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間奇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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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中那人身形漸近,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哦?你倒很聰明,不過朕似乎並沒有見過你。」

林清萸將頭低得更深,一副謙卑模樣:「回皇上,殿選那日…臣妾記住了皇上的聲音,因此得以辨別。」

殿選距今近兩個月,這期間她未與自己見過一麵,竟還記得這麼清楚。

想到此處,玄寅不禁挑眉反問:「對朕如此上心,又未曾見過,你是…?」

雖說殿選那日成功入選的不過六人,可玄寅一時倒真想不起來她的名字,隻覺得眉眼間似乎很熟悉。

對此林清萸並不意外。

後宮妃子眾多,像林清萸這樣身份低微的答應更如天邊繁星,皇上又怎麼會因殿選那日便對她有印象呢?

於是她開口打破安靜,自行介紹起來:「勞煩皇上掛心,臣妾是答應林氏。」

林答應?哦,原來是之前那個殿選時小兔子般膽小的秀女。

見她仍用著團扇遮麵,心中有些好奇道:「林答應為何一直遮著臉?」

「回皇上,臣妾身體不好,恐病氣會傷及聖體。」林清萸說完,用團扇將雙眸下遮得更嚴。

林清萸說完這句話時,菱巧不禁替自己主子捏了一把汗,要知道,她這般可是不敬之罪啊。

而這番話到了玄寅耳朵裡,又變成了另一種意思:她知道自己身染頑疾,還漏夜到禦花園遊玩,又找了這麼個蹩腳的理由,實則是故意找尋理由接近他。

他神色一凝,饒有趣味地盯著這個林答應,凜聲道:「抬起頭來。」

事已至此,皇上金口已開,她不好再找理由,短促答了句「是」後,緩緩抬起頭。

月光柔和,如霧氣般披散而下,落在玄寅棱角分明的臉上,墨色長袍的衣領間、月要身上雕琢的藤紋隱隱被折射出金光,映在玄寅淩厲的雙眸中。

林清萸則如一頭被獵人盯上,瑟瑟發抖的小動物般,一雙翦水秋瞳微盪波瀾,謹慎地望著眼前威嚴貴氣的男子。

見她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玄寅一時也有些不忍嚴厲對她,緩了神色,唇角上揚道:「都別拘禮了,你們捉了多少流螢了?拿來朕看看。」

「不多的。」林清萸眼神微動,起身讓沫兒拿著裝流螢的紗籠遞過去。

玄寅微微俯身,手指勾著紗籠看了看,用鼻子發出一聲輕哼,道:「這東西做的粗糙,不若蠶絲透亮,就算捕了再多也是悶暗的緊,無趣。」說罷,甩了甩袖子。

林清萸沒想到身為九五之尊,竟然對這些玩趣也有興致,如今這樣子反更像是尋常富貴人家的翩翩公子。

是啊,皇上到底也是凡人,怎麼會不問人間事物。

她心中不再拘束,反而微笑從容回答:「皇上說的是,隻是蠶絲貴重,臣妾不想因自己之欲奢靡浪費,且這流螢命如朝露,困在紗籠裡也撐不住一晚。」

古有鑿壁偷光,囊螢夜讀,她既不是為照明捉這些有何意義。

玄寅不免疑惑道:「那你捉這些流螢有何用處?」

林清萸望著紗籠中的螢光點點,似看到了光一般,眼中亮亮道:「這是臣妾家鄉的遊戲,臣妾小時候與長姐經常到溪邊捉流螢玩,隻是捉到之後便會一起放了。」

玄寅更加不解:「你是說,捉這些蟲子很有趣?」

「是。」林清萸淺淺笑答。

玄寅轉身向飛著流螢的從中走去,輕而易舉便捉了幾隻,卻覺得索然無味,隨手扔了回去。

他站起身正色道:「朕怎麼不覺得。」

一個身份貴崇,從小錦衣玉食的人,是不會明白她們這些平民的玩樂的,皇上因此顯得不解也情有可原。

隻是,她卻不能這麼回答。

她大腦飛速運轉著,很快想好了回答的答案:「這遊戲是要比著才有趣的,不如臣妾與皇上比一比誰捉的更多,勝者有獎。」

玄寅有些不屑道:「獎?朕不缺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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