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秀恩愛(1 / 2)
磕疼了,顧闕捂著腦袋躺在床上呻吟。
顏珞聽到了兩字,阿嫂。
頃刻間,顧闕的潛意識裡是將顏珞當作自己的嫂子。
或者,從始至終,都隻是阿嫂。
洞房花燭夜,美甲是給阿嫂的。
成親後,甜牛奶也是哄阿嫂高興的。
時至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給阿嫂的。
顏珞笑了,嘲諷顧闕:「顧闕,你再喊一遍。」
顧闕額頭疼,意識漸漸回轉,在床上掙紮了兩下,還是沒爬得起來,也沒有說話,直接就躺下。
顏珞氣笑,身上就去解開她的衣帶,顧闕的潛意識裡對她十分抗拒。
顧闕從床上再度爬了起來,抱著被子,一雙眼睛含著水霧,直勾勾地看著她:「過分。」
「誰過分?」顏珞挑眉。
顧闕若是清醒,看到她這副姿態,必然會說一句:「又使壞了。」
顏珞話說完,繼續去扯她的衣帶,「過分就過分,看一看我家夫君罷了。」
顧闕不肯,伸手去推她,極其不情願,顏珞冷笑,微微後退幾寸,就這麼看著她,不忘威脅一句:「明日我就告訴旁人,你是女子。」
顧闕愣住了,一雙漂亮的眼睛失去了光彩,下一息,又無力地倒下去,閉上眼睛。
頭暈得厲害。
顏珞怎麼推都推不醒,睡得和隻貓一樣。
顏珞揪揪她耳朵,咬咬她脖子,都沒有用。
最後,顏珞泄氣地躺下了,不忘使壞地扯開她的衣帶,乍眼一看,小腹上的皮膚就可白了。
又白又嫩。
顧闕見不得人,平日裡都穿著厚重的衣裳,侯府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私下裡,顧闕也會保養,渾身的肌膚都很細膩白皙。
其實,顏珞也是第一回見姑娘的皮膚。
躺下後,開始心神不寧了。但是她並沒有像開始那樣避讓,顧闕確實是個禍害,然而於她,有很多幫助。
她願意靠近她,也願意給她幫助。
禍害嘛,總是有缺點的。
顏珞覺得顧闕的缺點就是善良!
顏珞最討厭的便是故作善良的人,自以為良善,對人有點滴的恩德,整日裡點評善惡。
顧闕超出她的意外。
看著枕邊人酣睡,顏珞的心忽而寧靜,她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腦海裡擠滿了顧闕。
好多個顧闕呢。
顏珞扯了扯顧闕的襟口,顧闕的眼睫顫了顫,顏珞湊過去,抵著她的肩膀:「再喊一聲阿嫂。」
大逆不道。
顧闕眼睛睜開了,瞬息又閉眼,不搭理你。
顏珞繼續扯,靠過去,接著咬脖子。
顧闕繼續睡。
哦豁,酒勁作祟,成豬了。
顏珞掖好被子,不逗了。
一夜睡醒,顏珞去上朝,顧闕還沒醒,聽瀾卻被調去廚房幫忙。
顏珞去上朝,進殿被告知,懷章王的陵墓被挖了。他是親王,死前就已經選好地址,搭建陵墓。
就在前幾日陵墓被盜,陪葬的寶貝都被盜走了,屍骨也不見了。
朝臣都在說這件事,顏珞上前也聽了一耳朵,但她沒有在意,直接走了。
下朝後,女帝留下顏珞,當麵就問她:「是不是你?」
「陛下說笑了,我要他屍體做什麼?」顏珞微微一笑,「聽聞懷章王的罪行罄竹難書,仇人去盜墓,也在情理之中。」
女帝犯難了,「那會是誰做的?」
溫茯站在一側,悄悄抬首看向顏相。從她的角度去看,隻能看見她的側臉,下顎弧度優美,帶著涼薄。
就這麼一眼,她又低眸。
顏珞沒說話,女帝也沒有繼續說這件事,而是說起了溫茯的事情。
顏珞不笑了,「陛下的家事,臣怎好多嘴。」
女帝微笑,「朕與阿茯情投意合,想著,該給她名分的。」
顏珞頷首,「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女帝笑不出來了,顏珞的恭喜讓她瘮得慌,按理來說,顏珞會阻止的。她問顏相:「你認可?」
「陛下的家事,臣不該參與。臣還有事情去辦,先退下。」顏珞笑著俯身退出大殿。
踏出門檻的時候,唇畔的笑意深深,溫茯是溫柔鄉,叫女帝迷了心智。若真的將顧闕獻於她,隻怕君王從此不早朝。
然而現在不成。女帝必須做一端莊的君王,不能迷戀兒女私情。
出神片刻,顏珞已踏在垂龍道上,目光觸及碧空,笑意微斂。
回到署衙,陸鬆來了。
兩人進屋說話,門口有人守著,半晌後,陸鬆走了出來。
接著,又是幾人進去,等他們再出來,已是午時。
顏珞要回家吃飯了,還沒出門,宮裡內侍來了,悄悄說道:「丞相,太後招您入宮。」
「為何事?」顏珞擰眉,臉上就掛著幾字:我不想去。
太後懿旨,豈能不去。
顏珞不情不願地去了,當著內侍的麵囑咐隨從:「回去告訴世子,就說我不回去了,叫她一人吃飯。」
隨從去傳話,顏珞坐馬車入宮。
入宮才知曉是陛下一劍刺死了太後宮內的一人,那人喚張閔,是男寵。
張閔吃了酒,在宮裡胡亂走,遇見溫茯,當即就撲了上去。
溫茯被他撲到,摔破了腦袋,當即就暈了過去,隨行的內侍嚇得不輕,立即過去將張閔拉走了。
張閔被拉去禦前,女帝不置一詞,拔起侍衛的劍就捅進了張閔的心髒,越想越氣,提劍去找太後了。
張閔這樣的男人是不允許在宮裡行走的,但太後恩寵,縱容他們。除了張閔,還有十數人,都在宮內。
女帝過去,讓人拿住,一人一劍都殺了。
頓時,血染慈明殿。
太後嚇得就暈過去了,女帝不罷休,勒令下去,不準外男入宮苑。
待女帝走後,太後就召來丞相。
顏珞不知太後召她來做什麼,過去準要吃排頭。但不去不能,顏珞讓人去向女帝求救。
果然,還未過殿門,太後就已發怒。與從前一般,公主犯錯,挨罰都是她們這些伴讀。
顏珞進去後,太後先是數落一頓,將自己痛失男寵的氣撒在她的身上。此事不算大,顏珞也沒反駁,站著挨訓。
若在以前,罰跪都是有的。
訓過一通後,太後的氣也散了,畢竟是一朝丞相,她擺擺手,說道:「丞相回去當勸諫陛下注意分寸。」
顏珞應下,退出慈明殿。
午時早就過了,飢腸轆轆,出宮吃午飯。
出了宮門,遠遠地就看到了顧家的馬車,顧闕不放心,打發人來守著?
靠近馬車,顧闕從車裡鑽了出來,喜笑顏開,「顏相,餓了嗎?」
「小顧世子送飯?」顏珞試問。
顧闕拉著她上馬車,「對。」
「馬車悶得慌,我找人去般些桌椅來,就在外麵吃。」顏珞朝遠處的侍衛招招手。
兩名侍衛立即跑步而來,揖禮問:「丞相。」
「搬些桌椅來,我要在這裡用午飯。」
侍衛立即去辦了,不消片刻就已安置好。
顧闕將食盒拿了出來,詢問太後為事找她。
幽長的宮道上架起遮陽的棚子,丞相就在這裡吃午飯,來往路過的朝臣很詫異,少不得要打聽一二。
一打聽就知曉了整件事的原委。
擱在內心品了品,太後與陛下關係本就不好,經過此事,隻怕勢如水火。
顧闕不知這麼玄奧,興奮地給她展示自己做的飯菜,都是新菜色,看著清爽,也很下飯。
顏珞細嚼慢咽,動作優雅,這是在外,顧闕注重規矩,不像在家裡這般趴在桌子上,而是坐直了等著她吃飯。
一頓飯吃了半個時辰,不消人多言,京城就知曉顏相夫妻恩愛,世子送飯至宮門口。
狠狠灑了一波狗糧!
顧闕這回多了心眼,問了太後相召一事,顏珞簡單說了,顧闕皺眉,「陛下怨恨太後,太後責怪陛下不給她留顏麵,母女失和。不過最慘的還是那位溫大人,隻怕陛下不會再碰她了。」
君王薄情,豈會碰旁人碰過的女子。
顏珞掀了眼皮:「你怎麼知曉溫茯與陛下的事情?」
「吱吱說的。」顧闕心虛地笑了,實則是她拿著東西去哄騙吱吱說的,想多了解顏珞,就隻能從她身邊人入手。
顏珞看了一眼遠處的吱吱,低低哼了一聲:「叛徒。」
用過午飯,顏珞入宮見陛下,顧闕回家。
顧闕去了春日芳華,鋪子冷清,生意大不如前,肉眼可見的敗落。
再去自家鋪子前,香皂生意也不好,但是還有一批貨,賣完就不賣了。到時候或許會做些其他小生意。
顧闕還沒想好,先等香皂的風波過去,就算賣些反季水果也是不錯的。
回到家裡,一日都過去了。
瓊琚會坐了,她的小床搬了出來,她穩穩地地坐著,手中抓著溶豆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