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啾啾啾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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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九思的臉在爐火與月色的輝映之下,全然暴露在她的視野。

白茶瞳孔一縮,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原本應該還是幼童的謝九思,不知什麼時候長成了少年模樣。

正緣之間的心有感應,或是白茶一直捏著一角被子灌了風進去把謝九思凍醒了。

他微皺了皺眉,和發色一般銀白的睫羽顫顫巍巍,金眸因為睡意未褪,蒙了一層朦朧的霧色。如天光隱於薄雲,說不出的繾綣柔和。

待謝九思完全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白茶瞬間清醒。

人在突然受到驚嚇的時候會下意識往後仰,白茶在他快要撞到身後牆麵的時候先一步用手扣在了他的後腦勺。

「小心。」

溫熱的觸感,和鼻翼之間縈繞的白茶花葉的清甜氣息讓謝九思喉間一緊。

他眼眸一動,不自覺伸手攥緊了她的衣袖。

「……怎麼回來得這麼晚?要處理的事情很棘手嗎?」

「呃,是有點。」

才怪。

她今天一整日都在絕頂峰的懸崖邊吹冷風,哪有處理什麼事情?

白茶心虛地避開謝九思擔憂的眼神,正欲將人輕輕放下,後者手臂一伸,把她順勢帶到了懷中。

被褥被謝九思捂得很熱,可他身體更甚。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呼吸都交織。

謝九思攬著白茶的月要,此時他的身高終於可以和她平視。

那雙金眸粲然,望過來的眼神沉淪溺人。

白茶這個時候才瞧見他臉上隱隱有一層緋色,不像是捂的,像是熱的。

她心下一動,下意識想到鳳族的特殊期。

「你什麼時候開始發熱的?」

「嗯……在你離開之後。」

這麼早?也就是說他獨自發熱了整整一日?

白茶急了,「那你怎麼不叫我回來?」

謝九思看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呼吸重了一分。

「沒來得及。」

他喑啞著聲音解釋道。

「你走之後沒多久我就開始發熱了,然後我正要喚你,結果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識,剛才才醒過來……」

謝九思看著白茶眼中長成少年模樣的自己。

「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白茶一愣,聽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你的意思是說你是受了……白日的刺激,反倒催長了你的身體,讓你一日之內長成這樣了?」

謝九思微微頷首,在白茶還想要問什麼的時候,他的手指輕抵在她的唇上。

「師妹,你今日話好多。」

不是白茶話多,是他有些不耐。

他不想聽她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至少現在不想。

唇上的觸感溫潤如玉,對麵人的眼神卻侵略壓迫。

「好,我不說便是。」

謝九思湊近在她唇角落下一點濕熱。

「真乖。

他的手勾住了她的脖子。

微仰著頭,象牙白的肌膚從發絲之下隱約。

白茶盯著謝九思因為情動而上下滾動的喉結,小山丘一般,透著淺淡的粉。

她知道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麼。

鳳凰是最孤高不過的神獸,他們的脖子和羽翼一樣重要。

此時謝九思似引頸受戮般向她展露著他白玉般的脖頸,引得白茶心頭戰栗,眼睫發顫。

「你想要我做什麼?」

白茶壓低聲音,明知故問。

謝九思動作未變,沒有低頭,單單垂眸而視。

眸光流轉著什麼,從這個角度往上看去一切旖旎都一覽無遺。

「像浮光鏡裡那樣。」

「像你百年來無數日夜所思所想那樣——」

他薄唇微啟,唇齒之間跳躍著一點殷紅。

似火苗在燎著白茶的心尖。

白日還分寸大亂的人,此時於上位者一般牢牢掌握著主動權。

謝九思說到這裡刻意停頓了一下,感知到少女呼吸一窒,他伸手將她麵頰垂落的頭發別在耳後。

不著痕跡地擦過她的耳垂。

他指尖一動,還沒等白茶反應,那被她放置在書桌來不及處理的檀木盒子飛至,落在了謝九思的手中。

白茶直勾勾注視他的一舉一動。

她看著謝九思輕輕打開盒子的鎖扣,隨著清脆聲響,將那放置其中的銀色鈴鐺取了出來。

鈴鐺表麵是鏤空雕刻的一隻展羽的白鳳,尾端係著一條紅色綢帶,白鈴紅綢,襯得謝九思的手更加白皙如玉。

「叮鈴」,他輕輕搖動了下銀鈴。

鈴鐺一響,銀鈴表麵也跟著震動起來,頻率沒有隨著時間推移變緩,反而越發急促。

謝九思眸色暗沉,眼尾也紅。

白茶見他拿著鈴鐺半晌都沒有反應,想著他會不會不知道怎麼用的時候。

謝九思將鈴鐺放到了她手中,雙手撐著床麵正對著白茶,身子往後仰去。

銀發如瀑,緩緩滑落他的肩膀,月匈膛。

他向白茶坦誠身心。

鈴聲清脆空靈,分不清是少女手中銀鈴,還是床帷四角係著的銅鈴。

窗外風雪交加,屋內爐火搖曳。

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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