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劍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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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著,指尖一動,一支黑色靈筆驟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和瀧如夜畫符會用符紙不同,林平耀凝聚靈力為墨,憑空畫出了一道符籙。

那筆鋒似刀,筆走龍蛇之間,宛若那雷霆落下一般,「轟隆」一聲,有什麼桎梏重重砸在了那赤瞳靈狐身上。

白茶都沒有看清楚,隻感覺那靈力磅礴,筆風滌盪。

下一秒,先前還高昂著腦袋,朝著眾人怒吼的靈狐抽搐著四肢,疼得齜牙咧嘴地栽倒在了地上。

「這是中等符籙,困獸之籠。」

林平耀說著看向周圍的弟子,語氣雲淡風輕,好似剛才暴露壓製的人不是他一般。

「這道符籙是用來壓製敵人的,對於不擅近戰的符修來說,無論是交手或者脫身,這都是一道極其有用的符籙。當然,對於其他修者來說,這也不失為一種極佳的練習靈力控製的方法。」

「好了,我已經示範過一次了。剩下的時間你們就各自練習吧。」

也不等白茶他們反應,林平耀揮了揮衣袖,原本隻有一隻的赤瞳靈狐變成了幾十隻。

每一隻都被術法圈禁著無法出來。

而他們要做的就是把它像剛才林平耀所做的那樣,強製讓他們低頭服從。

白茶看著眼前瞪著她,恨不得沖出來把她咬碎拆吃入腹的靈狐。

她拿著筆遲遲不知道該如何下筆,倒是一旁的瀧如夜已經提筆畫起了符籙。

白茶很是驚訝:「你看一遍就記住了?」

「大致記住了,隻是有幾道筆勢力道還有些捉扌莫不透,可能要多試幾次。」

瀧如夜將畫好的符籙貼在那靈狐身上,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給掙脫了。

不過和其他大多連符籙都沒記住的人來說,少年已經很厲害了。

林平耀將瀧如夜的動作全然看在眼裡,尤其是在看到少年自行糾正了筆勢的時候,眉眼肉眼可見的舒展。

不愧是瀧家出身,感知果然敏銳。

這畫符就和練劍一個道理,劍式有一處錯了,整套劍法也無法使出,嚴重者還會靈力頓澀經脈,傷及自身。

大多修者隻會在符籙畫完,或者劍式出完,從練習的結果沒達到預期才知道中途出了錯處。

真正能從一開始就知道有問題,並且及時矯正的少之又少。

這在修者之間被稱為符感,修劍者則為劍感。

這是隻有少數資質出眾的弟子才能有的能力,是天生的,非後天能形成的。

可遇不可求。

和瀧如夜這種天生符修不同,旁邊的白茶正拿著靈筆不知道該從哪裡下筆。

兩者對比強烈,慘不忍睹。

雖然知道白茶是個劍修,對符理不擅長也沒什麼,隻是他沒想到對方的悟性竟然這麼差,連如何運筆都不知道。

正在林平耀唏噓感嘆的時候,一旁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成了!」

「林師叔!祝師妹隻用了兩次就把符籙畫出來了,而且還成功了!」

林平耀聽後連忙起身過去查看。

祝靈塵手執靈筆,運轉靈力將符籙覆在了那靈狐的頭上,牢牢壓製著它,讓它不能動彈分毫。

雖然和老者相比其威力還是差了些。

可是少女不過築基修為,而且隻用了兩次就成功了,實在是讓人震驚。

不僅是林平耀,瀧如夜也被嚇了一跳。

別人不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作為符修的少年卻知道這有多難。

「……你之前可有學過符理?」

老者稍微平復了下情緒,緩了一會兒這麼詢問。

「不曾。」

祝靈塵搖了搖頭,見老者半信半疑,她斟酌了下語句繼續說道。

「我不知道這對於其他弟子來說是不是很難做到,但是對我來說卻並非如此。我是天生道種,一切道法在我眼中都有跡可尋。即使我從未接觸過符理,隻要是在我靈力範圍以內的符籙,示範一次我便了然於月匈。」

天生道種,對啊,天生道種。

若是如此便說得通了。

天生道種和天靈根一樣能修所有道法。

但是兩者雖都是不受限製,可本質上卻全然不同。

白茶的天靈根在五行之外,也就意味著她在法則之外,她不能掌握道法規律,所修的道法和祝靈塵相比,隻通不精。

而祝靈塵反之。

所有的道法在她眼裡無所遁形。

別說一道符籙了,等到她成長到一定程度了,連最高深的佛法沒準都能參破一二。

林平耀看著眼前的少女,越看越滿意,心下升騰出了一個想法。

「除了劍道,你可對藥理感興趣?」

「刀劍無眼,你們劍修動起手來最是容易受傷。若是輔修一門藥理治療傷口,再合適不過。」

祝靈塵再遲鈍也明白了對方的言下之意。

林平耀想收她為親傳。

或許要不是她已經拜入了淩雲峰,可能他收她為真傳也有可能。

祝靈塵最終沒有答應,隻說了回去之後再考慮幾日再給老者答復。

林平耀也不生氣,脾氣好得和他們印象裡的那個性情古怪的老者判若兩人。

等到老者走後,眾人連忙圍上來道賀。

「恭喜祝師妹,你別看林師叔脾氣古怪了些,可他的實力沒話說,是劍宗乃至整個修真界數一數二的藥修大能。你跟著他修行肯定前途無量!」

「是啊,你剛來劍宗沒多久可能不知道。林師叔因為一些事情格外討厭劍修,他能破例收你為徒,說明他對你格外看重,你可得好好把握機會!」

「……」

和那邊被團團圍住的熱鬧場麵不同,白茶這邊冷清得厲害。

瀧如夜看著眾人諂媚的樣子,不悅地說道。

「嘖,這群見風使舵的家夥,那祝靈塵再厲害又如何,終究不是劍宗的人,有時間巴結她還不如拿這時間多提升自己。」

「人都慕強,人之常情罷了。」

白茶一邊說著一邊笨拙著拿著靈筆在符紙上遊走,看上去有模有樣的。

如果拋去她周圍寫廢的堆積如山的草紙的話。

瀧如夜的進度比祝靈塵是慢了一些,不過四次之後也成功了。

一堂課下來,真正成功的隻有少數。

然而少有像白茶這樣畫了幾十遍還一點成效都沒有的情況。

少年看她畫了這麼久還不得寸進,心下疑惑。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發現白茶並沒有按照他給的符籙畫。

「你這是畫的什麼?我不是讓你照著畫嗎?」

他有些生氣,不僅是氣白茶亂塗亂畫。

更因為這符籙走筆都是固定的,錯一步都有可能阻塞靈脈,嚴重者還會傷到根骨。

白茶見少年動了怒,連忙解釋。

「你誤會了,我不是不照著你的畫,而是我於符法一竅不通,我不像祝靈塵那樣有勘破道法的能力。」

「我隻能按照我的辦法畫。」

「你的辦法?」

瀧如夜抱著手臂掃了一眼周圍被她畫毀的符籙,神情肉眼可見的不滿。

她抬起手扌莫了扌莫鼻子,有些心虛。

「咳咳,這失敗率的確高了點兒,不過好在經過我的不懈努力,不停試驗,最後還是琢磨出來了。」

這種等級的符籙白茶很難畫出來一方麵是她不是符修,沒有修符的天賦,不會用筆。

另一方麵是因為靈力不足。

白茶隻得學著之前畫餅充飢那樣,找尋以靈筆為輔助的,能夠壓製住靈狐的言靈。

這時候周圍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隻剩下白茶和瀧如夜。

「你看著啊。」

白茶揉了揉發酸的手腕,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看什麼……?!」

少年話說到一半,前一秒還平靜的周遭突然風起雲湧,竹葉紛飛似落蝶。

白茶手中的靈筆閃現出一道逼仄的金光,和林平耀示範的時候一樣,甚至比之更甚。

符紙懸停在了半空,她蘸取筆墨,提筆如劍,重重落在了紙麵。

隨著她的筆勢遊走,颶風席卷,那些靈狐似乎感知到了什麼,驚聲尖叫了起來。

在瀧如夜難受得抬起手捂住耳朵的時候,筆走龍蛇之間,白茶筆鋒一轉收回了筆。

他抬眸一看。

那上麵不是符紋,而是一行金字。

「天上劍仙三千萬,見我也須盡低眉!」

隨著白茶執筆大喝,那符紙變大了數倍,如被子一般「砰」的一聲壓製了下來。

不僅是一隻,所有的靈狐都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死死摁在了地上。

這些靈狐本是林平耀的天賦變幻而成的。

在被壓製到了極限之後,那些靈狐倏爾化成了煙霧消散殆盡。

白茶以天賦破了他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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