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娘道文女主的女兒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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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薑來弟大了一圈的薑天賜愣是掙脫不開,撕心裂肺地大哭大叫。

這下好了,之前還宛如死人的薑家人集體詐屍,心急火燎地沖出來救寶貝鳳凰蛋。

薑天賜的親娘汪秋月首當其沖,一把揪著薑來弟的頭發提起來,抬手就是兩個巴掌:「死丫頭居然敢打天賜,誰給你的膽子!」

躺在地上的薑天賜哭叫:「媽,我好痛!」

汪秋月看一眼兒子,白白胖胖的臉上一道血痕,心疼壞了,登時怒上加怒,狠狠一腳把人踢出去,猶不解氣,抄起旁邊挑水的扁擔就打:「賤皮子,我讓你打天賜,讓你打!也不看看你是什麼下賤東西,居然敢打我家天賜。」

薑來弟十四歲,因為營養不良和繁重的家務,瘦骨伶仃一個人,哪裡敵得過汪秋月這個成年人,隻有縮成一團挨打的份。

扁擔雨點似的落下來,血模糊了薑來弟的眼,躺在地上的薑來弟覺得就這樣被打死了也挺好。

「差不多就行了,別真打死了。」薑老太冷漠地看一眼死狗一樣蜷著的薑來弟,彷佛那不是她的孫女。

見好就收的汪秋月扔掉扁擔,抹起眼淚來:「娘,我這也是氣急了。大爺不知下落,天賜就是咱們薑家唯一的根苗,您看看,」汪秋月抬起薑天賜的臉朝向薑老太,「天賜臉都被抓破了,這要是破了相,可怎麼辦,來弟實在是太過分了。」

薑天賜被養得白白嫩嫩的臉上冷不丁多了一條抓痕,委實觸目驚心,薑老太頓時驚著了,一疊聲道:「還不趕緊去請大夫來,萬一留疤了怎麼辦。」又恨恨扭頭瞪著躺在地上疼到抽搐的薑來弟,「關到柴房去,這麼大的火氣,就餓上她三天敗敗火。」

薑來弟就這麼被拖進柴房,在疼痛恐懼憤恨中暈了過去,再醒來就成了薑歸。

林婉娘傍晚才回來,為了讓家裡日子好過一點,她在一家棉紡廠裡當紡織女工。她在村道上遇見了事先等候的薑明珠。薑明珠年方十八,生得明眸皓齒,細皮嫩肉,衣著光鮮,看著就像是富戶人家的大小姐,與這個小村落格格不入。她雖然也是女孩,不過她是薑家第一個孫輩,生母又是薑老太的親侄女,所以頗得薑老太寵愛,日子自然也就過得不差。

「明珠,你怎麼在這兒,這裡風大,趕緊回去,小心著涼了。」林婉娘端地慈母心腸。她是真拿薑明珠當親生的女兒疼,準確地說比親生的還疼。薑來弟風裡雨裡的砍柴割草,林婉娘可沒心疼,隻覺得理所當然。

薑明珠柔柔一笑,滿臉擔心地提醒:「娘,天賜今天又欺負來弟了,來弟還了下手,被月姨好一通打,還被關進了柴房,回去後你當心些。」

林婉娘大驚失色,最關心的是:「天賜有沒有受傷?」

薑明珠細聲道:「破了點皮,倒不嚴重。」

話雖如此,林婉娘仍是心急如焚,隻恨不能插翅飛回去,對薑明珠道:「你慢慢走,我先回去瞧瞧天賜。」

薑明珠是小腳,走不快,她慢悠悠地走在後麵,眼望著林婉娘焦急的背影。林婉娘被她那秀才爹灌輸了滿腦子的賢良淑德,對她而言,夫家的阿貓阿狗都比她自己重要,唯獨自己生的女兒不重要,是該和她一樣當牛做馬的。薑明珠再一次慶幸,林婉娘是她後娘而不是親娘,若林婉娘是她親娘,隻怕她就是第二個薑來弟。

回到家的林婉娘奔向薑天賜住的正屋,見薑天賜臉上添了一道血口子,眼淚當場滾了下來,好似傷在自己心上。

汪秋月叉著月要數落:「不是我說姐姐,你是怎麼教來弟的,竟然敢打弟弟,天賜可是咱們家的獨苗苗,要是有個好歹,她賠得起嗎,她就是死了也賠不起……」櫻桃小嘴嘚啵嘚啵個不停。

林婉娘且顧不得她,上前就要看薑天賜的傷勢,被薑天賜重重打開,他惡狠狠瞪著林婉娘:「別碰我,你生的賠錢貨乾的好事,我不想看見你,滾出去!」

林婉娘的手疼紅了一片,但是她的心更疼,望著薑天賜的眼底滿是難過:「天賜。」

「天賜餓著肚子脾氣不好,娘,你快去做飯吧,做天賜最喜歡吃的梅乾菜扣肉。」才踏進門的薑明珠細聲細語地打圓場。

林婉娘感激地看一眼薑明珠,連忙道:「我這就去做。」

汪秋月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位大小姐以前可跋扈著呢,林婉娘母女在她手裡吃了多少苦頭。一朝家道中落,又被未來婆婆撞見她辱罵繼母幼妹趁機退了婚,才開始裝好人。林婉娘就是個傻的,真以為薑明珠是個好的,哪裡知道全家就屬薑明珠最焉兒壞,一肚子心眼,說不得哪天被賣了還幫薑明珠數錢呢。

林婉娘一個人生火做飯,又伺候了家裡老老小小的祖宗吃晚飯,在飯桌上又被汪秋月擠兌了一通,最後洗碗涮鍋畢。林婉娘才拿著薑家人都不吃的黑麵窩窩頭去柴房當慈母。

「你先委屈一晚上,明天你奶奶氣就消了,你好好跟你奶奶道個歉。」林婉娘諄諄教導,「再跟天賜道個歉,他們原諒你了,你就能出來了。」

薑歸想縫上她的嘴,自己想當傻逼,還想洗腦別人當傻逼。

林婉娘又不厭其煩地說教了幾句,見裡頭都沒半點回應,也心灰意懶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窩窩頭我放這兒,你自己拿,別跟自己的肚子慪氣。」

不問前由,隻看這一幕,可不是慈母。薑歸一哂,閉上眼靠在柴火堆上養精蓄銳。

角落裡的黑麵窩窩頭一點一點變涼變硬。

夜色也一點一點加重。

黑暗中,薑歸睜開眼站了起來,月光從疏疏落落的縫隙裡透進來,讓她能勉強視物。她扌莫索著走到門邊,推了下,不出意外,門被鎖著。不過她從原身的記憶中得知,柴房的門並沒有上鐵鎖,而是木銷子,撥開木銷就能開門。

柴房的門已經十分破舊,有一道很明顯的空隙,薑歸耐心地拿著細棍子一點一點撥木銷。

忽然間,薑歸聽見了高高低低的蛐蛐聲,在夜色裡格外的清脆。大冬天哪來的蛐蛐,薑歸當即停下手上的動作,凝神往外看。隻見西廂房的門悄悄地開了,汪秋月鬼鬼祟祟地走出來,一邊左顧右盼著一邊走向院門,哢噠一聲,從裡麵打開大門。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還沒徹底打開的門縫裡擠進來:「寶貝兒,你可算是來了,凍死我了,你扌莫扌莫。」

「要死啦,你小聲點,趕緊出去!」汪秋月嬌斥,聲音是前所未有的黏膩,推著那男人出了門,從外麵虛虛合上院門。

哇喔!

刺激!

薑歸嘖嘖,沒想到還有這意外之瓜。這個男人她認得,是村裡的二流子聶老三,長得人模狗樣,就是不乾人事。在原劇情裡,汪秋月會偷走薑老太的全部私房錢和他私奔。

原來汪秋月和這二流子這麼早就勾搭上了,薑歸心念一轉,原本她打算卷了薑老太的私房跑路,她可不想留在薑家這個鬼地方當牛做馬。不過現在,她決定吃完這個瓜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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