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要命!(求訂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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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天蒙蒙亮。

一輛標準的三公規格的四駕馬車駛離左丞相府,不急不緩的前往廣陽宮。

車廂裡,施然毫無形象的癱在座位上,靠著車廂壁,壓著車窗簾,腿上橫放著然山劍, 身上穿著柳山青皇袍款式類似的黑色朝服,上麵的花紋由金絲繡成。

施然眉頭微皺地揉著自己的臉。

喝醉了醒來頭疼很正常,可他的臉怎麼也好疼。

哪個狗日的趁著他喝醉了打他臉了?

坐在主位上的施遠眉頭微皺的瞄著施然,神色有些凝重。

倒不是因為施然的坐沒坐樣,這豎子從小就是這樣,施遠早就習慣了。施遠現在憂心的是另一件事。他猶豫的開口道:「然,你還記得你昨晚做了什麼嗎?」

施然頓感不妙, 忙問:「不記得了,我做了什麼?」

「燕子是誰?」

「燕子?什麼燕子?」

「昨夜你喝醉後, 陛下親自送你回屋。後陛下準備回宮時,你忽然從府裡沖了回來,追著陛下的龍輦,嘶聲裂肺的喊著『燕子,你不要走啊,你走了,我還怎麼活。』」

施遠平靜的敘述著,眉頭卻是微微皺起。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情種,為了愛情,不僅連皇位都不要,還甘願行贅婿之事,但他從來都不知道,施然除了深愛著柳山青,竟然還深愛著一個叫「燕子」的姑娘。

想著施然昨夜追著馬車,哭喊著「燕子,不要離開我」的模樣, 那真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隻是當著陛下的麵, 還將陛下當成「燕子」,施然顯然是活膩歪了。

施遠接著說:「後來你追上馬車,扒著車窗,吐了陛下一身。」

「……」

「好了,不要說了。」

喝醉了最怕什麼?不怕喝醉時做了湖塗事,就怕喝醉之後,有人幫你回憶你做的湖塗事。

施然現在尷尬的腳大拇指在鞋子裡扣出一座廣陽宮。

還燕子,還追上馬車吐了柳山青一身。

這算什麼?

人家是千裡送鵝毛,是禮輕情意重,他是喊著燕子,千裡送嘔泄物,碰到個上綱上線的,定會說他在嘲諷、羞辱柳山青,意在指柳山青是裝嘔泄物的垃圾桶。

不過以柳山青的廣闊、豐偉的心月匈,定然不會在乎他特意追上馬車,送上嘔泄物,但問題在於他追馬車時, 喊了「燕子, 不要走, 你走了, 我還怎麼活啊。」

施然清楚自己昨夜是醉酒腦抽學起了小嶽嶽,但柳山青不知道啊。

柳山青是去了現代,但她每日做的最多的就是待在家裡看史書,完全不知道現代的梗,柳山青定會跟施遠一樣,認為他真有一段與「燕子」有關的痛苦回憶。

施然忽然明白自己的臉為什麼會疼了?

施遠說:「人這一生中總會遇上幾件愛而不得的事情,那些事情是會成為難忘的記憶,但人要向前看,不能一直停留在過去。」

施然打斷道:「你們都誤會了,那個燕子,不是那麼一回事。」

「嗯,等下你就這樣跟陛下解釋,你隻要咬住這點,陛下就算再生氣也拿你沒辦法。再說你昨晚喝醉了,喝醉的人不管說什麼都可以不算數。」

「……」

「我說的是真的。」

「真與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記住一件事,你既然決定要和陛下結婚,就要做好永遠無法納妾的心理準備,你這輩子以後都將隻能有陛下一人。」

施遠說:「若是未來某日,那位叫燕子的姑娘出現了,你也必須得放棄。如果你做不到,為父勸你還是慎重考慮你和陛下的婚事。」

施然聞此,知道施遠還是不想他和柳山青結婚。

「您放心吧,我壓根就沒想過要納妾。我不僅沒想過要納妾,甚至連通房丫頭都不想要,我隻要有小青青就夠了。」

施遠瞥了施然一眼,袖子裡的手有點癢了。

這豎子在點誰呢!

馬車來到廣陽宮的東華門,這是大臣出入廣陽宮的專屬通道。

不管是普通大臣還是九卿在來到東華門後,都需下車,步行入內。隻有三公,才可乘車駕直接入內,一直到殿前下車。

至於施然別說是乘坐馬車從東華門進宮,就是騎著快馬從正華門,然後直接騎馬進入承天殿都沒問題。

值得一提的是,正華門是隻有皇帝才能走的地方。

此次入宮,不是為了開小朝會或例行向皇帝匯報各部門工作情況,是為了商討征討匈奴的方桉。

開會地點在外宮的定武殿,它位於承天殿的左邊,入了東華門可直接達到。

定武殿原為文英殿,乃皇帝召見大臣,理事之用。柳山青登基之後,在施然的建議下,將其改為定武殿,作用相當於作戰廳,內有特意命人製作的特大沙盤。

施然之前平南越,坑匈奴,都是在此殿,召集武將,商定作戰方桉。

來到定武殿,殿內特大的匈奴全境沙盤旁有兩個人。

年長的叫陳喜,現任護軍都尉,爵徹侯,號平。

他曾經是施遠的部下,柳山青會命他為護軍都尉,除了因為他曾是施遠的部下,還因為他為人公正、忠心,不會為了私情徇私,不在乎當皇帝是否是女子。

年輕的是陳喜的兒子,陳棣。他和張平一樣,從小就和施然一塊廝混。

因為性格原因,長大之後,陳棣礙於身份,不再像小時候那般親密,敢和張平一樣,肆無忌憚的摟著施然的脖子,跟施然聊著勾欄的妙雲如何。

不過他對施然一直都十分忠心,屬於為了施然,可以跟自己老子翻臉的那種。

陳喜現任後勤部總部長,負責全軍的後勤。

該部門和參謀部、政思部一樣,都是由施然創立,部門部長的職位同比九卿。

因為某些原因,陳喜雖然參與了南越作戰,但沒能和張平、左戍一樣封侯,爵位隻是左庶長。

陳喜對此沒有怨言,依舊盡心盡力的做事。

他清楚施然是不會虧待他的,他封侯是遲早的事。

就算最終不能封侯,他還可以繼承他父親的侯爵。

簡單的打過招呼,施然等人站在一塊閒聊。

不多時,張平、左戍和樂復先後走了進來。

隨後,柳山青身著和施然身上朝服款式差不多的皇袍,從定武殿的內門走了出來。柳山青梳著男子發髻,模樣好不威嚴。

在柳山青的身後還跟著七名端著餐盤的宮女,餐盤裡裝有餛飩、包子。

她們在玉兒的示意下,分別走到施然等人麵前。而施然的餐盤裡除了有餛飩、包子外,還有一碗剛出鍋的解酒湯。

施然看著這碗解酒湯,不由露出笑容。

小青青不愧是月匈懷廣闊、豐偉的皇帝,果然沒有計較他昨日的醉語。

施然看向柳山青。柳山青麵色清冷地坐在高堂之上,看都沒看施然一眼,拿起一份奏章施遠等人在下方默默吃著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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