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十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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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來,不知道誰傳出去的消息,說是有絕世凶人,在燕京市想要煉成一枚六合陰陽大丹。

知道何為六合陰陽大丹的人,對於這位絕世凶人,在心底佩服之餘,也是起了好奇心思, 想著見識一二。

至於,是否真的是見識一二,而不是看看,自己有沒有機會獲得這大丹,這就沒法說得準了。

但是南區聚集的修行者,確實越來越多,多到滿大街都是。

但是時間僅僅過去兩天而已,就有很大一部分人, 徹底消失不見, 這讓剩下的修行者,也是醒悟過來。

這等絕世凶人動手做的局,沒有一定的手段,還是不要嘗試的好。

有人走,自然有人來。

深諳苟道之人終究是少數,更多的是想要碰碰運氣,就算得不到這逆天機緣,但是獲得點其他東西,也是足夠好了。

而薑尚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隱藏在往來修行者中間的柳家之人,在折損了一位八境幽葵之人以後,也是平息了下來。

柳雨燕還沒有那個資格,可以請動柳家太爺出手。

而作為主家孫女,為其折損一個八境之人,已經是極限了。

柳家之人的撤退,讓龍馬也是深感事情不對勁。

作為柳家之人, 他們如此撤退, 說實話龍馬還是第一次見到。

原來這世家之人, 也有懼怕的人物,本以為這世家之人就是天了,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雖說龍馬有點鄙夷,但是也就想想而已,這想法他可不敢說出口。

但是這也讓他明白,此地不宜久留,於是在柳家撤退當夜,龍馬也是連夜離開了南區,隨後更是遠離燕京。

燕京市,不知何時起一股風雨欲來之勢,讓不管是其中的百姓,還是往來的修行者,都有點不適應。

禦景花園。

身穿白衣的人,早已將小區清空,一座座小帳篷在小區廣場林立,其中還有眾多之人,或是交流,或是閉目打坐。

「閣老,此地的煞氣可以破解嗎?這段時間以來,我已經心血來潮好幾次,每次都是滅頂之災,我怕會出現什麼棘手的麻煩。」

身穿黑色大褂的中年男人,對著坐在椅子上的老人,畢恭畢敬的開口詢問。

整個人說話間,顯得極為的謹慎和小心,生怕惹怒了眼前的這老人。

「你可知此地煞氣為何物?」

這中年男人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然後再次沉默起來,等候這老人繼續開口。

「哎,世間煞氣萬千,有的能被人所用,可助益我等修行,但是有的煞氣卻惡毒無比,修行者觸之必死,而其中有九之數。」

這老人說到這,停了下來,臉上浮現微微回憶之色,中年人等了一會,這老人才繼續開口說道。

「其餘之數,修行者一生難見,老夫也就不做多復述,但是這小區之內的,確實是其中之一,名曰餓鬼煞!」

「惡鬼煞?這不是幽冥煞之一嗎?」

這中年男人似乎會錯了意,把這餓鬼煞當成了惡鬼煞,這老人也是發現中年人錯誤所在,再次開口糾正。

「此餓鬼煞非惡鬼煞,不可混為一談,其不屬於幽冥煞,而是一種更加無解的煞氣,唯有通九幽之人才能應付。」

「這……」

說到通九幽之人,這中年男人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那個通九幽之人不是一家之主,隻要不是燕京市覆滅的事,他們這群人怎麼可能會出手。

「閣老,您也知道,想要請動通九幽之人,幾乎是不可能的,您看您出手的話,能否處理此事?」

「混賬,老夫都說了隻有通九幽之人可以應付,你還尋思讓老夫出手,生怕是老夫活得太久了不成?」

這中年男人一開口,這老人也是頓時吹胡子瞪眼。

這種小輩知道的少不說,還沒有一個準確的認知,還以為他說的都是廢話。

這老人也是氣急敗壞,拄著拐杖起身離開,也不管身後中年男人的賠禮道歉。

要不是他好友出麵邀請,他絕對不會來到此處。

從前麵大批修行者深陷其中,成了這餓鬼煞的養料,他就明白這事已經沒救了。

再加上外界一直傳言,有絕世凶人布局燕京,更是讓他提心吊膽不已,這些東西一股腦的攪合在一起。

要是一不小心犯了那人忌諱,他這把老骨頭可就要提前入土了。

目送老人離去,這中年男人才一臉怒容的大發脾氣。

將帳篷裡的東西全部摔了個粉碎,心中對於這老人的離去,更是恨得牙癢癢。

平日裡國家供養的時候,厚著一張老臉,見到好東西都想要,關鍵時候跑的比誰都快,真是氣死他了。

隻是如此大發雷霆,卻不見外麵有人進來,這讓中年男人心中略感不對,外麵太安靜了。

果不其然,等這中年男人傾耳傾聽,外麵安靜的死寂一片,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緩緩湧上心頭。

「來人!」

警衛員不知道去了哪裡,絲毫不見蹤影,這讓這中年男人心頭提了起來。

出事了。

拿出手機撥打出去,也一點動靜沒有,就跟死了一樣。

緊了緊手中的槍械,緩緩朝著門口走去,但是走了幾步,這中年男人渾身僵硬的停在了原地。

身後傳來剁肉聲,吞了一口唾液,緩緩轉頭看去。

一個穿著居家服,還圍著圍裙的女人,此時拿著菜刀在肢解屍體,那屍體身上的衣服,跟他的何其相似。

而隨著那女人剁下屍體大腿,中年男人大腿處傳來劇痛,但是口中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剁肉聲不絕於耳,那中年男人頃刻間四分五裂,最後更是變成了一堆肉泥。

而同一時間,帳篷門口走進來三人,那前麵離去的老人就在其中。

看了眼緩緩斷氣的中年男人,這三人對視一眼,手中金光炸起,這處帳篷被淹沒。

這中年男人死之前,這才明白那老人,為何這麼匆忙的離去,原來他們是誘餌啊。

一時之間,這小區內金光漫天,忽有晴天霹靂炸響。

不過一會,小區內的動靜平息下來,隨後小區門口一道驚雷炸響,兩道身影從中狼狽逃出。

一前一後,落後之人不過是逃出兩三步,整個人憑空化作肉塊散了一地,而另一人見此情景,更是連連逃命而去。

看其身形,似乎是前麵與那中年男人交談的老人。

不日一則消息,傳遍整個燕京市,驚的身處南區的修行者,渾身發麻。

朝中三閣老,二死一逃。

如此勁爆消息,不知道是何人傳出的,但是天子威嚴,頃刻間盪然無存。

薑尚傾聽著耳邊小鬼,傳遞而來的消息,整個人端坐在骸骨堆上,麵色有點黑沉。

這件事會發酵成這樣,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他布局之事,到底是何人傳出的?

薑尚一點眉目沒有不說,心中也是警惕起來。

他在布局之餘,有人在用他布局,隻是到底是什麼人,對他所做之事如此了解。

本來即將收獲果實的喜悅,也隨著這則消息不翼而飛。

「不能再拖下去了,雖然繼續等待煞氣凝結,會讓大陣威能越發高漲,但是現在看來,有人想要借助我的手,去達成一些目的。」

這種局勢,看似雙贏,但是薑尚心中非常清楚,這人既然如此清楚他的謀劃,那必然是有把握吃下他。

而如此一來,他拖得越久,越對他不利,唯有兵行險著,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才行。

心中決斷,薑尚也是再也坐不住了,看了眼身下的骸骨堆,其中九個竅穴,已經全部封閉完成。

此時隻需要他開啟大陣,將這南區千萬人全部提煉乾淨,就能讓大丹成型。

事不宜遲,薑尚從骸骨堆上起身,身影一閃,已經來到房門前。

回頭看了眼骸骨堆,薑尚神色陰鬱,隨後出了這房門。

想要將他當成棋子,那就看看誰手段高明。

薑尚身影從黑暗中踏出,來到這十號樓樓頂之上。

看向天空中愈加血紅的漩渦,這漩渦此時已經紅的要滴血,其中還有血紅色的陰雷閃爍。

薑尚平緩心神,放空思維,在樓台邊緣負手而立。

待心中一切雜念消失,周身黑光閃爍,眉心處一道閉合黑色獨眼浮現,雙目緩緩睜開,眼中早已漆黑一片,背後雙手,垂落兩側。

雙手合十,眼中漆黑如同流水一般,從眼角流淌而出,朝著薑尚的臉頰而去。

流淌間,在薑尚臉頰之上,留下一道道黑色花紋,讓他形如遠古鬼神。

「通天敕令,一敕不降,道滅於無,二敕不降,道絕於仙,三敕不降,斬首獻天,陰山天母,五方聚首,六合聚煞,兵起陰詭,六合陰陽敕令大陣,起!!!!」

手中法印,眼花繚亂,口中更是抑揚頓挫,朗朗出聲。

陰風陣陣,電閃雷鳴。

天地間霎時昏暗無光,就連頭頂的血色漩渦,也在這一刻黯淡無光起來。

似乎有什麼東西,從無形之中降臨,帶來了萬物的規避。

薑尚布置下的六處陣勢,隨著法言停下,開始從虛空中浮現出來。

陣陣紅光,不知從何處傳遞而來,投射在那漂浮的黑色符紙之上。

濃鬱的血腥味,隨著風飄盪開來,而那空中的黑色符紙,也在血色之下,開始慢慢泛起一絲紅色。

這紅色是如此的邪惡,不過是看一眼,就如同看到了地獄一樣。

嗡……

一聲低沉的嗡鳴聲,帶來的是萬物的破滅,那空中的黑色符紙,猛的炸開。

隻留下上麵的符籙,硬生生銘刻在虛空之中。

那不知來自何處的紅光,如同顏料一般,緩慢而又堅定的,將虛空中的符籙,灌注到圓滿。

轟隆隆……

一道通天血色光柱,隨著虛空中的符籙圓滿,拔地而起。

沖破了薑尚設下的掩蓋陣勢,徹底暴露在所有人眼中。

光柱接二連三,從南區四角升起,形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包圍圈。

而同一時間,南區中心,也有兩道光柱升起。

薑尚麵露汗水,整個人身形微微顫抖,一個人負擔如此大型的陣法,對於他來說,負擔太大了。

隻是,這所有陣勢都順利升起,讓薑尚也是心中鬆了一口氣。

手中法印一動,掩蓋南苑小區異常的陣勢,自動消失。

七座光柱浮現,似乎引動了什麼東西,一座血色的紅色罩子,如同碗蓋一般,從空中倒扣而下。

這讓南區所有逃命的修行者,全部絕望的望向天空。

各種手段紛紛用出,但不管是遁術或是其他,全部無效不說,施法者更是被反噬成重傷。

天地被封鎖了。

如此情況,讓所有人都清楚發生了什麼,那一直傳言的絕世凶人,恐怕要動手了。

大陣相連,首當其沖的就是薑尚,無窮無盡的威能,從天而降,灌入薑尚的身體。

如此龐大的力量,讓薑尚渾身黑光湧動,法力幾乎化作汪洋大海。

而如此強大的感覺,並沒有給薑尚帶來不便。

揮手間,因為大陣威能加強,而被逼出來的王鳳俠,已經被攝到身前。

復蘇的第一時間,王鳳俠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了空中的薑尚。

這好似來自遠古的魔神,卻是他眼中弱小的薑尚。

「你……你真是太可怕了,老道我遇人無數,從來沒有見過你這種人。」

王鳳俠心神恍惚不定,幾乎是驚訝到了極限,已經有道心破碎跡象。

「道長,交出你手中的羅盤,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薑尚目光下垂,從空中俯視王鳳俠,說話間,聲音重疊,好像要羽化飛升一般。

薑尚沒有第一時間拍死自己,反而提出這個要求,讓王鳳俠忍不住看了眼手中的羅盤。

「銅鏡可以毀,但是羅盤不能丟,你要用你的生命去守護它。」

耳邊師傅將羅盤交給他時,所囑咐的話語,再次清晰的響起。

隻是,如今局勢,他還有得選嗎?

自從他被逼的躲入羅盤時間,就已經代表他輸了。

他被這個年紀輕輕的人,耍的團團轉,連是誰都沒有搞清楚,就徹底的敗在了他手中。

「老道我……願意將時間羅盤供奉給尊駕,隻求尊駕言而有信。」

「可。」

手一抬,羅盤被攝入手中,其中東西,薑尚一眼看去,已經心中了然。

時間羅盤,果真沒有叫錯。

陰風一吹,王鳳俠消失不見,至於是被送走了,還是神形俱滅,也就隻有薑尚知道。

如此之久的謀劃,到了此時,已經徹底的成了定局,再也沒有人可以阻礙他了。

大陣內,萬物寂靜,不管是百姓,還是修行者,已經全部消失不見,隻留下空盪盪的房屋。

這大陣的威能,遠遠不是個人可以對抗的,除去通九幽之人,這世間沒人可以對抗這大陣。

一步踏出,薑尚憑借大陣的加持,直接虛空挪移,來到這骸骨房間之中。

一條條紅如寶石的龐大血河,從黑暗中流淌而出。

看似平緩無比,但是其中凶險,隻有看血河之上的白色身影才知道。

密密麻麻的白色身影,如同最聖潔之人,此時卻被黑色鎖鏈,捆在血河之上。

血河從這白色身影身上流淌而過,那白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得汙穢起來,直到徹底破碎消失。

而這房間裡的一條條血河之上,這種白色身影不計其數。

骸骨堆中,九個竅穴齊齊發光,其中的封膜,也在這陽精之中,變得透明起來。

那內裡的血母鬼子,在薑尚這提煉千萬人,外加不計其數的修行者陽精下,其融入速度肉眼可見。

薑尚默默掐算時間,如果依照如此速度,恐怕想要煉成這大丹,最少還需要七七四十九天。

而這一個月之餘的時間,就是薑尚這通天大道成型時,危險最大的時刻。

從大陣升起再到封鎖天地,恐怕整個燕京市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而剩下的時間,唯有薑尚依靠大陣加持,來應付有可能到來的通九幽之人。

隻是,世間通九幽之人,性情難以琢磨,如果薑尚運勢不足,說不定那個通九幽之人,看不習慣他所作所為,直接一巴掌將他呼死。

對此,薑尚隻能提高心神,以防真的出現什麼不測,到時候也可以逃命。

逃命。

沒錯,薑尚沒有什麼對抗的心思,有的隻是逃命而已。

通九幽之人,作為世間頂峰,已經不是人力可以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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