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美人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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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新洲哥,哪裡的電話?找你啥事兒啊?」

江楚珊邊用手捶著自己的月要,邊問道,楊新洲笑著回道:「楊文明自首了,被送到楊新潔勞改的那個農場改造了。」

說完見媳婦兒和丈母娘都沒有預想中的高興,便接著說道:「因為他還做了一些違法犯罪的事兒,邢期比楊新潔要長,得二十年,他年紀不小了,這輩子說不得都要交待在農場了。」

李美玲罵道:「該,缺德玩意兒,就判他吃槍子,吃一輩子牢飯算是便宜他了。」

江楚珊卻眉頭皺了皺:「說沒說他還犯了啥案子?」

楊新洲眼神一閃,說了倆字:「偷盜、搞破鞋。」

李美玲這次罵得更狠了:「缺德冒煙的東西,張麗紅為了他,把所有的罪都自己擔了,張麗紅再不乾人事,對他可真是沒話說,結果卻背著她搞破鞋,張麗紅知道了,還不得氣死啊。」

江楚珊卻說道:「他們可是兩口子,在一起這麼多年,楊文明的事兒,張麗紅不可能不知道。」

李美玲這才唏噓道:「以前張麗紅可是咱們大隊裡最讓人羨慕的人,一連生了五個小子,再加上男人有本事,她走到哪裡,月要杆子都是挺得直直的,誰知道最後卻落到這樣的下場。」

江楚珊跟張麗紅接觸不多,見都沒有見過幾次,再則她同情心也沒有那麼泛濫,隻是說道:「所以女人隻有自己有本事立住了,才能在家裡拿住家裡的話語權。

張麗紅她之所以被楊文明拿捏,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她不敢離婚,因為離了婚,她將無處可去。」

說完她還特地看了眼楊新洲,楊新洲趕緊站直了身子,然後把袖子擼起來收拾桌子上的狼藉,這個時候多說多錯,還不如乾活呢,乾活總沒錯。

「新洲啊,天也不早了,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這些碗筷明天早上起來再收拾。」

李美玲趕忙勸阻女婿,他今天晚上喝了不少的酒,身體哪裡能舒服得了,而楊新洲沒有回答丈母娘的話,反而看向了江楚珊。

江楚珊則瞪了回去,她剛被渣男楊文明給惡心了,不免對同樣姓楊,同樣性別為男的某人有些不順眼:「大晚上的乾活想乾啥,想要告訴大家,我是個潑婦,大晚上的非要壓著你乾活,是不是?」

楊新洲身形一僵,還沒有來得及委屈,他丈母娘就替他打抱不平了:「咋說話了,吃了槍藥了,新洲乾活咋不對了,我看你現在就像個潑婦。」

江楚珊一梗,這到底是誰的親娘,然後瞪了眼楊新洲,楊新洲嘆氣,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不過親親媳婦兒的情緒還是要照顧的,於是對丈母娘笑道:「娘,珊珊也是心疼我。」

李美玲聽了後站起身,說了句:「我回房了。」

然後便回了隔壁的房間,她一個老太婆可不想摻和進人家小兩口的感情,而楊新洲趕忙起身去送。

等回來的時候,他對江楚珊說道:「看著娘好像有點生氣。」

江楚珊白他一眼:「娘好心給你出頭,教訓自己親閨女,結果某人卻不領情呢。」

楊新洲氣地過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我這是為了誰。」

江楚珊一巴掌把他的手打掉:「你的手上都是油,不要動我的臉。」

說完起身就要去洗臉,而楊新洲看了看自己手,上麵的確有油,訕訕地過去給媳婦兒遞香皂,讓她洗臉。

「珊珊,謝謝你今天給我麵子。」

等終於躺在了床上,楊新洲把媳婦兒摟在了懷裡,低聲地向她道謝,江楚珊把玩著他的大手,指頭一直摳著他手上的老繭,聽到他的話,把他的手放下,然後扭轉身上,把手撐在他的月匈膛上,低頭看著他說道:「記得某人可是答應了我一個條件呢。」

楊新洲一抬眼睛,便看到了媳婦兒低領睡衣幾麵的風景,喉結滾動了兩下,這才聲音低啞地開口:「嗯,所以珊珊,你想好要我做什麼了嗎?」

江楚珊一直在觀察他的表情,他的神色變化自然沒有逃過她的眼睛,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兒,的確經不住深究,便直接趴在了楊新洲的月匈膛上,手指頭還在他的月匈膛上戳戳點點,感受著某人僵硬的身體。

她趕緊趁機道:「就是那個手持微型縫紉機的事兒,我手裡頭有圖紙,你能不能幫忙找人給我做一台啊?這樣我上班的時候,就能夠在辦公室裡麵做衣服了。」

楊新洲一使勁兒,把她壓在了身下,伸手把她的雙手拉到頭頂摁住,然後眯眼打量著她白皙精致的小臉兒。

「你怎麼會有圖紙?」

江楚珊嘆氣,她還是低估了這男人的敏銳和自製力,妄想用美人計糊弄過去,看來要失算了,到底要怎麼應付過現在的場麵呢。

「不要再說你住院時候,遇到了什麼教授之類的話,珊珊,這樣的話說太多了,也就不可信了。」

江楚珊眼珠子一轉:「可是除了這個,你覺得我能從什麼途徑知道圖紙,知道玉米芯製木糖醇技術?」

說完身體動了動,被壓著太不舒服了,可是她的力氣哪裡能夠抵得過他,所有的掙紮隻是讓某人瞳孔顏色深沉如墨,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不過她可不怕,她現在的身體情況還沒有恢復,這就是她的保命底牌。

既然掙脫不了,她索性就不掙紮了,眉目一轉,故意問道:「你就沒有想過我是間諜,故意接近你,打聽部隊消息啊?」

楊新洲低啞道:「懷疑過,不過很快就打消了懷疑。」

這下江楚珊愣了:「什麼時候?」

「就在你給部隊上提供了玉米芯製木糖醇技術的時候,你的理由雖然很合理,但是經不住查,你以為你一說,部隊上的領導就信了?」

「所以你幫了我?」

這話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卻十分的肯定,楊新洲低頭親了親她的小嘴,理所當然地道:「你是我媳婦兒,我不幫你,誰幫你。你不可能是間諜,因為有哪個間諜會傻到給敵方提供先進技術的?」

江楚珊反問:「那如果是以小博大,為了騙取你們的信任,然後更好地竊取情報呢?」

楊新洲用額頭抵了抵她的額頭,笑道:「那你這獲取信任的辦法夠笨的,不僅僅不能獲取信任,反而還能引起懷疑,這更加說明你不可能是間諜。」

江楚珊氣地把頭一扭:「說來說去,你不過一個意思,不就是說我笨嗎,我笨,那你就找一個聰明媳婦兒去。」

楊新洲趕忙把人抱到懷裡哄,江楚珊自然不願意,使勁地掙紮:「你放開我,你去找一個聰明媳婦兒去。」

「誰說你笨了,你當初剛剛生過孩子,正是精力短的時候,一時間沒有能夠考慮周全,也在情理之中,而且你要是傻,你能當上蘑菇養殖場的場長,還管理得僅僅有條的,政委和陳科長跟我誇過你好幾次了。」

江楚珊橫了他一眼,掙脫他的懷抱,然後把被子全部卷到自己的身上,讓楊新洲暴露在空氣中,這才道:「誰信你的鬼話。櫃子裡有被子,你要是冷,就自己再拿去。」

楊新洲當然不會去再拿,自己一個人一個被窩,哪裡有抱著媳婦兒睡舒坦,於是挪著身體,過來剝開媳婦兒的被子,硬是擠了過去,然後抱住她,用胳膊用腿製止住她的掙紮。

「珊珊,不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懷疑你不對,但是我這不是為了我自己。」

楊新洲把下巴放在媳婦的肩頭,靠近她的耳朵哄道,嘴巴裡呼出來的熱氣,直接熏紅了她的耳朵根子,不過她隻是縮了縮脖子,並沒有轉過身來。

楊新洲隻能繼續哄:「那你提的那個手持縫紉機,我幫你找人做,成不成?」

江楚珊立馬扭過身子來:「這可是你主動幫忙的,不能抵消你答應我的條件。」

楊新洲把她往懷裡一撈,狠狠地親了她的小嘴兩口,這才咬牙:「合著你在這兒等著我呢,誰說我媳婦笨了。」

江楚珊戳了戳他的月匈膛:「還不是你說的。」

楊新洲頓時住嘴不提這茬,拿起媳婦兒的小手放到嘴邊親了親,然後問道:「你能跟我說說,你怎麼會有這什麼手持微型縫紉機的圖紙,我不是懷疑你,我隻是怕你被人利用了。」

他現在覺得媳婦兒身上渾身都是謎,從麥秸稈種蘑菇,到現在的玉米芯製木糖醇,原來還隻覺得她能乾,可是現在他越想越覺得媳婦兒身上的秘密多。

江楚珊心想這讓她怎麼說,難道說穿越?她可不想重塑眼前人的三觀,眼珠子轉了轉,說道:「都說程咬金睡夢中學會了三板斧,我手裡會的這些,也是從睡夢中得來的,這個來歷太過於荒誕,所以我才不得不編些謊話來。」

楊新洲也覺得荒誕,不過看著媳婦兒認真的臉,他又不得不信,作為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應該教育媳婦兒不要搞封建迷信的,可是媳婦兒這一身的本事,他該如何解釋。

「其實這也是有科學依據的,這個世界上存在各種各樣的磁場……」

江楚珊看他這種懷疑人生的表情,心虛地跟他解釋了後世的腦電波磁場,還有平行空間的一些猜想,然後成功地把某人給繞暈乎了,於是某人以口勿封緘,他覺得自己的耳朵根子應該清靜下來,讓他思考思考。

「老楊,對不住啊,昨天我不在,沒有能夠參加孩子的滿月宴。」

第二天一早,出早操的時候,韓衛東看見楊新洲後,跟他道歉,大前天他跟著程醫生一起請假,先去他老家接來他的父母,然後一起去她家,和她的父母,一起商談他們倆的婚事兒,如果沒有啥問題的話,四月二十八他就要結婚了。

正因為忙活自己的終身大事,以至於沒有能夠參加雙胞胎的滿月宴,他心裡頭有些過意不去,而楊新洲則還在想昨晚媳婦兒跟他說的什麼平行空間,還有什麼腦電波等等,所以沒有注意韓衛東的話,而韓衛東久等不到楊新洲的回答,便又把話說了一遍。

楊新洲這才回過神來:「沒事,你的婚事要緊,定好日子沒有?打算在部隊辦,還是回老家辦?」

韓衛東笑著回道:「定了,就在下個月的二十八,我和妙妙商量好了,我們回老家辦,雙方父母也是這個意思,在老家辦熱鬧,等在老家辦過了,過來部隊上再請一次客就成。」

楊新洲拍了拍他的肩膀,由衷道:「恭喜你,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我能幫的絕對幫。」

韓衛東也不客氣,直接說道:「說起來,我還真有事麻煩嫂子呢。」

說著見眼前人眉頭擰了起來,趕緊加快語速道:「弟妹做衣服好看,我想著能不能拜托弟妹給妙妙做兩身新衣裳。

還有玉米芯製糖的步驟,弟妹能不能給我一份,我家裡也自己做點喜糖,還有我的級別能夠隨軍了,已經向部隊上申請了房子,能不能麻煩弟妹幫忙給編織點家具?」

楊新洲直接裝作沒有聽到,悶頭跑操,安靜和吳玲都有拜托珊珊幫忙編織家具,她要上班,要帶孩子,還要抽空裁剪衣裳來賣,每天累的,晚上都沒有精力和他好好交流感情了。

「餵,老楊,你跟弟妹求求情,讓她幫幫忙唄。」

楊新洲卻回道:「她很忙的,最多隻能幫你一個忙。」

韓衛東問道:「你咋知道?你這樣替弟妹做決定,不怕她生氣?」

楊新洲甩了他一個冷眼:「珊珊絕對不會因為別人的事兒跟我生氣。」

韓衛東見激將法都不管用了,也不再強求,麵前的戰友就是一個重色輕友的,還不如直接去求正主去。

「老楊,有段時間沒有見我乾兒子乾閨女了,最近有沒有長大點兒?」

楊新洲扭頭看向他:「我可沒有答應你當我閨女和兒子的乾爹。」

韓衛東回道:「那你也沒有拒絕啊。」

「今天就明確拒絕你,我兒子和閨女不會認乾爹乾媽,而我以後也不會再認乾兒子,乾閨女。」

說完便加快速度往前沖刺,留下韓衛東在原地有些扌莫不著頭腦,這家夥今天到底怎麼了,說話都帶著火氣,再看看他拚命奔跑的背影,他感覺他或許明白他心情不好的原因了,恐怕是因為媳婦兒生孩子,他這段時間憋狠了。

說是要親自找江楚珊幫忙,韓衛東並沒有耽擱,下了早操後,趁著楊新洲被團長叫走,他趕緊來到了楊家,這會兒江楚珊正在逗弄倆孩子。

兩個粉雕玉琢的嬰兒躺在他們的媽媽,特地用柳條給他們編織的,能夠容納兩個孩子的嬰兒車裡,隨著媽媽的各種鬼臉「咯咯」地笑出聲,特別是姐姐平平,聲音又大又洪亮,而且還要配上手舞足蹈。

和她比起來,弟弟安安就文靜多了,雖然也「咯咯」地笑,小胳膊小腿也會亂動,但是比起旁邊的姐姐來,就是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平平,咱們是女孩子,能不能淑女一點啊,就像媽媽一樣,做一個美美的小仙女。」

回答她的是她閨女「啊啊啊」的聲音,江楚珊總算體會到了養孩子的心酸,想象中自家孩子的模樣,和現實中的模樣,在她家孩子身上永遠不能劃上等號了。

「好吧,你高興就好,隻要你快快樂樂,平平安安的,像不像媽媽隨你高興。」

「啊啊啊。」

弟弟的小手突然扌莫上了她的臉,江楚珊心裡一暖,她的兒子真是一個貼心小棉襖,感動地低頭親了親他的小臉兒:「謝謝安安,媽媽心情好多了。」

「啊啊啊。」

旁邊的平平見媽媽親了弟弟不親她,頓時生氣了,揮舞著小拳頭,試圖引起媽媽的注意,直到江楚珊親了親她,她這才「咯咯」地笑了。

「哎喲,平平今天怎麼這麼高興啊?」

李美玲做好了早飯,端到了這邊的客廳擺飯,聽到外孫女的笑聲,她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這邊江楚珊便跟她說了小丫頭剛才的表現,吐槽道:「這霸道性子也不知道像誰,肯定不像我。」

李美玲卻拆了她的台:「咋不像你,記得你一歲的時候,我不過抱著你英子姐,餵了她兩口飯,你就對英子連打帶推的,完了還自己委屈地掉金豆子,誰都哄不好。」

江楚珊復雜地看著嬰兒車裡的小閨女,難道這就是血脈的力量,即使原主的靈魂已經消亡,她這具身體的血脈和基因,還是會遺傳給下一代。

「嬸子、弟妹,早上好。」

倆人正說著話呢,韓衛東就來了,他手裡拿著兩小把喜糖,一進門就趕忙分別遞給了她們:「給,這是我和妙妙的喜糖,日子定在了下個月二十八。」

李美玲收下喜糖,笑著跟他道喜:「恭喜你啊,小韓,程醫生是個不錯的,你有福氣了。」

江楚珊也跟著恭喜:「恭喜你啊,韓同誌,你們的婚事是在部隊辦,還是回老家辦?」

韓衛東說了回老家辦的原因後,便不好意思道:「弟妹,我想請你幫我幾個忙,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韓衛東是楊新洲的搭檔,可以說是他感情最好的戰友了,他結婚需要幫忙,她自然不會拒絕:「什麼忙,隻要我能辦到,我肯定幫。」

韓衛東便把事兒給說了,江楚珊聽著都不是大事兒,便一口答應了下來:「成,玉米芯製糖,你最好去咱們部隊的製糖廠問問,那邊的技術更成熟,至於衣裳,你讓程醫生抽空來家裡一趟,我給她量一量尺寸。屋裡的家具,我覺得還是柳條編織的耐用,你有時間多準備點柳條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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