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恐懼的秦淮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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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媳婦記得丈夫,記得丈夫的木匣。」

「那個木匣結束了的一切:是深深地埋在地裡,媳婦明知在城外哪個地方埋著它,可又像落在地上的一個雨點,永遠找不到他……」

「婆婆已經老了,賣不動了;她想照應媳婦,可是她得聽著、看著,叫客人們開心才成……」

「媳婦的皮膚粗糙了,嘴唇老是焦的,眼睛裡老灰淥淥的帶著血絲……她生病了,渾身疼痛……」

「在監獄裡,媳婦又看見了月牙兒。」

「婆婆乾什麼呢?女兒又會做什麼呢?媳婦想起來一切,那是帶著點寒氣的一鈎兒淺金,一彎月牙兒……」

何雨柱一句又一句地,將自己改編的,更加絕望暗黑的《月牙兒》,告訴秦淮茹。

秦淮茹一開始麵帶微笑,後來就再也笑不出來。

她像是被人抽打了鞭子在臉上、在脊背上,渾身不由自主地縮起來。

到最後,聽到那可怕的結局,她甚至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眼中含淚。

「不……不會的,我的女兒不會的……」

「小當和槐花,她們不會這樣的!」

她抓住何雨柱的手,顫聲說道。

何雨柱泛著熱氣的手掌似乎給了秦淮茹某種依靠和力量。

這個今天之前,還沒溜兒的粗魯廚師;今天晚上,嘴裡麵說出的故事,像是地獄的惡鬼發出的最陰險惡毒的詛咒。

他的手,他的身軀又那麼溫暖,如同一個火爐。

秦淮茹恐懼著他口中的故事,卻依舊忍不住想要抓著他的手,尋求某種不讓自己陷入絕望的力量。

何雨柱看著方寸大亂的秦淮茹,心道:我是沒本事說服人,但是,文豪的故事再加上我的刻意改編,就不信你不感同身受,進而產生聯想!

你秦淮茹不是「如秦淮」,遊走在男人之間嗎?

我就告訴你,真正的「半掩門」會是什麼後果。

「秦姐,這話咱們自己說……出了門,不跟別人說。」

「張大媽年輕時候名聲就不好,你要是在這方麵不注意,接連兩代人給孩子做壞榜樣,你說孩子們將來會變成什麼樣?」

何雨柱緩緩說道。

「你想想看,女孩子一旦壞了名聲;誰家的工人,端著鐵飯碗,娶回家一雙破鞋呢?」

「就算是兩個孩子不學壞,她媽,她奶奶的名聲在外,真的能嫁出去?嫁給好人家嗎?」

秦淮茹渾身一抖,打個寒噤:「不成,堅決不成!」

「雨柱,你這個故事太嚇人了,我怎麼都不能讓孩子們——」

話還沒說完,院子裡麵響起來一個破鑼般的叫喚。

「秦淮茹!你乾什麼去了?」

「我讓你出去拿個東西,怎麼這麼慢!別鬼鬼祟祟的,你想乾什麼,我都知道!」

秦淮茹這才如夢初醒——我今天來乾什麼來著?

何雨柱家吃雞,婆婆和棒梗嘴饞,讓我來端回去;結果,我給何雨柱刷了碗,聽了一腦袋故事,把我自己嚇得夠嗆,疑神疑鬼的……

回過神來,急忙鬆開何雨柱的手,匆忙向外走去:「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有空再跟你說!」

何雨柱笑了笑,走到屋門口關上房門:「秦姐,有空常來坐坐。」

秦淮茹腳步一頓,走出何雨柱溫暖的房屋,站在清冷的四合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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