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察覺與謀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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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府中,沈七不解看向年魚,「師父,那血觀音是極罕見之物,能活捉更加不易,師父為何不要?」

年魚輕嗤,「你沒聽那黑丫頭說,那條血觀音是蘇羨予送給華二姑娘玩的?」

沈七點頭,「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年魚伸腿就踹,「你就不能用你長在肩膀上的物事兒想一想?

蘇羨予那樣的人會親自去抓蛇嗎?

肯定是下麵人抓來討好他的!

既然是討好他,又怎麼會真的送給他一條劇毒的毒蛇,萬一咬死了他,他的三族想不想活了?

就算下麵人腦子壞了,真的送給了他一條毒蛇,他卻是要用那條毒蛇來討佳人歡心的,能不先拔了血觀音的毒牙?

否則就算沒咬死華二姑娘,咬死了華二姑娘的丫鬟,華二姑娘也不會輕饒了他!」

沈七恍然,「原來那條血觀音早就沒了毒牙,也就沒了毒性,全無用處了」。

年魚冷笑,「怎會全無用處,至少用來討小姑娘歡心還是夠的」。

沈七噢了一聲,討小姑娘歡心什麼的,他是不會的,也完全不明白為什麼一條蛇能討小姑娘歡心。

年魚又踢了他一腳,「蠢成這樣,還不快去看書,杵在這乾什麼?」

沈七乖乖去看書了,年魚目送著他離開了花房,這才從袖中取出一隻琉璃小瓶,看著裡麵小小的一對毒牙眯眼笑了,蘇羨予這次還算是有點用……

……

……

正月十五上元節,政和帝按慣例遍邀京中達官貴勛進宮看燈。

華平樂自然不耐煩陪皇帝看燈,但她掛心蕭明時的傷情,又許久不見蕭明晴,今年華平安又不在京城,便決定陪寧河長公主一起進宮。

她既然要進宮,霍延之自然也跟著去了。

這樣盛大的與民同樂的節日,蕭明時和王妙兒、永川郡主都被從東宮放了出來,登上了燈樓。

華平樂冷眼瞧著,蕭明時卻是比初二那天看上去好了許多,連腳步都似乎有力了不少,也不知道左天師是給他下了什麼藥。

而九方貴妃果然如九方鳳所說,情況十分不妥,瞧著竟比年魚重新掌權前狀況還差一些。

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九方貴妃一直在避開年魚。

年魚一直隨侍在政和帝身邊,從頭到尾,她竟是從未往政和帝的方向看上一眼!

從皇宮出來後已是亥時中了,霍延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明顯是要她陪他去看燈。

華平樂看得心頭發軟,根本不忍心拒絕,詢問看向寧河長公主。

寧河長公主擺手,去吧去吧,小夫妻倆天天在她麵前黏糊,看得她眼疼,走得越遠越好!

他們在宮中待的時間不短,霍延之怕華平樂餓著了累著了,直接將她帶去了清風茶館,要了茶點,等她吃得飽了方開口道,「酒酒,太子換人了」。

華平樂一愣,換人了?什麼意思?

沒聽說政和帝要換太子啊!

霍延之抿了抿唇,努力解釋清楚,「今天我們見到的蕭明時,不是他本人,是別人假冒的。

雖然他們一模一樣,甚至連身形,聲音動作都一模一樣,但他的骨相與蕭明時不一樣。

這世上絕不可能有人能完全模仿成為另外一個人,我一眼就看出來他們不一樣了」。

就像那時候,他一眼就看出來那個躺在棺材裡的女人根本不是他的阿魚。

那個女人骨頭又粗又難看,怎麼可能是他的阿魚?

華平樂驚愕瞪大眼睛,「你,你是說,是說,蕭明時也被人,被人——」

霍延之接口道,「被人剝了皮,披在另一人身上,偽裝成他的模樣」。

「可是,可是,怎麼可能?」

那可是一國太子啊!

怎麼可能悄無聲息就被人殺了,還剝了皮,披在另一人身上,偽裝成他?

霍延之麵色慎重,「如果那個殺了他,又剝了他的皮的是王妙兒,就有可能了」。

華平樂啞然,霍延之難得地喜形於色,振奮道,「我已經請了軍師過來。

王妙兒做出這樣的事來,如果安排得宜,說不定我們可以不用去福廣,也能殺了皇帝,為舅舅和表哥他們報仇!」

九方鳳很快就到了,驚愕過後,說出了與霍延之十分相似的話,激動得在雅間裡兩頭亂轉,「王妙兒這次可算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我估扌莫著她殺了太子,換個人頂替上,不外乎兩個原因。

一就是她說左天師能隨著時日推進,太子遲遲不見好,她怕皇帝和太子怪罪,索性換個人。

換了人了,那隱疾自然也就沒了。

二就是,她要換個聽話的,不會處處給她難堪,與她唱反調的夫君做儲君,才好絕地翻身。

王妙兒這個女人,實在是妙得很,妙得很啊!」

華平樂無言,單從王妙兒敢學那種惡心東西,還學得極好來看,就知道她絕對是個膽大到喪心病狂的。

她隻想不到她竟膽大到敢對一國儲君動手。

華平樂振了振精神,「皇帝暫時應該還未發覺,我們一定要搶在他發現之前動手。

最好是能將皇帝調離京城,直接將東宮一鍋端了。

這段日子,皇帝私底下齷齪的小動作屢屢暴露,在民間聲望大減,東宮一亡,他的江山必然更加不穩」。

九方鳳接道,「要將皇帝調離京城,可不是說說的事,不如二姑娘你去問問看年掌印有沒有辦法?」

華平樂點頭,「太子換人的事也要知會表哥一聲,如果要動手的話,最好能順手除了左天師,總覺得那個人陰森森的,會壞事」。

九方鳳連連點頭,「姑娘說得很有道理,那年掌印這頭交給姑娘,我回去調派人手」。

九方鳳說著激動地掉頭就走,霍延之伸手將華平樂攬入懷中,舒服吐了口氣,「酒酒,我有預感,這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

華平樂不像他那般樂觀,卻也不想掃他的興,乖順伏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

……

第二天,華平樂就給年魚傳了信,約他在清風茶館見麵,將情況說了一遍。

年魚亦是覺得匪夷所思,「霍延之沒看錯?那個女人這麼大膽子?」

華平樂肯定點頭,「福哥兒十分肯定,當年,王妙兒用侍女冒充我,騙過了父親和兄長。

那時候福哥兒才八歲,就能一眼看出來,現在更不會看錯」。

年魚定定看向仿佛在說霍延之學會了認字般言語隨意的華平樂,眼角泛起殷紅。

忽地伸手扌莫了扌莫她柔軟的發頂,又立即放開,別過臉去。

阿魚,他的阿魚,受了那樣的苦難折磨,卻除了一個小小孩童,無一人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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