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五章 元江別府(2 / 2)
至於開會,那不過是給大家個公平發言的機會而已,事到臨頭,還是燃燈直接下達指令。
燃燈等大家說罷了,才道:「聞仲適才又下戰書,邀我等明日見陣,明日黃龍道友,就去看看那趙公明手段。」
「高端局」戰神黃龍真人毫無懼意,當場頷首答應。
燃燈也滿意頷首,正要散會,又忽而看向蘆蓬外,問道:「玉樞,你在外等候許久,有甚事麼?」
蘆蓬外,已經等了半個時辰的劉樵聞言,終於鬆口氣。
小心翼翼走進蘆蓬,見眾師伯都看向自己,有的還頷首點頭。
劉樵朝眾師長一禮,道:「稟眾位師伯、燃燈老爺,弟子有事要說…」
燃燈看了劉樵一眼,有些意外道:「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直接講就是了。」
「我師父子牙公在半個時辰前落氣了,如今異神遊冥冥,還請眾位師伯出手!」劉樵伏地叩首道。
卻是之前一戰,薑尚挨了趙公明一鞭,回到西岐,又一命嗚呼了。
劉樵已經在蘆蓬外等了半個時辰了,奈何這些師伯長輩一直在開會,根本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什麼?怎麼不早說!」俱留孫驚呼道。
劉樵埋頭不語,他不信以十二仙首的神通本事,能不知道這事?
便隻是埋頭懇求道:「還請諸師伯出手,救我師父!」
「你這孩子,差點壞了大事!」燃燈也笑罵一聲。
旋即環顧左右,點了廣成子道:「廣成道友,你去看看子牙如何了。」
廣成子欣然領命,朝劉樵道:「救你師父,那裡須得眾師伯出手,我一個隨你去就行了。」
「謝師伯大恩!」劉樵大喜道。
雖然心裡知道,無論如何闡教都不會讓自己師父死的。
但廣成子、赤精子確實為薑尚出力不少,劉樵也是是真的打心底裡感謝。
一路出蘆蓬,入西岐城,到相府後廂,武王、黃飛虎等皆在院中長籲短嘆。
廣成子隨劉樵入相府,與眾人寒暄幾句句,看了薑尚情況過後。
依舊是渡一口先天真炁,留一粒丹丸,著劉樵用水化開,給薑尚餵下。
飲了廣成子靈藥,又有先天真炁回魂,不過半晌,薑尚便有了氣息,隻是還在昏睡。
姬發見丞相被救活,欣喜不已,又是一番寒暄拜謝,才領眾文武退去。
廣成子見薑尚無礙了,囑咐武吉等師兄弟照顧好薑尚,便也辭別走了。
劉樵送至相府門口。
廣成子忽而轉身,拍著劉樵肩膀,含笑道:「你的手段不少哩,何時又煉成劍術?」
劉樵看著笑臉盈盈的廣成子,疑惑道:「師伯這話何意,弟子出道以來,一直用的劍術武藝呀?」
「非也,你說的隻是武藝劍法,我說劍術,指飛騰變化,千裡斬人頭那個!」
廣成子手拍在劉樵肩上,暗運元神感身中,絲絲鋒銳之氣,霎時傳透內府十二重樓。
雖隱而不發,但僅此威勢,連廣成子純陽元神都微微顫了一下。
劉樵聞言一愣,驚訝道:「師伯怎麼知道的?」
自來此世,鬥法不少,十二仙首級數的鬥法場麵也多少見過,但從沒見人用過飛劍。
現在廣成子一眼道破,劉樵還是有些驚訝的。
「這劍炁隱於內府五髒,若是換了其他人,還真看不出來…」
「隻是貧道我也正在研究,不想你這小子,當真奇思妙想,竟然走在我前麵去了…」廣成子隨口說道。
劉樵驚訝,廣成子表麵平靜,心下比他還驚訝。
廣成子得道極早,從蠻荒蒙昧之時,一直到現在,除了當初聽聞過截教有一人煉出過一物,名曰「道劍」之外。
還從未再見人有過這種手段。
畢竟飛劍術,與其說是劍術,實際是煉神之法,瞞不過廣成子的純陽元神。
但那人可一直都是個「變數」
不過百十年前,廣成子也有了靈感,目前還一直在研究之中。
不想今日隨手一拍劉樵肩膀,竟然發現劉樵也有與那人一般的「劍炁」。
劉樵任由廣成子用元神觀查,並不躲閃反抗,當然,最主要還是「不敢反抗」
反正也弄不懂那道劍炁,難說裡麵留有什麼暗手,讓廣成子看看也好。
雖然這些闡教師長在後世傳言中名聲不好,個個腹黑至極,推弟子應劫等等。
不過從接觸闡教到現在,闡教長輩還真沒害過劉樵,劉樵也沒見過這些長輩害過弟子門徒。
見廣成子目露思索,劉樵好奇道:「那師伯研究出能飛騰的劍術沒有?」
「額,目前還沒有…」廣成子搖搖頭,收回手。
轉而又補充道:「隻是目前還沒煉出來,不過法子已經成了…」
見劉樵滿臉好奇,廣成子笑道:「你想知道?」
「師伯想告訴弟子,那弟子就想知道!」
言下之意,要是廣成子不願意講,也不會問劉樵想不想知道了。
不過廣成子卻並沒多說,隻是道:「我在元江煉了一座仙府,其中就有煉劍的想法記述。」
「你要是想知道,以後可以去找找,能不能找到,就看你機緣了…」
元江沉寶,廣成金船?
不知怎麼的,劉樵心裡忽然冒出這幾個名詞。
隻覺這幾個名詞頗為熟悉,好像以前在哪兒聽說過。
但細細去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這十二仙首,個個都事跡頗多,而且也占了許多名山開辟洞府,一時想不起來,倒也正常。
據劉樵聽的傳聞,崆峒山也有廣成別府,早年還號崆峒大聖。
劉樵按下這些念頭,愈發好奇道:「那師伯的劍術,與這個劍炁有何不同?」
「當然不一樣,你這道劍炁,乃是內煉,按我所說,這屬於煉神之法。」
「我的劍術,屬於煉形煉質,用鐵器家夥,二尺三分或三尺二分,著匠人用文武火一氣打成,重二斤六錢內,養於匣中,用草藥洗煉形質,久則寶劍通靈…」
劉樵聽得似懂非懂,不過看得出來,確實與太微天尊的劍術不同,不是一脈的物件兒。
當即欣喜道:「多謝師伯指點,待輔左武王事畢後,弟子一點去元江看看。」
「嗯,你這道劍炁,屬於她人精神,不能久存身中,你好自為之吧…」廣成子言罷,也不再多說,告辭劉樵,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