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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饞身子?什麼玩意兒?

這裡可是佛門,這麼狂野的嗎?

雖然白茶什麼也沒說,但是她的表情管理一向很差,蘇桃看著她一副瞳孔地震的樣子,覺得她實在有些小題大做。

「不是道友,你用得著那麼震驚嗎?你既然認得出我來,應該也能辨認出那人是合歡宗的吧。合歡宗以雙修功法聞名修真,像她們這種不正經的修士,表麵上就算看著老實,腦子裡成天想的也都是黃色廢料。這人隻是在佛光下原形畢露而已。」

桃源和合歡宗的服飾多以桃粉為主,唯有合歡宗的少主和宗主是朱紅。

所以蘇桃才會覺得白茶都分辨出來她,自然也知曉合歡宗。

「我是知道,可是我……」

白茶尷尬地撓了撓麵頰,想要說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

她臉皮不算薄但也還沒厚到大庭廣眾之下聊什麼雙修之類的話題。

「不是人大驚小怪,是你太不矜持了,哪有姑娘家張口閉口就是身子,雙修的?」

一旁的一個青年修者原本頭枕靠著胳膊側躺在地上閉目小憩,原本是不想加入這個話題,見白茶為難這才開了口。

「還有你沒看到嗎,她虎口處有繭,不是用劍的便是用刀的。像她們這樣的修士一樣清心寡欲,你說這些如同給一個和尚看春宮圖,人不害臊才怪。」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蘇桃的師兄林之。

青年一身青色衣衫,烏黑的頭發隨意用一根白玉簪子束著,大約是剛醒沒多久,眉眼慵懶,清俊的麵容帶著幾分倜儻風流。

和蘇桃是入境受了白茶牽連被魔氣侵蝕不同,林之是下山歷練時候不慎被魔獸傷了才入的佛塔。

他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抬眸不著痕跡打量著白茶,覺察到了什麼一頓。

「等等,你好像不是單純被魔氣侵蝕。」

林之是金丹初期修為,能隱約感知到白茶身上那人的殘魂。

見被發現了白茶也沒隱瞞。

「道友猜的沒錯,我是被入魔的修士自燃魂魄所傷。和你們相比程度是要更重一些,不過好在沒有傷到內裡,無妄尊者說隻要在佛塔裡待上三日,等塵尊者出關,屆時由他來幫我拔魂超度應當就沒什麼大礙了。」

聽到這話,蘇桃和林之都有些驚訝。

魔修雖瘋卻最為惜命,少有會偏激到自燃神魂的情況。可見白茶是把他逼到了絕路。

蘇桃半調侃半感慨道,「可以啊白茶,真是人不可貌相。你看著文文靜靜的,是怎麼把魔修給得罪成這樣,非燃魂報復你不可?」

她有些鬱悶:「……我沒得罪他,是他自己找茬。」

盡管她如今以後平安從無量之地出來了,然而一想起當時那人瘋魔自燃的畫麵,白茶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看白茶臉色不大好,蘇桃以為她是生氣了。畢竟沒有人希望和魔修這種晦氣的東西扯上關係,她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抱歉,是我失言了。」

蘇桃抬起手拍了拍白茶的肩膀,笑著寬慰道。

「不過你也別太在意,被魔纏上雖然晦氣,可換個思路想其實也不全是壞事,你能碰上這樣的魔修還能全身而退,也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是吧。」

要知道能被封在無量之地的修者大多都是隕落在神魔大戰的修士,能在五百年之後還有神魂殘留的隨便拉出來都是金丹以上修為。

白茶一個凝心修者能安然離境的確是個奇跡。

「後福?我看未必吧。」

蘇桃這麼說是讓她往好了想,去去晦氣。

誰知她話音剛落,林之又和她唱起了反調。

先前懟了她一次也就算了,現在又來潑她涼水,蘇桃忍無可忍。

「師兄你什麼意思,你今日是吃錯什麼藥了還是起床氣,乾什麼老針對我?」

「不是我針對你,而是實話實說。」

青年被她吼了這麼一嗓子耳朵都疼。

「你說她大難不死我同意,畢竟能在魔修自燃魂魄的情況下死裡逃生的確少之又少,可你說福氣就有些牽強了,人魔氣都險些生成詛咒了,算哪門子的後福?」

蘇桃噎住了。

也是,不是不死就是好事,這生成了詛咒可是生生世世,比死了還難受。

白茶看氣氛有些微妙,連忙打圓場說道。

「沒事,其實蘇桃也沒說錯,我這不是及時入了佛塔,沒生成詛咒嗎?等到一會金頂佛光下來去除了魔氣就好了,不是什麼大事。」

金頂佛光每逢正午時候便會從塔頂落下來,佛塔裡修者也在那時被佛光映照,借此祛除魔氣。

金頂佛光?

糟了!

不說這話還好,原本還躺在地上休憩的青年不知想到了什麼猛地坐了起來。

還沒等白茶反應,林之一把拽著蘇桃的手腕把她帶了過來。

林之雙指一並,在白茶所在位置處劃了一條界限,不讓她靠近。

在青年劃出界限的瞬間,不單是他,其他人見到了這界限也慌忙往界限後麵過去。

一線之隔,宛若楚河漢界。

白茶愕然,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對方為何要用靈線把她隔開。

怎麼回事?該不會是發現她是導致他們被魔氣侵蝕的罪魁禍首了吧。

不應該啊,她既沒自報家門,手中又無靈劍,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她咽了咽口水,「道友,你這是乾什麼?我和你今日第一次見麵,無冤無仇的,你就算不喜我我不靠近便是,何故用界限隔開?」

被魔修所傷和被魔氣侵蝕是兩個不同概率,前者的程度要重上許多。

而要是身上還殘留著魔魂,就更加危險。

隨時有入魔的風險不說,還有可能吸乾周遭人的靈力。

不過既然無妄能放白茶進佛塔那她的道心應當極為牢固,並不會失控。

林之擔心的不是白茶會傷人,他擔心的是其他人會被魔氣影響。

「白道友得罪了,我這麼做並非是對你有什麼偏見,刻意針對於你。隻是你或許沒事,佛塔裡其他道友卻不一定不會受你影響。為以防萬一,我不得不暫時將你和他們隔開。」

被魔氣侵蝕之人會互相影響,哪怕白茶不會失控,佛光落下時候會把體內魔氣強行逼出,她身上魔氣那麼重,一旦散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林之身上的魔氣其實早就祛除殆盡了,本來他該回桃源的,可後腳蘇桃也進來了。

因為放心不下少女,他便打算在靈山再待幾日,和蘇桃一起回去。

好巧不巧在蘇桃入塔的當日君越鳴也上了靈山。

佛塔不能隨意開啟,無妄也不可能隨時都在。因著這個變數,他便委托林之入塔留意塔內情況。

若是君越鳴有任何失控,也好及時出手製止。

這幾日君越鳴靈力暴走過一次。

這也是為什麼林之一劃界限,他們以為君越鳴又出了什麼狀況,立刻跑到了界限後麵躲著。

先前白茶還覺著佛塔人多擁擠,在青年劃下界限後,她才發現竟還有這麼多的空間。

在得知他們並不是認出了自己,白茶反倒鬆了口氣。

「這樣啊,那我離你們遠些,等到金佛光過後你們再過來吧。」

白茶說著往後退去,不想剛退了一步身後有什麼東西抵在了她的背。

她心下一驚,回頭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黑衣少年手執竹劍,不讓她繼續往後。

「啊抱歉,我不知道你在後麵……」

白茶一邊道歉一邊不動聲色觀察著眼前的人,他身材頎長,拿劍的手骨節分明。

臉上覆著一張銀色麵具,看不清真容。

麵具之後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在這佛光普照之地也幽深晦暗,透不進一點光亮。

少年見白茶停下了動作,這才收了劍。

他抱著手臂靠在一旁,沒有再分給她一個眼神。

白茶並不在意對方冷淡的態度,準確來說他不搭理自己最好。

不為別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她入塔之前無妄叮囑她盡量避開的君越鳴。

蘇桃剛才提起那個合歡宗女修的時候,也順帶提起過少年。

說這女修其實那方麵的欲求也沒那麼強,隻是臨近金丹雷劫,想進來佛塔是來穩穩道心以求突破。

誰知道剛一進來,這道心沒穩便撞見了君越鳴。

君越鳴生的俊美,那女修一見就犯了色癮,想要勾搭他。

一開始還好,她頂多是騷話多一點,君越鳴覺著煩斷了聽覺倒也還好。

可到了後麵女修竟動手動腳了起來。

少年的修為和她相當,同為凝心巔峰,盡管在佛塔被壓製了靈力,劍修同等級無敵手,兩三劍便把人給打暈在地。

怕女修再來糾纏,這才戴上了麵具,隱匿了氣息。

那女修被君越鳴弄得心神不定,道心大亂,醒來之後找不到對方這才出現了剛才神誌不清,胡言亂語的情況。

白茶想到這裡,餘光看著不遠處倒在地上一邊傻笑,一邊不爭氣的眼淚從口水流了下來的樣子,陷入了沉默。

【……我有點好奇,君越鳴到底長成什麼樣子能讓一個一步金丹的修者道心大亂,變成這副德行。】

不僅是白傲天,白茶也挺。

不說和謝九思比,和風停雲禦飛流比的話他們誰更勝一籌?

她眼眸一動,小心翼翼將視線落在少年優美的下頜線條,往上一點是他微抿的薄唇。

即使是這樣,也能看出那唇形飽滿漂亮,色若海棠。

「你在看什麼?」

君越鳴掀了下眼皮,涼涼掃來。

那聲音和他麵上覆著的銀鐵麵具一樣冷冽,沒什麼溫度。

「沒,沒什麼。」

白茶慌忙收回視線,尷尬的紅了臉。

佛塔裡的人看不到塔外的情形,外麵的人卻能瞧見裡麵。

謝九思本來是不打算上佛塔的,可聽無妄說君越鳴也在裡麵,他放心不下最終還是過來了。

誰知一來便看到白茶偷看對方被抓包的畫麵。

無妄頗為意外地挑了挑眉。

「這兩人相處得還挺好。」

「你眼睛什麼時候瞎的?」

謝九思冷笑了一聲,神情少有的涼薄。

「那是我師妹聰明沒有暴露身份,終南山的修者可不是好相與的,他若是知道了白茶是沈師叔的弟子未必能這麼和顏悅色。」

無妄莫名,覺得對方陰陽怪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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