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定情信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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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的深呼吸,強讓自己鎮定一下。

而後慢慢的抬頭,聲音不由自主的帶著幾分顫抖,「所以,沈公子的意思是?」

說完聽著自己的聲音,喬故心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一定要有出息,不能一有好事便歡喜過頭。

沈秋河張了張嘴,隨即輕聲一嘆,「你不必害怕,下次注意便是,等成親後我自會讓人教你規矩。」

突然間,一盆涼水倒下。

她害怕?她日盼夜盼的退親有什麼害怕的,可真好笑,當初那死人的頭顱落在自己腳邊,他也不曾安慰自己一句,如今倒將自己當成了嬌柔可人的小姑娘?

眼神不由的變冷,原本攪動不安的手也停了下來,「沈公子果真想的周到。」

沈秋河撇了一眼喬故心,看著她似乎冷靜下來了,輕輕搖了搖頭,果真是小姑娘,而後從衣袖裡取了一個荷包遞給喬故心,「偶然間得的,與你相配。」

這個荷包瞧著是葫蘆樣式的,上頭繡著飛舞的胡蝶,做工精良,卻配色淡雅,無論是什麼衣服也能佩戴。

現在蚊蟲多,荷包方便,貴女們佩戴成風。

看沈秋河的意思是要送給自己,嚇的喬故心退後了一步,而後連連擺手,「這東西太過貴重。」

隨口便尋了一個理由。

一個,格外牽強的理由。

瞧著喬故心如此失態,沈秋河的唇間無意識的勾起了一絲淺笑,「喬姑娘慧眼,竟一眼瞧出了這裡頭放著玉墜,好本事。」

從外麵來看,隻是一個普通的荷包,幾文錢一個,自然是當不起貴重。

「這墜子原是宮裡頭貴人賜下來的,我瞧著同你相配,給你留著。」沈秋河說著便將手伸了過去。

與喬故心隻有一寸的距離。

說來可笑,喬故心伺候了沈秋河一輩子,這還是頭一次收到沈秋河正兒八經給她的選的東西。

選的,她已經不需要的東西。

隻是現在再拒絕便是有些矯情。

喬故心雙手接過荷包,「如此,謝過沈公子了。」

沈秋河將手收回,重新背於身後,「嗯。」倒是不客氣的應下了。

沈秋河說是送喬故心,卻也不至於真的送到女席這邊,離著不遠的時候停下腳步,指了一下前頭,「喬大姑娘直走便是。」

「謝沈公子。」喬故心輕聲告別,便領著念香往前走。

沈秋河看著喬故心走後,這才轉身離開。

「主子,真要將這麼重要的東西贈與喬姑娘?」沒人的時候,王四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東西可是他們費了好些心思才得來的。

沈秋河隨意的點了點頭,「沒人會猜到,她的身上會戴著這麼重要的東西。」

「可是。」王四還是有些不放心,「這荷包外人瞧不出乾坤,萬一喬大姑娘沒有妥善保管?」後果不堪設想。

沈秋河想也不想的搖頭,「不會的。」

她,定不是那樣女子。

腦中不由的想起,喬故心剛才嚇壞了的動作。

果真,還是個小丫頭。

另一邊,喬故心領著念香往女眷那邊走了幾步,隻不過她卻沒有回去,而是朝左拐去。

不必回頭她也知道,後頭的沈秋河肯定不會看這麼久的,那人,不是什麼長情的人。

往左走國公府這邊有一片湖,現在日頭高照,這邊也沒有什麼遮陽的地方,湖麵上的長橋上隻有喬故心一人。

喬故心走在中間的時候,將那荷包取出來,毫不猶豫的扔了下去。

中間的地方水深,除非刻意打撈,不然這荷包永遠不會有機會,重見天日。

「姑娘。」念香嚇了一跳,趕緊左右瞧瞧,生怕讓人看見了。

喬故心拍了拍手,若無其事的往回走,「這私相授受的事,他做得我可不能收得。」

畢竟這世間,對女子多苛刻。

這話自是一點問題都沒有,隻是念香惦記著,沈秋河說這是宮裡的東西,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隻是轉念一想,送出去的東西如同潑出去的水,肯定沒有要回來的道理。拍了拍心口的位置,讓自己冷靜下來。

喬故心回去沒一會兒便開席了,男女這邊總是要分開的,喬故心領著喬文芷入席,周邊一些熟識的姑娘們上前打聲招呼。

今日是國公府的宴,眾人少不得會打量喬家的人,其實不必喬文芷特意做什麼,瞧著她同喬故心手挽手的過來,頭上還戴著一樣的步搖,夫人們心裡便就有數了。

「這是芷姐兒吧?好像日子不見,又長高了不少。」便是舅母張氏,看見喬文芷頭上的步搖也愣了一下,隨即親昵的將喬文芷拉了過來。

「舅母。」喬文芷趕緊同喬故心一道,喚人。

「芷姐兒隻比心姐兒小一歲,正是在竄一竄的年紀。」顧氏在旁邊笑著接了一句。

喬故心是今年剛及笄的,如此來看喬文芷明年就要及笄了,大家更是清楚,到了瞧喬文芷尋夫家的年齡了。

「嫂嫂安。」大人們說話,喬故心便領著喬文芷入坐,跟前是張氏的兒媳婦,相府孫媳胡氏。

「兩位妹妹安。」胡氏笑著應了一聲,隻不過她是新婦對兩個姑娘不熟悉,隻是說了幾句場麵話。

正說著世子夫人鄭氏和國公夫人何氏進來,「婆母身子不好,讓諸位久等了。」

眾人也知道國公府的情形,哪裡能同兩個寡婦計較,自是端著笑臉。

何氏坐在主位,鄭氏坐在她的下手。何氏扯了扯嘴角想同眾人周旋,可是整整四年不與怎麼同外頭打交道,又似不知道該說什麼,側頭看向不遠處的顧氏,「咱們倆似有些年頭不見了,你倒是同從前一樣。」

「哪能一樣,孩子們都長大了,我這成日裡都不敢照鏡子,麵上都是歲月的痕跡。」顧氏笑著應了句。

主要是何氏太顯老了,在人家的壽宴上,她總要照顧人家心裡想的。

看著顧氏笑意盈盈,何氏象征性的扯了扯嘴角,「你還年輕。」應付的話,總是不如以前說的溜。

看著眼前熱熱鬧鬧,忍不住想著丈夫同長子若是在,又是何種光景。

鄭氏瞧著何氏神色不對,連忙站了起來。

「今日母親的生辰,兒媳早早的準備的生辰禮,雖不名貴,可卻是兒媳的心意。」鄭氏麵上的帶著笑,說話的時候似乎都帶著幾分歡喜,總是給這生辰宴上添了幾分喜色。

許是這長媳的麵子確實大,何氏總也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剛才還要顯得真誠的笑容。

鄭氏拍了拍手,又得下頭的人捧了上來。

鄭氏上前將蓋在上頭的紅色綢緞撤掉,露出了裡頭折疊的整齊的一方壽圖,在所有的人注視下,鄭氏將壽圖打開。

這是一副繡的及其精致的百壽圖,紅底用金線鎖邊,每一個壽字都用黑線繡成,太陽照進來似乎還會閃著光澤,且瞧著針腳平緩,不是尋常所見的滾繡,反而像是印上去的一般。

夫人們都好奇的湊了過來,「世子夫人這是從哪裡得的繡線,我等可從未見過。」

就算暈染的再好,也不可能有光澤,就算有光澤那也做不出這麼細的線來。

便是宮裡頭怕也尋不得,這般精致的繡線。

鄭氏抿嘴一笑,「哪裡什麼買來的繡線,隻用這三千青色匯一方永不褪色的心意。」

鄭氏說完縱然恍然大悟,這竟是用頭發繡的?果真是永不褪色的心意。

也不是知道鄭氏是怎麼想出來的,全京城怕這也是頭一人。

而後,所有的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鄭氏的發鬢,也不知道繡成這百壽圖需要用多少頭發。

何氏抬手碰了碰這百壽圖,隨即說了句,「你有心了。」

鄭氏讓人將壽圖收起來,重新入了坐,「兒媳自知母親的心思,盼得常存。」

這盛世常存,眼前的人亦是常存。

何氏可再也受不住,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苦楚了。

上頭的人閒聊,喬故心側頭低聲問喬文芷,「二妹妹可能瞧出,這是什麼繡?」

喬故心瞧了好一會兒,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她也是怕喬文芷不知道,所以將聲音壓的極低。

「如若我瞧的沒錯,該是魯繡。」喬文芷善女工,看見何氏取出百壽圖來,自是會多瞧幾眼的。

聽喬文芷這麼一說,喬故心心中立馬有數了,如若喬文芷不確定怕是不會說出來的,聲音微微的抬了抬,似是漫不經心的閒聊,「我多遇見的是蘇繡,湘繡可鮮少碰到魯繡。」

說起女工來,喬文芷臉上頓時有了光,「大姐姐有所不知,因著魯繡用線多講究個粗,京城貴婦多是用秀氣的湘繡,我亦是偶爾間見過一次。」

倒沒說在哪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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