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要當奸臣(1 / 2)
「我在大隨跟你這樣說過?」
施然夾著肉片,放進柳山青碗裡,示意柳山青吃飯。
「那件事後,你托人給朕的書信裡有提到過類似的。」
既然書信上有,柳山青還問施然,倒不是有試探施然的意思。柳山青沒這樣想過,她隻是單純的懷念在大隨和施然一塊商討政事的日子。
柳山青吃了塊肉片,打量著施然:「武安君真不是裝失憶?你跟朕說實話,朕保證不打你,不把你吊在樹上。」
「……」
施然無語道:「合著我那天跟你白說了。」
柳山青略微沉默說:「武安君既然從未有做官的經歷,隻是普通的畫師,為何能想出那些謀略,說出那些話?」
「在大隨你成皇帝前,我做過官?」
「沒有,但武安君是前大司馬大將軍之子。」
「嘖,沒想到我在大隨還是官二代,不錯,」施然自誇一句,對柳山青說:「你覺得一個人的謀略和自身見識的有沒有關係?」
柳山青知曉施然的意思,說:「可武安君在這裡隻是畫師。」
「畫畫的就不能有過人的見識?」施然故作不滿道,「你這有點歧視了啊。你沒聽說過那句話?」
「哪句話?」
「惹誰都不能惹一個畫畫的,尤其是不得誌的畫家。」
「為何?」
「這個以後再跟你說,我要說的是,一個人的見識不等於他的經歷。一個人的見識可以通過他人事跡、歷史等方方麵麵獲取、增長。」
施然說:「就拿葬禮這件事來說吧,你興許覺得我提出來的建議很好,是旁人想不出來的妙計,實際上我隻是在拾人牙慧。
這種事,在這邊早就有人做過了,而且做過了很多次。」
施然接著說:「我建議你了解這邊的歷史,讓你看史記那些東西,除了讓你更加了解這邊的情況,認知這個世界,也有讓你增長見識,增加人生經驗的意思。」
「我不是說你沒見識,沒人生經驗,你是皇帝,人生經驗肯定比我豐富。可這邊五千年的歷史,一代又一代的王朝更替對你總是有些幫助的。」
「在這裡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太陽底下無新鮮事,我們遇到的許多事情,都能從歷史、從他人身上得到借鑒。」
「什麼叫聰明人?聰明人就是善於總結他人經驗,學而善用。」
施然挺起月匈膛:「不巧,我就是這樣的聰明人。」
「武安君莫要介懷,朕清楚武安君是個聰明人,隻是……武安君一次次的說出昔日之語,朕才忍不住又誤以為武安君沒有失憶。」
施然笑說:「明白,其實我會說出在大隨說過的話很正常,因為一個人不管有沒有失憶,對於一件事的態度、看法是不會變的。」
「武安君言之在理,是朕多想了,」柳山青淺笑道:「葬禮一事,就按武安君的意思,以皇帝之禮安葬我大隨將士。至於國喪日……」
柳山青思索片刻,說:「再等等,等到如武安君所言,邊境再無胡患。」
「有這邊的黑科技幫忙,要不了多久的,」施然說,「吃飯吧,都要涼了。」
柳山青吃了一小口,說:「還有追封之事,朕打算封武安君為王。目前還未想好名稱,武安君可有鍾意的名稱?」
施然就著酸辣土豆絲吃著米飯,含糊不清的說道:「就一個名頭?」
「有封地,」柳山青說,「一般名稱都是按照封地的名稱。」
「我覺得還是不要封比較好。」
「為何?」
柳山青不解道:「這次對匈奴作戰,武安君雖有私心,是有意尋死,但也消滅了包括匈奴單於在內的一乾王公將軍,讓匈奴大傷元氣,數年內無力再戰,而我大隨隻是明麵上失去了武安君,並無重大損失。
以武安君的功勞,足以封王。
武安君莫要以為是朕出於私心,才給武安君封王。」
「等等,你不是說兩敗俱傷?這也算兩敗俱傷?」
柳山青低頭吃飯不說話。
施然忽然有點明白了,露出燦爛的笑容:「我當然知道皇帝不是出於私心,但我想的是,你給我封王,除了會給我帶來稱呼上的改變,不能給我們帶來足夠的好處。」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