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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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禦飛流和風停雲始料未及,歷劫的白茶本人也有些懵。

在被禦飛流的天賦擊中的時候白茶以為自己完了,擇劍完了,小命估計也快玩完了。

誰知下一秒還沒等到少年再添一擊,蒼穹之上聚雷霆,直接劈她個正著。

此時白茶才後知後覺意識到渡劫的不是一步金丹的禦飛流,竟是她自己。

【不是,我,我不是才築基中期嗎?我連築基後期都沒到,渡的哪門子雷劫?】

白茶既恍惚又恐慌。

和先前禦飛流以為渡雷劫的是他自己,擔心自己此身難渡一樣,白茶也沒比對方好到哪兒去。

靈力竭盡,渾身是傷,劍都不一定能夠拿穩,這劫來的太突然,她一點沒有突破修為的高興,更多的是灰飛煙滅的恐懼。

【應該是先前咱們破了玄靈子的蒼生棋,劍意得了感悟,這才突破到了築基巔峰……等等,為什麼把後期又是何時到的?】

白傲天也懵了,要知道每個修為等級都有初期,中期,後期,和巔峰之分。

一步蒼生棋要從中期越到巔峰是不可能的,巔峰不單單是修為的提升,還要求靈體的淬煉和靈力的積累,其間跨度不可能隻在一日之久。

因此隻有可能是從後期體突破的。

【!我想起來了,是之前劍閣你和祝靈塵對上時候,我當時就覺得你該到後期了,可是你體內的劫數不知怎麼的有些不對勁,導致你的靈體淬煉尚未跟上修為……】

白茶昏迷的時候白傲天同樣也陷入了休眠,因此他們並不知道當時快要痛苦得撐不下去的時候是謝九思替其分了劫數。

好處是可以很快清醒恢復,壞處是短時間內修為不能恢復。

【也就是說我其實之前就是築基後期,現在因為破了蒼生棋,所以到了巔峰?這個雷劫是我的凝心劫?】

【應該是這樣沒錯。】

天雷和天雷落下的時間間隙不一,白茶剛被劈了一道,現在渾身疼得抽搐。

她手指一根一根握住手中的靈劍,抬眸看向電閃雷鳴的蒼穹,脊背發涼。

按理說唯有金丹才有雷劫,她這種情況除了沈天昭之外前所未有。

【我邀受多少道天雷才算完?】

【……我不知道】

【不過如果參照金丹雷劫的話,它落下三七二十一道,我們可能也……】

白茶聽後當成窒息。

二十一道?剛才那一道都險些要了她的命,這生生受二十一道這不是直接讓她魂飛魄散了嗎?

「轟隆」一聲,又一道天雷落下。

這一道比起之前更重,白茶連忙用劍氣抵擋,劍氣瞬間被破開,她整個人從高空再次重重砸在了先前那個凹陷的地麵。

「白茶!」

風停雲見了想要過去,可雷勢太重,把他給逼退了數十丈之遠。

看著轟隆隆的雷如刀落,一旁的禦飛流也後知後覺回過神來。

他愕然看向白茶所在的位置,而後低頭看了下自己被雷火燎到的衣袖。

竟然不是他……

禦飛流有一種劫後餘生的輕鬆,同時更多的是驚愕然。

「她到底怎麼回事?她不是才築基嗎,為什麼能引雷劫?」

前一秒還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此時竟聊了起來。

「還是說她服用了什麼秘藥隱藏了實力?」

風停雲又急又惱,想要上去幫忙卻無能為力,劫數又非道緣不可分擔。

聽到禦飛流這話後語氣也不算好。

「你覺得就她那三腳貓的工夫用得著隱藏實力嗎?她天賦和靈根都在五行之外,和沈師叔一樣,是不受天道庇護之人!你以為她為什麼非要那把神兵?不是她想要,是她根本沒有選擇!」

「世間萬物都在天道法則之內,靈器也多在五行,唯有沈師叔的那把天斬是由他的骨血鑄就。你們取劍是為了自身,為了修行,而她隻不過是為了與天爭命!」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生氣,氣這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在白茶傷成這樣的時候偏落下天劫,氣他們一路以來運氣太差,偏偏碰上了禦飛流。

更氣自己實力不濟,沒有成功幫白茶取到那把神兵。

風停雲一想起對方為了自己放棄了擇劍,擋在他麵前的那一幕,眼眶發熱。

「嗬,這算什麼?這樣的一個人要是真死在這該死的天劫了,實在太諷刺了……」

禦飛流沉默了一瞬,而後悶悶憋出兩個字。

「節哀。」

風停雲立刻炸了,「?!節什麼哀!你他媽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閉嘴!你咒誰呢!」

「……不是你說她要死了嗎?」

都快哭了,氣氛都到這兒了他還能說什麼?

看著對方一臉疑惑,甚至有些無辜的神情,風停雲這才想起對方表麵是個人,其實本質上是個剛化形沒幾年的狼崽子。

腦子可能是比那個青雲好點,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算了,你現在清醒了嗎?」

禦飛流眨了眨眼睛,回頭看了下自己的尾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收回了,頭上的耳朵也快沒了蹤影。

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嗜血的沖動。

一般來說獸化之後是很難壓製血性和殺意的,可先前那天雷把他嚇到了,反倒清醒了過來。

他微微頷首,「你放心,我本來也沒打算真的殺了你們,隻是你們太礙事了。我想著把你們打殘了,好放心去取劍。」

說到這裡禦飛流一頓,又補充道。

「雖然你朋友很可憐,但是我們各自有各自的立場,你們取天斬為的是劍宗或是個人命數,我也是為了我們靈獸宗。我們靈獸宗身處滄海瀛洲,為鎮壓無量之地溢出的魔氣和逃出的邪祟,洲中山脈已有破損,天斬能夠蓄集天力,補脈滅魔。」

這是禦飛流非擇其劍的原因。

風停雲也猜到了這一點,現下要是白茶沒渡劫的話無論對方有什麼苦衷,他也一概不會聽,隻搶了那劍再說。

可這個時候激取劍之人生死難料,他再跟禦飛流掰扯也沒用。

他餘光瞥了一旁黑發藍眸的少年,恢復了理智的禦飛流眼眸澄澈,身上雖狼狽卻沒什麼殺氣,明明和他一般高神情卻和幾歲孩童一般懵懂。

大約是因為風停雲剛才情緒不大穩定胡亂說了一通,他嘴上雖說自己不會讓劍,但多少還是覺著有些愧疚。

覺著白茶要是沒被他打傷沒準能渡劫成功。

「你也不用太自責,這劫數何時到何時去不是我們能預料到的,這一切隻是個巧合而已。」

風停雲一改之前的咄咄逼人,抬起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體貼地安慰道。

「況且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她這人不受庇護,本就倒黴得很,就算我們不碰上你也可能會碰上更棘手的情況。」

他鬆了口氣,「說的也是。」

「……你會不會太容易放過自己了?」

風停雲噎住了。

「是個人都聽得出來我是在安慰你,結果你真以為這件事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沒遇到你就算渡劫也是九死五生,遇上你就是九死一生了。」

禦飛流被對方繞暈了,他眉頭緊皺,不明白對方究竟什麼意思。

「那到底和我有沒有關係?」

「嘖,這不重要。如今這件事的性質已經從有沒有關係,到你手上會不會沾染上因果的程度了。」

修者最怕惹上因果,因果越重道途則越險阻,有的甚至還會搭上性命。

「按理說你們這種情況是正常比試,入境擇劍也有生死不論的規矩,就算你殺了她也不會有什麼事。可你忘了,白茶是沈天昭的徒弟,你動了她就是動了沈天昭,他現在神識已經覺醒了。到時候等他重塑神魂,別說你了,你們靈獸宗,整個昆侖都要被他夷為平地。」

「禦飛流,你當真想要成為整個劍宗的罪人嗎?」

禦飛流神情一凝,顯然沒想到這個層麵上來。

別的大能他倒是不相信對方有踏平昆侖的實力,但是沈天昭連天門都能開,天道都敢斬,什麼事情他做不出,什麼事情他做不到?

這個生死不論的規矩是仙門各宗一同定下的,是有契約約束的,卻對沈天昭這個五行之外之人毫無束縛。

萬一他真重塑神魂,回歸劍宗。

屆時的確很讓人頭疼。

「……可是這劫數已落,非人力不可改變。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

「怎麼沒用?這劫數不能改變,但是我們可以幫她渡劫啊。」

禦飛流一愣,「你是她道緣?」

「?你胡說什麼,我和她是純粹的兄弟情,你休要汙蔑我名聲,毀我清白。」

風停雲瞪了他一眼,眼看著白茶再一次被天雷劈了下來,收斂了神色。

「不和你瞎扯了,說正經的。」

「我是不能幫她分劫,可你能……」

「你不是靈獸宗少主嗎,你們瀛洲天傑地靈,靈寶眾多,隨便拿出一顆桃子都是百年以上的,隨便一塊靈玉都至少五品。」

他說著勾了勾手指,少年的儲物戒指從他手指上脫離飄到了他的掌心。

「這裡麵應該有不少法寶吧?我看你還是佛係天賦,估計也有佛寶?」

這時候禦飛流再不明白對方什麼意思就是真的傻了。

人是不能分劫,可靈寶卻能。

就像白茶用靈劍抵擋天雷一樣,用靈寶抵擋也未嘗不可。

隻是一旦靈寶被天雷擊碎再不能修復,且能受天雷的靈寶基本上都是六品以上。靈寶形成,鍛造不易,就算終南山那老祖也不敢這樣奢侈到用靈寶渡劫。

禦飛流臉色不大好,死死盯著那枚儲物戒指想要收回。

這裡麵的靈寶大多都是長者贈予,有他父母給的,還有謝九思送的,每個他都十分珍視,從不輕易使用。

結果這一遭一用就是一次性的,他實在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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