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華二姑娘的婚前準備(2 / 2)
華平樂失笑,「沒事,這些蜘蛛雖然有劇毒,但不會讓人立即斃命。
連侯爺現在在京城,就算咬上一口,去找連侯爺救也還來得及」。
華平安,「……」
他好好的為什麼要叫毒蜘蛛咬一口,然後去找連侯爺救他?
華平安又往後退了幾步,身子後傾指著華平樂連連喊道,「你別拿著那個!看清楚倒乾淨了沒有!」
華平樂,「……」
行吧。
華平樂十分體貼地將盒子給了阿弩,又去洗了個手,這才去見華平安,「說吧,什麼事?」
華平安話到嘴邊又有些別扭起來,扭過頭,「沒事,就是問你去不去杏花村喝酒?」
華平樂驚訝挑眉,「喝酒?小娃兒,你及冠了沒,就惦記著喝酒了?小心祖母又拿拐杖揍你!」
「祖母隻會拿拐杖揍你!」華平安冷笑,「你以為誰都像你整天闖禍?」
華平樂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喝酒就不必了,說吧,什麼事?」
華平安,「……」
跟別人喝酒,她倒是跑得快,他好不容易邀她喝一次酒,她竟然不去!
華平安憤憤喊道,「我能有什麼事,還不是你!你要是真不想做皇後,就別做!別天天踩屋頂砸窗戶的,看得人心煩!」
華平樂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抿著唇笑了。
華平安踩了尾巴般一下跳了起來,「你笑什麼笑!難道不是?」
華平樂忙收了笑,聳肩,「好了好了,我不是不想做皇後,就是有點緊張」。
「緊張?」
華平安匪夷所思地看著她,「緊張?你緊張什麼?又不是去考狀元?
不就是成親洞房嗎?是個人都會,有什麼好緊張的?」
華平樂,「……」
好像還真是的——
但是,想我承認你是對的,也是不可能的。
華平樂深沉地看著他,「好,這句話我記著,等你成親的時候,原樣還給你」。
華平安,「……現在是在說你,說你!」
華平樂抬頭望天,啞著嗓子開口,「好吧,我說實話,我就是有點舍不得,舍不得祖母,舍不得你和長姐。
我做了皇後,想出宮見你們,又或者是你們想進宮來見我,雖說也不費事,但總不如現在方便,天天早晚都能見的」。
華平安沒想到華平樂這段時間折騰來折騰去竟是這個原因,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都沒能說出話來。
華平樂拍拍他的肩膀,「一會我們一起去椿華堂陪祖母用飯,就別去喝酒了,免得祖母擔心,我也多陪陪你們」。
華平安眼眶發澀,忽地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喊,「就這麼點小事,好解決得很,大不了我進禁衛軍好了!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是個女孩子!女孩子!
不要什麼事都自己扛著,我才是一家之主!一家之主!」
華平樂,「……」
如果你不是一邊落荒而逃一邊喊,你這個「一家之主」會更有說服力一點!
……
……
華平安出了鴻雁居,別別扭扭將剛才和華平樂的對話,以及自己想進禁衛軍的事說了。
華大姑奶奶又去和寧河長公主說了,笑道,「去禁衛軍也是個好前程。
有皇上和酒酒看顧,又能留在祖母身邊,也不必去做什麼危險拚命的事,再好不過」。
寧河長公主感慨點頭,「你們姐弟互相友愛照拂,我就放心了。
安哥兒既然還是和他父親、祖父一樣從了武,禁衛軍再好不過。
待酒酒的親事忙完,我就和皇上提一提,想必不難的」。
華大姑奶奶笑道,「自是不難,看皇上對酒酒的模樣,就算安哥兒跟他要個禁衛軍統領的位子,也未必難的」。
寧河長公主亦是笑,「安哥兒要了禁衛軍統領的位子,那花統領怎麼辦?看城門去?」
「那祖母就不用擔心了,皇上肯定會安排你好,他自有他的去處」。
寧河長公主贊成點頭,「他自有他的去處,那你的去處呢?」
華大姑奶奶沒想到話題突然就轉到了自己身上,愣愣叫了聲祖母。
寧河長公主牽起她的手,嘆道,「大丫頭,祖母老了,酒酒日後是不用愁的。
安哥兒有皇上和酒酒看顧,有郡王封號在身,以後還會有寧河的封地,也不用愁,祖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華大姑奶奶已經明白她要說什麼了,不由急道,「祖母,我就守著菱姐兒過日子,這華府總有我住的地兒!」
寧河長公主長嘆著拍了拍她的手,「花統領已經遣了好幾次媒人上門了,還請了九方軍師親自出馬說項。
誠意,不言而喻,大丫頭,你怎麼說?」
華大姑奶奶垂眼,霍延之和華平樂發動宮變時,寧河長公主和華平樂都在宮中,華平安尚在外求學,整個華府就剩下了她一人。
當時,霍延之和華平樂將花滿洲遣到了華府保護她和菱姐兒。
她再能乾也是個婦道人家,對外麵的世界兩眼一抹黑。
那徹夜不休的行軍呼喝聲,處處可聞的鼓噪爆炸聲,讓她驚惶又無措。
雖然沒有人敢驚擾到華府,但在那段時日裡,花滿洲光是站在那,就讓她感覺到安心。
隨著他們漸漸熟悉,她也漸漸發現他並不是她想象中的粗魯無禮,隻是,隻是天質自然又坦率罷了。
他身上有的是類似於霍延之和酒酒那種天真自然,讓人不自覺就喜歡的氣質。
而他也從未掩飾過對她的愛慕和熱情,那愛慕和熱情讓她心驚,卻又控製不住地心生歡喜。
隻是——
華大姑奶奶搖頭,「祖母,我已是寡婦之身,花統領且還比我小了十歲,祖母就不必操心了」。
華大姑奶奶雖隻遲疑了片刻,寧河長公主卻看得清楚又明白,意味深長開口,「初嫁由父,再嫁由己,大丫頭,你可要想好了」。
華大姑奶奶別過臉,起身,「祖母不必再說,我去看看祖母的藥熬好了沒有」。
寧河長公主並沒有盯著她說,放開她的手,笑著點頭,「好,記得叫丫鬟多放些蜜糖,苦死人了」。
說到親事,大丫頭擔心的隻是自己的寡婦之身,是自己的年紀,那就好辦了,她最後一件心事也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