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馮陽的信念（1 / 2）
不管是老剛還是大苟，對於馮陽這古怪的「道德潔癖」和純屬扯淡的「榮譽感」都是不屑一顧的。
老剛直接道：「馮陽！我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成就大業的人，不會計較個人的毀譽。
普通人的眼光總是短淺的；如果你想乾出千秋偉業，那就不能太過在意當時的人們怎麼看。
民可以樂成，而不可與慮始。
烏裡揚諾夫同誌可是接受過扶桑人明石元二郎的巨額資助，可是這並不影響他的偉大。
真正的偉人，哪個不是頭頂著鮮花，腳踩著狗屎？
重要的不是用乾淨的方法去獲得資源；而是在迅速獲得了大量的資源以後，想辦法運用好這些資源去惠及更多的人。」
這一次，馮陽卻並不贊同老剛的意見了；馮陽直接反駁道：「你這麼說，隻是聽起來很有道理罷了。裡麵存在巨大的問題和漏洞。
假如生於不義，播種下去的就是跳蚤，你怎麼可能奢望最後收獲的是龍種。
假如你做的這個事業，每一個過程都是罪惡的，你又怎麼可能保證最後的結果是偉大的、神聖的？
秦始皇修的長城是很偉大，可是那些修長城的征夫難道就活該被累死？
要知道，絕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他們是最有可能成為那些征夫的。普通人甚至都沒有資格、沒有條件去變壞。
他們憑什麼就不能去過好他們的小日子，他們憑什麼就要去為你的偉大事業而犧牲啊？
我要是按你的這個邏輯來行事，或許我也可能一時間獲得巨大的成功；但也有很大的可能，我會成為某個『落魄潦倒的畫家』。」
大苟道：「馮陽！你敢保證你的道德和榮譽就一定是正確的嗎？如果你在這些方麵做不到絕對正確，那這些又有什麼？
你覺得用黑客手段賺國人的錢不好，那麼用黑客手段賺外國人的錢就好了：用你的理論，外國人何辜啊？」
馮陽：「我從未說過我的道德和榮譽就是對的，我隻是有我自己的道德標準和榮譽標準而已。
而你們，似乎隻是把這個世界上的萬物分類成為目標、資源和工具而已；你們太過理性了，已經理性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了。
如果咱們不是不得已成了現在這樣必須合夥的合夥人，我想我是不會和你們這樣的人合作的；和你們合作，我怕哪一天被你們賣了還給你們數錢呢。
我並不想成為那樣不近人情的人；而且相對來說，我也更喜歡和有些人情味的人來合作。
這個世界上，並不隻有利益、目標和資源的。
你們覺得，假如哪一天有更大的利益誘惑我；隻要我拋棄和出賣掉你們，就可以獲得那些利益。那你們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這一次，馮陽一番極其雄辯的反駁，終於也讓兩個係統沒詞了。
他們顯然也說不出來，「到時我們被賣也是活該」這樣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