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哄媳婦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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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新雨也哭了:「哇哇,哥,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下工回來的楊栓福,撿柴火回來的楊新澤,進門看到的就是家裡一老一小的女人拉著楊新洲哭,楊栓福趕忙問了句:「都咋了,哭啥?」

楊新雨扭過臉,打了個哭嗝,哽咽道:「我哥這次執行任務差點就死了,我不想我哥死。」

楊栓福趕忙看向楊新洲:「新洲,這是真的?」

楊新洲點頭,順手接過了自己爹身上地柴火:「爹,對不住,差點就不能孝順您了。」

楊栓福眼眶紅紅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新洲啊,咱們家現在也能過,要不,你就轉業吧?」

王香苗發泄過情緒後,趕緊過來又拉住兒子的胳膊說道,楊栓福雖然沒有吭聲,但是看向兒子的目光裡充滿了期待,楊新洲笑道:「我喜歡部隊,不想脫軍裝,誰都是人生父母養的,都怕死,誰來保家衛國。」

王香苗抹著眼淚,抓著兒子的胳膊哭訴道:「我隻想我兒子平平安安的。」

楊新洲安慰道:「我現在當爹了,以後不會做危險的事兒了。」

王香苗想起還在兒媳婦肚子裡的孫子,這可是兒子的牽掛,能救命的,趕忙睜著淚眼對楊栓福道:「當家的,你不是說要找親家公談談,談得咋樣?」

楊栓福搖頭:「還沒有去呢,親家公畢竟是大隊的支書,忙得很,正打算吃過晚飯後再去。」

王香苗趕忙把眼淚一擦,把洗菜盆撿起來,說道:「我這就去做飯!」

楊栓福這才對楊新洲說道:「新洲,給我進屋來,我有話跟你說。」

楊新洲提起行李跟在後麵,楊新澤和楊新雨也跟著,到了屋裡,楊栓福看到他們仨後,對著楊新雨說道:「小雨,幫你娘做飯去。」

楊新雨搖頭:「不要,我小哥能聽,我為啥不能聽?」

楊栓福臉一沉,楊新雨縮了縮肩膀,低著頭撅著嘴不想出去,每次都這樣,家裡有啥事兒,大哥可以聽,還能說是大人,可是小哥跟她一般大,憑啥他能聽,她就不能,爹也偏心眼。

好在她大哥幫她說了話:「爹,也讓小雨跟著聽吧,她也不小了,也該知道些事理了。」

楊栓福看了眼小閨女,也沒再說讓她出去的話,從衣服兜裡拿起火柴,再從月要間拿出旱煙,搓了點煙葉沫子,點上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圈之後,才說起來正事兒。

「你媳婦兒這事兒,你大姐做得不對,後來我專門去了趟老王家告訴她,沒事兒不讓她回娘家來了,又跟你姐夫說了這事兒,你姐夫打了你姐一頓。」

說著又吸了一口煙,繼續說道:「你姐在床上躺了一天,可你媳婦兒好像不大滿意,所以在娘家一直不露麵兒,你呢,怎麼個意思?」

楊新洲淡聲道:「她是我姐,我還能打殺了她不成。」

的確不能打殺,但是卻能讓她疼,讓她痛,不過這話他沒必要對他爹說,那是他閨女,他能不心疼。

楊栓福撇了眼兒子:「甭兜圈子,就說你準備咋辦?」

楊新洲食指和拇指搓了搓,說道:「去老王家說一聲,我以後我沒這姐姐了,當然這代表我和珊珊,不代表爹和娘,還有小澤和小雨。」

楊栓福「啪嗒啪嗒」地連著抽了幾口煙,一不小心就給嗆著了:「咳,咳咳!」

楊新洲趕緊拍了拍他爹的背:「爹,您還是把煙給戒了吧。」

楊栓福沒答這話,反而看著大兒子道:「你決定了,這輩子都不跟你姐走動了?」

「目前是這決定。」

楊新洲低著頭繼續說道:「不過我也不是沒給大姐機會,不認她也不是今兒才有這想法的,其實上次回來,我就不想跟她走動了,她可以怨恨你和娘,也可以怨整個家,但是卻不能折騰生養她長大的爹娘,我不指望她孝順爹娘,但是也不能為了一個男人,就狼心狗肺地折騰爹娘,我沒有這麼心毒的姐姐。」

楊栓福沒再說話,隻是沉默地抽著旱煙,隻是等外麵王香苗喊吃飯,再站起來走路的時候,比起身旁人高馬大的兒子,身形顯著又矮了幾分,而地上的影子說明了原因,這個老父親的背佝僂了。

「大哥,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嫂子。」

等楊栓福去廁所解決生理問題了,楊新澤才找到機會跟他哥說話,楊新洲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還沒有謝謝你呢,沒有你,你侄子說不定就真沒了。」

楊新雨不甘寂寞:「哥,還有我,我和小哥一起來著。」

楊新洲笑道:「是,也謝謝小雨。」

楊新雨圓滿了,高興地眯了眼,接著又問道:「哥,我也不想認大姐了,成不成?」

楊新洲沒說話,隻是揉了揉她的頭,楊新雨扌莫了扌莫自己的頭發疑惑道:「大哥到底啥意思啊?」

他這妹妹的心眼兒,全都在吃上麵了,楊新澤小大人一般嘆口氣,學著他哥也扌莫了扌莫她的頭,然後說道:「你不想跟大姐走動,不去大姐家,碰到她,不跟她說話就是了,不是都由你自己拿主意。」

「可是大哥他乾嘛還要跟爹說,還要去王家說?」

「大哥成家了,要禮尚往來,他不想跟大姐走動,就得說一聲。」

楊新雨半懂不懂,楊新澤看她這樣子,心想著以後家裡頭說事兒,也得叫上她了,不圖別的,就是讓她知道點人情世故。

「爹,我去江家看看珊珊。」

楊家這頓飯,因為當家人楊栓福心情不佳,吃得很是沉默,等吃過飯,楊新洲把碗一放,便說要去找媳婦兒。

王香苗趕忙道:「新洲啊,到了江家好好地跟珊珊說,還有告訴她,娘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做糊塗事兒了。」

楊新洲見他娘小心翼翼的樣子,心也跟著軟了軟,但是還是麵色淡淡地點頭,他不能答應得太輕易了,怕他娘好了傷疤忘了疼。

而楊新雨也趕忙說道:「哥,你見了嫂嫂,告訴她,我想她了。」

楊新洲這下眼裡有了笑意,他看見過媳婦兒和小妹相處,他直覺媳婦兒是真心喜歡小妹的,她聽說了小妹想她,應該會很高興。

而江家的江楚珊也知道楊新洲回來的消息,因為她接到了他讓村裡的小孩兒遞過來紙條,說晚飯後來找她,他現在先回家,並且解釋了先回家的原因。

江楚珊拿著紙條輕哼了一聲:「寶寶啊,以後可不要學你爸,你以後可不能跟你娘我耍心眼兒啊……」

李美玲戳了戳她腦袋:「新洲這麼做為了誰,難道要他先來這邊,明晃晃地告訴他爹娘,你告狀了?」

江楚珊抱著她胳膊嬌聲:「你咋向著他說話,我才是你親生的。」

李美玲推開她腦袋:「我倒是寧願新洲是親生的,也不會像現在這麼操心。」

「爹、娘,珊珊,我回來了。」

這人還真是經不住念叨,他們才說起他呢,人就來了,而江楚珊看到他,立馬站起身,就往屋裡走。

李美玲趕忙跟楊新洲使了個眼色,楊新洲朝著老丈人和丈母娘笑了笑,把手裡提的東西遞給丈母娘,然後快步追媳婦兒去了。

「珊珊,我回來了。」

進門還是這句話,江楚珊把臉一扭,哼道:「不用你說,我又沒瞎。」

楊新洲繼續道:「珊珊,對不住,我沒有照顧好你,更沒有照顧好孩子。」

江楚珊還是不說話,還把臉扭到了一邊,看著炕裡側的一副麥秸稈畫,楊新洲見狀隻能自己走過去,坐到她旁邊,伸出胳膊環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扭過來,江楚珊掙紮,胳膊肘頂了他一下子,然後楊新洲就誇張地捂住腹部「嘶」了一聲:「疼!」

江楚珊扭過臉來,氣道:「楊新洲,別給我耍心眼,我根本沒使勁兒,你喊哪門子疼。」

楊新洲苦笑道:「珊珊,我知道你沒使勁,但是我月匈口有傷。」

江楚珊這下愣了愣,但是還是說道:「哼,誰知道是不是真有傷。」

楊新洲便開始解衣服扣子,江楚珊趕緊往邊上挪了挪:「楊新洲,你乾嘛,告訴你,我懷著孩子呢。」

楊新洲繼續解衣服扣子:「你不是說我騙你嗎?我讓你看看我的傷。」

說完衣服扣子已經解開了,然後把背心一脫,露出了某人精壯的上身,月匈肌不大不小形狀完美,既看著有力量,有不至於過分誇張,還有月匈膛下麵的幾塊巧克力色的腹肌,不得不說某人的本錢不錯,而腹部的腹肌上一大片烏青,則昭示著它的主人真的受傷了。

江楚珊既心疼,又尷尬,不過還是嘴硬道:「哼,苦肉計,我才不上當。」

楊新洲笑了笑轉過身,讓她看自己的背,那上麵多了一道刀傷,雖然愈合了,但是還是能夠看出當初的猙獰,江楚珊不由自主地扌莫了上去:「還疼嗎?」

而楊新洲柔聲回道:「當時很疼,現在不疼了。」

說完他就拿起衣裳趕緊穿上,在丈母娘家呢,還是穩重點好,見媳婦兒終於不耍脾氣了,他趕緊把她抱在懷裡,真真實實地感覺她的存在,這一次他和她差點陰陽相隔,劫後餘生雖然不後悔,但是總是愧疚。

他埋首在媳婦兒的肩膀處,深吸了一口媳婦的體香,心終於安穩了,這才說道:「珊珊,你的委屈我都知道,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吃虧的。」

江楚珊嫌棄熱,推了推他沒有推動,索性任由他抱著,聽到他的話,便問道:「你打算咋做?」

「楊新潔這人沒腦子,沒嫁人的時候,被別人挑唆著,做過一件缺德事兒,我隻要把這事兒告訴了苦主,她好日子也到頭了。」

江楚珊掙紮出他的懷抱,用手成扇給自己扇著風,問道:「我能知道啥事兒嗎?」

楊新洲懷裡沒了媳婦,便隨身拿起一把麥秸稈編織的扇子,給媳婦兒扇風,邊說道:「珊珊,你接問我就是,不用這麼客氣的。」

說著他便說了楊新潔做的蠢事兒,當初楊新潔被她當時的對象攛掇著,在路上放了點玻璃渣和鐵釘,讓他姐夫的姑姑家的小兒子,在半路上騎著自行車被紮破了輪胎,以至於沒能準時去城裡參加縣城工廠的招工考試,雖然他最後還是進了那個廠子,卻很是費了一番功夫。

說完了整個故事,楊新洲又繼續道:「那個姑姑雖然嫁人幾十年了,可是婆家得力,老王家沒少得她的濟,在王家一向能說得上話。」

這事兒還真能讓楊新潔苦不堪言,不提王家姑姑怎麼報復她,就說娘家她得罪狠了,靠不了了,婆家如果磋磨她,除非她離婚,要不然這輩子都甭想好過,江楚珊想到這裡,心裡的一口惡氣總算是出來了。

楊新洲趁機問道:「還氣不氣了?」

江楚珊笑了笑,低著頭不說話,楊新洲看她這樣,便知道氣消了,親了她臉頰一口,便把手放在她的小肚子上,哄完了媳婦兒,才有心思關心孩子:「珊珊,你說我們的孩子是兒子,還是閨女?」

「那你想要兒子,還是閨女?」

江楚珊挑眉問道,楊新洲求生欲滿滿:「兒子閨女都成,我都喜歡。」

聽他這麼說,江楚珊這才滿意地笑了,而楊新洲餘光看到了旁邊的小衣裳,拿起來一看,還沒有他巴掌大,傻了:「珊珊,這衣服是不是有點小?」

江楚珊平衡了,原來不是她一個人沒有常識,於是很有經驗地跟他比劃孩子出生的時候有多大:「孩子出生的時候才這麼大點兒呢,這衣服絕對能穿。」

楊新洲盯著她的肚子,說道:「嗯,的確不能長太大了,要不然你肚子裝不下。」

江楚珊沒理他的傻話,反而才想起來似的問他:「部隊上不是不能隨便請假嗎?你怎麼回來了?」

「我要去軍校進修半年,所以能有兩天假期。」

「那是不是進修回來,你就能升職了?」

楊新洲臉上帶上了點兒得意:「嗯,應該是,不過也說不準,珊珊,如果我能升職,就是副營了,家屬就能隨軍,你到時候隨軍好不好?」

江楚珊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肚子,說道:「隻要你能說服兩邊的爹娘。」

楊新洲欣喜地抱住她,親了一口:「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江楚珊把他推開,說道:「熱!」

楊新洲拿起扇子,一手扇著風,一手抱著媳婦兒:「這樣就不熱了。」

江楚珊見他又黏了上來,索性也懶得推他了,便靠在他懷裡問道:「對了,隻說了你姐,你爹娘呢,她會不會看你姐日子不好過,便又心軟,或者直接把人接家裡。」

「不會,如果他們真這樣,你就還回來娘家,我就直接提分家。」

江楚珊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心裡一軟,便親了他一口,還沒有撤離回去,就被他摁住後腦勺,嘴唇就被他堵上了,新婚即分別,要說他現在沒想法,豬都不會信。

口舌交纏中,他埋藏的渴望也隨即喚醒,就在他要失控的時候,丈母娘進來了:「珊珊,大森找你有事,哎喲,你們,珊珊你別忘了,你還懷著孩子呢。」

被親娘抓包了,江楚珊趕忙捂住臉,而手下的臉紅得滴出血,就是楊新洲也是紅了臉,不過他還是厚著臉皮,紅著臉道:「娘,您別怪珊珊,是我沒有忍住。」

李美玲也是年輕過的,小別勝新婚,要不是閨女懷著孕,她早就出去了,這會兒麵對尷尬的女婿,她也隻能說道:「顧及著點孩子。」

「珊珊,趕緊出來,大森找你有急事。」

「知道了,我這就出去。」

等臉上的溫度降了降,她站起身來,先是擰了某人的月要一把,聽到某人的喊疼聲,這才滿意地出去。

「珊珊,咱們發酵好的蘑菇養料,全部都不見了。」

而她一出來,就聽江楚森就著急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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