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底線(1 / 2)
脫離這黑絲詛咒的一瞬間,杜迪安雙手猛的合十,法印驟起。
隻是這詛咒的威力不可小覷,杜迪安抬起來的頭顱,一瞬間被壓製的後仰起來。
無數黑色發絲,更是從口鼻眼中飛速冒出,大有直接淹沒整個房子的趨勢。
「太上應變, 護佑己身,斬邪誅惡,二十四洞天幽冥法,敕!!!」
身死危機之下,杜迪安爆發潛能,手中法印結合腹語之術,結成了幽冥法咒。
黑色火焰從杜迪安七竅之中噴湧而出, 將其中的黑色發絲灼燒的一乾二淨。
隨後口中更是噴出一道, 粗大無比的黑色火焰柱子,直奔頭頂的黑色發絲頭顱。
啊啊啊啊啊啊……
幽冥鬼火上身,這陰邪詛咒之物,頃刻間慘叫連連,連同擴散出去的發絲,被燒成了一團灰燼。
這詛咒之物成了房中的飛灰,讓沙發上的杜迪安,大口喘起氣來。
暫緩一二,杜迪安算是緩過神來,看著還在房中四處飄盪的飛灰,神色也沒了前麵的智珠在握。
「這女人的手段,竟然都是這種詛咒之術,薑尚難不成是用這種法術,成的通九幽之人?
可恨薑家之人封鎖消息,不然要是能得知薑尚的具體法術信息,我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回想起白天見到的李萌, 杜迪安頭一次感覺棘手無比, 沒想到有人可以邪門到這種地步。
要說詛咒之術很少, 也不見得,修行界之中法門萬千,能有六合陰陽敕令大陣,怎麼可能沒有詛咒之術。
隻是,讓杜迪安如此棘手,還是因為這詛咒之法,頂多就是低境界的時候,還有人拿來使用。
但到了如他們這種八境幽葵,這詛咒之術就是一個笑話而已。
其最詭異的無影無形,在他們眼中也無所遁形,並且到了這等境界,心血來潮更是極為準確。
這詛咒之術的暗中傷人,已經沒有太大的作用。
杜迪安在沒有見識李萌詛咒之術之前,他也一直是這麼認為的,但是今天二人的隔空對陣。
讓杜迪安明白過來,李萌這傳承於薑尚的法門,很有可能是某種詛咒之術的傳承。
除了成一派體係的傳承,杜迪安很難想到還有什麼法門,可以直接壓製一個八境幽葵之人。
今天這一番交手, 不曾除掉薑尚的徒弟,讓杜迪安有點顏麵盡失的感覺。
但最起碼也把她逼出了那狗窩,算是杜迪安首占上風。
休息一二,杜迪安體內被壓製的法力,也漸漸全部復蘇,讓他不用再僵坐在沙發上。
看了眼桌子上的小人,不出預料,已經全部身死。
而自己放出去的螟蟲,也已經失去了聯係,如此損失慘重,讓杜迪安起身朝著門外而去。
他損失了一條螟蟲,並且自身還受了不輕的傷,那李萌絕對不可能完好無損。
在黑暗中一進一出之間,杜迪安已經跨越上百裡,來到了書店門前。
可惜這裡早已被圍得水泄不通,七八輛消防車,還有大量的警車和救護車。
周圍人雖說有交談,但是由於杜迪安來遲了一步,導致他傾聽一二,也隻是聽到一些嘆息而已。
四處觀望一二,杜迪安手中法印一動,身形隱沒,朝著指揮車走了過去,隨著黑影一閃,車門緊閉。
不過一會,杜迪安甩著手,從車上走了下來。
「真不愧是得了薑尚真傳,這逃命速度真是如出一轍,既然如此,我期待我們下次見麵的時候。」
看了眼廢墟的方向,杜迪安略有遺憾的轉身離去。
由於經歷過十年前的事,平川市的官方方麵,並沒有太多的關注這事,隻是安排了幾個電視台,隨便引導一二視線,也就不了了之。
大日當空,神炎耀世。
天空中那毒辣的太陽,讓高速上的司機,都成了霜打的茄子,每個人無精打采的。
再加上高速路上,強烈的太陽光反光,就算是戴著太陽鏡,長時間注視下也是眼睛疲憊不堪。
許生意神色疲憊的開著車,身旁的朋友,早已忍受不住高溫,在車上睡得昏天暗地。
這也讓他更加的困頓,隻是今天要趕的路有點長,許生意並沒有想要停車休息的意思。
但困意的上升和疲勞,還是讓許生意把車速降了下來,保持著穩定的速度,朝著前方開去。
這條高速上,人煙稀少,他們走了大半天,都很少有車輛經過。
無精打采的許生意,看著前方的路,隨著上坡結束,地勢也平坦了起來。
遠處的路麵上,一坨黑影的出現,讓許生意猛的清醒過來。
高速路上扔雜物,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特別是車速快的時候。
而這黑影的出現,讓許生意清醒的同時,也是口中謾罵起來。
「他麼的,那個生兒子沒屁眼的玩意,竟然在高速公路上扔東西,還是扔這麼一大坨東西。」
謾罵一二,被嚇到的心神也是平復了下來,隻是隨著車距越來越近,路麵上的東西,讓許生意臉上浮現出疑惑之色。
「強子別睡了,出事了。」
兩巴掌打醒副駕駛的朋友,許生意減速停下了車。
不等睡眼朦朧的朋友詢問,許生意已經下了車,朝著前麵的人影跑去。
來到這撲倒在地的人影跟前,許生意有些不太敢上前。
腦海中,那些喪屍電影的片段,接二連三的浮現出來。
「強子,你他麼快下來,這裡倒了一個人,你看看我們要不要救他。」
一頓呼喊,那已經準備再次睡覺的強子,也是極為不情願的下了車,來到了許生意的身邊。
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強子的睡意立馬沒了,碰了碰許生意的手臂,小聲開口。
「許生,不是我說你,這人身上這麼多血,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咱要怎麼救?
再說這荒山野嶺的,如果是別人仙人跳怎麼辦?你看看新聞上,這種仙人跳還少嗎?」
強子一番話說下來,讓許生意也是有點猶豫。
畢竟正常人誰還一身血,看起來怪滲人的,再加上這人蓬頭垢臉的,許生意也不敢起救人的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