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席九真的還是席九嗎?(1 / 2)
明明一狼人,裝什麼正經好人小白花?
還在他麵前裝。
於賀騫一整個就是被無語住。
偏偏,他一向憐香惜玉,尤其對美人兒。
能怎麼辦?
陪著演唄。
「是是是,你老善良了,」他拿出火機,點了煙,問他:「這門婚事你打算怎麼辦?」
論顏值,能跟沈悸這張臉相比的,也就隻有席九。
論體質,那還是席九毒了點。
當年定下婚約時,沈悸也就才四歲。
席九剛出生。
沒得選擇。
誰知道,她會那麼邪門?
這麼多年過來,這門婚事成了最大難題。
煙霧飄渺,有些嗆人。
沈悸身子後挪,半掩著鼻唇,目露嫌棄,「掐掉。」
才吸了一口的於賀騫:「……」
能怎麼辦?
慣著唄。
他把煙扔進酒杯裡滅掉,用手揮散空氣裡煙霧,沒好氣道:「給你嬌氣的。」
沈悸眼尾稍眯,淡淡道:「讓人盯著她。」
席老太君上了年紀。
席九是災星,空無一用,隻會作的花瓶。
隻要,老太君一倒下,南潯就會分崩離析。
席九就會孤立無援。
從天堂到地獄,從九公主變成喪家之犬。
那才是最痛苦,最折磨人的。
沈家欠席家一條命,席老太君他以禮相待。
但席九。
退婚?
太便宜她了。
——
次日,上午。
席瓊枝過來看孫女,卻看見一地狼藉,那些女仆們忙不可開交,滿頭大汗。
她皺眉:「怎麼回事?這在乾什麼?」
「老太君,」城堡女仆的領頭櫻櫻連忙行禮道:「是九公主昨天回來後讓我們拆的。」
「她?」席瓊枝將信將疑:「她人呢?」
櫻櫻道:「在四樓書房。」
席瓊枝愣住:「這兒什麼時候有書房了?」
櫻櫻:「……昨天。」
昨天席九讓他們先拆的四樓,把邊上房間辟成了書房。
席瓊枝抬頭往上看了一眼,「我去看看。」
四樓,書房。
新裝的書桌前,席九拿著毛筆在寫字。
一筆一捺,蒼勁有力,帶著些恣意不羈。
比一些書法展上的字還好看。
漂亮極了。
白秋目露錯愕:「你什麼時候會書法了?」
席九頭也沒抬:「一直都會。」
「……」
真有鬼!
「退婚書,今日起,席九和沈悸婚約解除……」
她寫一個字,白秋念一個字。
念到這裡,突然一頓,猛地瞪大眼睛抬頭:「你來真的?」
席九筆下沒停,嗓音清冷:「不然呢?」
之前就算聽她說,白秋也沒當真的。
可這會兒……
她會舍得沈悸那張臉?
她打量席九,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你真的還是席九嗎?」
以前的席九那可是不學無術,仗著席家,老早輟學,別說毛筆字,圓珠筆字那都寫不成形的好嗎?
席九手上微頓。
可能是這個經紀人太敏感,也可能是她和原來的席九,前後反差太大。
不過,她也從沒掩蓋。
她不想去偽裝,做那個人人喊罵的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