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質(1 / 2)
中午,殷流蘇請倆小孩去葫蘆街最負盛名的川菜館吃飯。
吃飯的過程中,殷殷全程都是氣鼓鼓的。
十八歲禿頭這個咒,的確夠狠。
謝聞聲想哄哄她,給她夾了菜。
她也一口不吃,隻顧著討好殷流蘇,給她夾這個、夾那個——
「阿姨多吃點。」
「阿姨好好吃哦。」
謝聞聲放下筷子,不滿地說:「阿姨一點也不好吃。」
殷殷反駁:「你又沒吃過,你怎麼知道阿姨不好吃!」
「我吃…我…」
謝聞聲頓時憋紅了臉。
殷流蘇輕咳了一聲:「你們倆給我消停下來,好好吃飯!」
倆人便都不說話了,訕訕地扒飯。
「多吃點,等會兒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謝聞聲:「什麼硬仗?」
殷流蘇拍了拍左膝蓋:「報仇雪恨!」
殷殷立馬來勁兒了,呱唧呱唧地扒飯:「我要幫阿姨報仇!」
謝聞聲嘲諷道:「用動感光波幫她報仇嗎?」
「呸,動感光波是騙小孩子的。」
「你也知道。」
殷殷一本正經地說:「但我的龜派氣功就很不一樣了!」
殷流蘇被她逗笑了,給謝聞聲夾了個雞翅:「報仇這事,還要靠小哥。」
「有眼光。」謝聞聲頓時心裡舒坦了,就著家常菜,連乾了兩大碗米飯:「這種事必須靠男人。」
「太棒了!你有計劃嗎?」
「當然!我和小妹的三腳貓功夫不一樣。」謝聞聲一本正經道:「等會兒我給她表演個月匈口碎大石,嚇死她。」
「」
這什麼活寶兄妹!
飯後,殷流蘇帶著倆小幫手,氣勢洶洶地朝著葫蘆街巷口的許春花家裡走去。
她可以確定,昨天就是許春花故意把那塊大石頭放在巷子口,害她翻了車。
走到路口,謝聞聲眼看殷流蘇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掂了掂,他咽了口唾沫,顫聲問:「姐,你拿這個是乾什麼?」
「你不是要月匈口碎大石?」
「不不不,我覺得我們可以先講講道理。」
「是要講道理。」殷流蘇晃了晃手上的磚頭:「這就是我的道理。」
「……」
許春花的家就在殷流蘇對麵的單元樓三樓。
殷流蘇氣勢洶洶地上樓,拎著磚頭使勁兒敲門:「許春花,你給我滾出來!躲在屋裡算什麼英雄好漢。」
周圍鄰居被紛紛被她的聲音引了出來,探頭觀望,指指點點。
「出來說清楚!」
謝聞聲和殷殷倆人一個攔月要一個抱腿,也沒拉住怒火中燒的殷流蘇——
「滾出來!」
「有膽子在背後放陰招,沒膽子出來承認是吧!」
「姐,冷靜啊!」
許春花見門都要被這女人砸破了,再躲躲藏藏,反而顯得心虛不敢見人,隻能開了門走進去。
「殷流蘇,你又發什麼瘋!自己不看路摔跤了渾賴人?」
殷流蘇笑了:「我說我摔跤了嗎,你這上趕著就承認了?」
「你你說了」
殷流蘇回頭問:「我說了嗎?」
謝聞聲和小妹配合地搖頭:「沒有。」
鄰居們:「沒有。」
許春花快被自己蠢哭了。
殷流蘇咄咄逼人道:「所以昨天有人故意在樓下放石頭,害我翻車,如果不是我技術穩,指不定撞牆上沒命了,這缺德事兒是你乾的吧!」
還不等許春花狡辯,周圍鄰居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也太損了!這是殺人啊。」
「許春花,你這也太過分了吧。」
「你想和老周好,你也犯不著這樣對流蘇吧。」
「老周喜歡流蘇,又不是流蘇的錯,你找老周去啊。」
許春花不善言辭,氣得漲紅了臉,結結巴巴道:「凡事都講證據,你有證據嗎!」
「昨晚我摔跤的時候,整棟樓隻有你推窗往下看,我一抬頭,你的房間立馬熄了燈,如果不是做賊心虛,你關什麼燈?」
「我…我當時隻是…」
許春花露出了心虛的表情,訕訕地望向了人群中的副食店老周。
老周低下了頭,沒敢和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