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康愈(1 / 2)
接下來幾天。
墨欣桐和丁儀父母輪流照顧丁儀。
同時,丁儀父母也知道了丁儀在外麵租房的事情,隻是簡單責備丁儀一下後,便允許下來了。麵對躺床的丁儀,兩人一直流露悲傷的情緒。
因為不能離開丁儀五十米外,墨欣桐三天都在病房中度過,白天陪在丁儀身邊,晚上就睡在丁儀旁邊的空床上。
生活用品方麵,丁儀父母幫忙從出租屋拿了出來。
墨欣桐第一天沒有換衣服,等到第二天丁儀醒來後,她陪同他上洗手間,才借這個機會,在醫院的公共澡房簡單清洗自己的身體來保持整潔,但沒能認真清洗,身體始終帶著淡淡的丁儀的殘留血液腥味。
班主任批準兩人的病假。整整有一周的時間。時間不夠可以再請。
丁儀第一天吊葡萄糖補充營養,舌頭一動不敢動,麻醉效果過後,舌頭疼得厲害。第一天晚上,舌頭的傷口是最疼,讓他頭冒冷汗,隻能吃止痛藥。
這時候,墨欣桐總是以一種看死人的眼睛看他。
「我活著呢。」他用口舌不清的話證明自己沒死。
丁儀本來以為至少要三四天才能拿嘴巴吃飯。但第二天他的疼痛感就驟減,可以吃流食。
第四天時已經可以出院了。醫院的事情全部弄妥當後,丁儀父母把兩人送回出租屋,逗留一會,便離開了。
墨欣桐一直跟在丁儀身邊,三天沒有好好睡覺的她臉容憔悴,原本潤澤的頭發乾燥無光。
回到自己家裡後,她第一件事脫掉衣服,好好洗一個熱水澡,然後把三天沒洗的衣服放進洗衣機沖洗。
熱水灑下,落在充滿沐浴露泡泡的皮膚上,她雙手將濕頭發別到月要後,肩膀鬆下,雙手自由地垂在身體兩側,任由水珠從臉蛋滑落,順著脖子慢慢漫遊全身。
她嘴唇紅潤起來,在水霧中,長長吐出一口氣。
丁儀目送自己的父母離開後,累壞地癱到在自己家的客廳沙發上,和浴室裡的墨欣桐近乎同步地長舒一口氣。
兩人在傍晚見麵。
墨欣桐敲響丁儀的門口,丁儀開門。兩人換上了除校服外的休閒服。墨欣桐身上散發沐浴露的味道,比丁儀的味道要濃上許多。
「要去吃晚飯嗎?」
墨欣桐問丁儀。她上半身是寬鬆短袖,衣擺到大腿根,下半身是一條黑色的短褲,到膝蓋的位置,兩條小腿十分勻稱白細。
丁儀點點頭。
兩人慢慢走到小區外邊的廣式小餐館裡,墨欣桐點了一份飯,丁儀點了一份粥。
這時,丁儀還因為舌頭的問題,說話有些口齒不清。
「這三天你一次都沒回家嗎?」
「疼的話就別說話了。」墨欣桐望著他。
「不刻意去感受的話,已經不怎麼痛了。」丁儀說。
墨欣桐還是擔心地望他,點點頭,「我們還綁在一起。五十米的距離。我連醫院都走不出來。」
「真辛苦你了。」
丁儀笑笑,不敢用力,嘴角微小幅度地上揚。
「應該勞煩你父母才對。他們幫了我和你很多忙。而且,也特別諒解我。允許我陪在你身邊。」
「是嗎?」丁儀喃喃一聲。
「嗯。但……我感覺你和你的父母不是很親切?」
墨欣桐把這幾天的感覺說出來。因為她一直呆在丁儀身邊,感覺他和那兩人之間的對話並不多。
「我不清楚。」丁儀搖搖頭,「有話就說。沒話就不說。我和他們兩個的相處日常都是這樣的。父母和子女的相處不都是這樣的嗎?」
「我不知道。不過,我父母也差不多。我都能」
墨欣桐說著。兩人討論起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