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佛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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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曦死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居然會淪落到要做這樣的事!

兩人從外間回來的時候,孟之昂也剛好找上門,正領著一大幫人同賀延年對峙。而她和衛暘身上都還穿著夜行服,根本來不及換,倘若叫他們瞧見,夜探停雲苑之事必然敗露。

這會子孟府上赴宴的官員都還沒散去,這邊鬧起來,消息很快便會傳出去。若是叫他們知曉今夜的刺客就是他們的太子,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傳到帝京,後果不堪設想。

直接隔著門斥他們一頓,讓他們回去吧,依孟之昂的性子,免不了又是一頓夾纏。末了能不能成功把人攆走,還未可知。

幾番思量下,衛暘便想出了這麼個一勞永逸的法兒,徹底堵住他們的路。

起初,他隻是讓元曦叫兩聲,迷惑一下外頭的人。

可這樣羞恥的事,元曦如何做得出來?

情動之時喚上兩句倒也無妨,她也不是沒叫給他聽過……可現在明明什麼也沒發生,且兩人才剛剛從閻王殿裡逃出生天,她哪有心思做這些?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她叫不出來,也不想叫。光是想象,她就恨不能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衛暘又摟著人,耐著性子好一頓哄。

元曦仍舊緊緊咬著唇瓣,不答應。整個人從頭發絲到腳趾頭都顯出十二分抗拒,臉更是紅得跟煮熟的蝦米一般。

眼瞧著孟之昂馬上就要帶人闖進來,衛暘閉了閉眼,無可奈何,捏著懷中人精巧的下巴,問:「一個人叫不出來,是嗎?」

聲音低啞,眼眸幽暗,語氣意味深長。

元曦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句「一個人」究竟是什麼意思,人就被推倒在了身後的方桌上。

力道太大,桌子和她都下意識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帶起的勁風,更是吹盪得四麵茜紅帳幔綿綿飛揚,如煙似霧。

但很快,帳子不飛了,桌子也叫不出來了。隻剩元曦一人在某人霸道碾轉的熾熱中,情難自禁地叫了那麼一聲「哥哥」。

聲音細細柔柔,像春日裡捉扌莫不到的風,從鼻腔裡醞釀而出,又無端平添一種難以言喻的靡艷之感。

似難受又似享受,想掙紮又萬般無力,想逃離偏偏又無盡沉淪。

門外圍著的都是男人,血氣方剛,怎麼會不知這聲音意味著什麼?又是誰發出來的,他們也都心知肚明。

都說太子衛暘清冷自持,不近女色,比之柳下惠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過去多少人巴望著要給他送女人,結果都落了空。原以為這樣的人,是一輩子都不會為女人折月要,誰知三碗黃湯下肚,也是個甘為牡丹花下魂的人?

然仔細想想郡主的姿色,他們也都理解了。

隻這麼一聲,就已經足夠叫人魂牽夢縈,裡頭的春色隻怕更是驚心。

有那定力不足的,手裡的刀早就已經滑脫,正好砸在腳背上,疼得人「嗷嗷」直叫。而那定力足的,譬如孟之昂,也由不得漲紅了耳尖。

連賀延年這樣淨了身的人,都忍不住臉紅心跳。

平了平氣,他拳頭抵唇輕咳一聲,重新笑開,卻是問:「孟大人還進去嗎?」

明知故問!

孟之昂狠狠瞪他一眼,明知事情有異,但也實在尋不到好的借口再往裡頭闖。咬牙頓足片刻,他也隻能恨聲丟下一句:「走!」

便帶著人沿原路悻悻而歸。

屋子外,賀延年撫了把額角上的汗珠。

屋子裡,元曦聽著逐漸遠去的腳步聲,也跟著鬆了一口氣。見衛暘還埋首她頸間,絲毫還沒有起來的意思,她不由蹙起眉,抬手推了推。

清潤的杏眼裡頭盛滿委屈和不耐煩,又因著剛剛的情動,眼角眉梢猶帶一種令人驚心的嫵媚。

兩種情緒矛盾又統一,愈發叫人欲罷不能。

衛暘側眸瞧著,喉嚨莫名乾澀異常,像是沙漠中久曠之人終於瞧見了一抔清泉。

隱約間,那靡靡隻因似還在耳畔纏繞。明知不是那麼一回事,可閉上眼,腦海就是控製不住,浮現出另外一幅不可言說的畫麵。

叫人血脈噴張,心浮氣躁。

即便腕間還壓著一雙佛珠,也克製不住他心底不停滋長的魔。

這主意到底是在折磨誰?

衛暘啞聲一笑,撫著她柔軟的檀口,探頭過去,想乾脆來個假戲真做。

可四唇即將觸碰的一瞬,元曦卻偏頭躲了開,隻伸出一根白嫩的食指,在他唇前點了點,囂張道:「接下來半個月,你都不可以碰我。」

衛暘眉心輕折,「為何?」

元曦隻轉著眼珠,嬌嬌地哼:「因為我生氣了。」

就這?

衛暘不屑一嗤,本是不願搭理,奈何她幽幽掀了自己一眼。描著銀紅胭脂的眼尾盈盈向上挑,宛如月下海棠,冷艷精致,勾出了一抹狡黠的媚,也勾住了他的心。

忍了又忍,衛暘無奈地吐出一口氣,啄了下她白嫩的手指,到底是同意了。

麵對她,他總是沒有辦法的。

也不知耗費了多少力氣,他才終於能撐著桌麵,從那馥鬱的清香中抽離,重新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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