第23章 身世【三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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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賓館的路上,殷流蘇一個人走在前麵,失魂落魄。

謝聞聲和殷殷跟在她後麵十來米遠,遙遙地望著她的背影。

殷殷小聲說:「流蘇阿姨前男友,好帥好帥哦!」

謝聞聲絕不接受這個說辭:「她沒說是前男友,別亂講!」

「不是前男友怎麼會叫蘇蘇這麼親熱呢。」

謝聞聲揉揉鼻子,心裡無比抗拒這樣的說法:「他這麼年輕,看著跟我差不多,怎麼可能是她前男友。」

殷殷眯著眼睛、望著謝聞聲:「你是在懷疑我流蘇阿姨的魅力嗎。」

「我是在懷疑現在小年輕的欣賞水平,又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有眼光。」

「嘖嘖嘖。」

「嘖什麼嘖!」謝聞聲不客氣地彈了彈她的腦門。

「疼死啦!壞鍋鍋!」

殷流蘇心情低落,回賓館後便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小時候一幕幕不堪的記憶、那些她竭力忘卻的記憶,在巧遇殷瑾瑜之後,全然浮現在腦海。

生下來以後,全世界都怕她,不愛她,隻有母親願意疼愛她,從不拿她和哥哥區別對待。

然而在她五歲那年,母親為了保護她而出了車禍,不幸逝世。

父親越發將這個生下來便是醜陋「怪物」的女孩,當成了給母親帶來災難的「惡魔」。

而她同胞而生的哥哥殷瑾瑜,成了父親唯一的安慰。

若僅僅隻是區別對待便罷了,唯一能夠保護她的母親死後,迎接她的…便是暗無天日的地下室生活。

她不能像正常小孩一樣跑啊跳啊,全靠家裡保姆的悉心照顧,才讓她孱弱地活了下來。

後來身體稍好,坐上了輪椅,她活動的空間終於從地下室擴展到了後花園。

但仍舊不能出門,甚至家裡有客人造訪,她都要被「藏」起來。

哥哥殷瑾瑜和家裡善心的保姆阿姨,就是殷流蘇的全世界了。

父親丟了她幾次,殷流蘇沒有印象了。

但有一次,卻是印象深刻。

那次父親帶她去江邊,她看到車上有風箏,以為一貫冷漠的父親要帶她放風箏了,滿心喜悅和期待。

父親推著她來到了江堤,一言不發。

殷流蘇手裡緊緊攥著風箏,不解地看著父親,喚了聲:「爸爸…」

他麵色陰沉,沒有回應,將她的輪椅擱在了沒有防護欄的江堤上。

僅僅幾厘米之距,底下便是波濤洶湧的滾滾江流!

他轉身便走,殷流蘇心裡害怕極了,仍舊用蒼老嘶啞如枯葉碾碎般的嗓音喊他:「爸爸,我害怕。」

狂風越來越大,吹的輪椅晃動著,她努力想要後退,但是手臂卻沒有力氣。

她哭了。

那樣的絕望、恐懼,從來沒有任何一刻,比那時候更渴望活下去!

縱然孱弱如枯木,不堪如螻蟻,她也想要活著啊!

殷流蘇用盡全身的力氣,撐著輪椅,試著讓那具蒼老的身體站起來。

一定要站起來!她一定可以!

終於,殷流蘇擺脫輪椅,摔在了地上,然後努力向安全的岸邊爬去。

父親回頭看了一眼,輪椅已經被狂風吹得掉進了江流之中,殷流蘇匍匐在地上,努力地爬著。

盈滿淚水的眼底,滿是倔強。

那樣倔強的求生欲,終於讓父親動容了。

他重新跑了回去,抱住了女兒,將她抱回了車上,回了家。

那一天之後,殷流蘇再也不哭了。

她和父親之間的關係,徹底崩裂。

在同齡人都在努力學習、提升自己的的年紀裡,殷流蘇卻拚盡了全身力氣,隻為了讓自己健康地活下去。

後來,她終於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可以獨立行走了。

但她仍舊是殷家最不能提及的一樁醜事,是那位體麵的總裁父親一生的恥辱,也是他痛失愛妻之後最憎恨的人。

殷流蘇被父親藏了起來,瞞得死死的,不見天日。

外界隻當英俊漂亮又聰明的殷瑾瑜是他的獨子,卻不知道殷家還有這麼個宛如怪物般殘喘的小女兒。

十六歲那年,殷流蘇攢夠了錢,離家出走。

一走多年,自食其力,再也沒有回去過。

而殷家也沒有找過她,興許隻當她已經死了。

……

晚上九點,殷流蘇消化了情緒,肚子也餓得咕咕叫,出門覓食。

卻見謝聞聲雙手揣兜,靠著牆打瞌睡,英俊的小平頭如啄木鳥一般撞著牆。

殷流蘇經過他身邊,他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皂粉香,醒了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我在等你。」

「等我做什麼?」

「你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謝聞聲撓撓頭:「我怕你見了前男友…想不開。」

「區區一個前男友就讓我想不開,那我是有多想不開。」

「所、所以真的是前男友!」

殷流蘇沒有回應,按下電梯按鈕,雲淡風輕道:「我餓了,去吃點東西。」

在電梯門闔上的剎那,謝聞聲閃身鑽了進來:「我也沒吃晚飯。」

「小妹呢?」

「她在房間裡,吃了方便麵,現在睡得跟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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