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剿匪與栽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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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大多數人都會用誠實正直的方法去掙錢,但總會有那麼一部分人想要走捷徑。

許都禦史自在尚書台看到了那本薄冊,就偷偷遣人去了鍾山,尋找當年馮家被葛雷截去的瓷器和漆器。

許都禦史今時不同往日,遣去的都是極厲害的人物,在將鍾山翻了個遍後,成功找到了那批貨物。

進貢給宮裡的東西自然是最上等的,且量大,絕對算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許都禦史自女兒一家獲罪,自己卻無力相救後,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汲汲鑽營官途。

如今乍然知曉真相,又是憤怒,又是悲涼,自己這麼多年來竟是在為害死女兒一家的仇人做牛做馬!

真是天大的諷刺!

那是萬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他殺不了他,更不可能像他害死女兒一家一般,殺了他全家。

但不管怎樣,能報多少仇算多少,否則他死後怎麼麵對女兒,又怎麼有臉見他的外孫們!

抱著這樣決絕的心思,許都禦史得到消息後,當即令手下將消息透露給鍾山上最聲勢浩大的一批山匪。

那批山匪根本不知道具體情況,隻當自己是撞了大運。

那麼一大筆財富,他們自然不可能隻光看著,立即便到黑市上尋扌莫著出手。

他們不知道具體情況,自然有人會知道。

不過一天的功夫,當年馮家因之獲罪的貨,在鍾山找到了的消息就在附近傳遍了,又飛速傳進了京城。

當年馮家就是因為被匪盜劫去貨物,又口出不敬之詞才導致舉族獲罪,這時候突然在鍾山找到,自然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兩相對比,在葛家尋到的那半本冊子,真實性毋庸置疑,許多不可言說的流言開始在京城貴族官僚階級暗暗流傳。

政和帝自然也知道了,下旨說當年那批貨物就是鍾山山匪劫去,令當地駐軍前去剿匪。

當地駐軍上下大過年地接到這樣的命令,自是滿肚子怨言,卻不敢不從,隻得滿腹牢騷地奔赴鍾山。

這邊,霍延之遣去的親衛掐準時機,在官府軍隊圍住鍾山之前上了山,按著九方鳳所教,如此這般說了一番。

鍾山的大當家心悅誠服,當即拜他為軍師。

親衛,「……」

他用軍師教的東西,一搖身也變成了軍師,軍師知道了,是會欣慰,還是暴打他一頓?

鍾山的山匪在新任軍師的指揮下,用賣瓷器、漆器的銀錢買通了剿匪官兵中的部分軍官,並堅決執行你打我跑,你退就時不時突襲你一下的不要臉原則。

他們占著地勢之利,在官兵中有內應,又有個在匈奴的戰場上廝殺過,到了這裡完全是大材小用的霍延之親衛做軍師,直折騰得官府剿匪軍苦不堪言,根本拿他們沒辦法。

眼看著年味越來越濃,剿匪根本無望在年底成功,剿匪軍中的士氣越來越低迷,越來越多的士兵,甚至軍官開始鬧著要回家過年。

總領剿匪事宜的趙總兵隻能暫時壓下,私下裡卻寫了道奏折,奏請暫緩剿匪之事。

政和帝接到奏折後大怒,一個總兵率領一千官兵去對付兩百來個山匪,直拖了快一個月,還是沒能剿滅,竟然還有臉上折說什麼山高路險!

再山高路險能比得上當初漠北的漫天風沙?

霍延之當初怎麼就能以垂敗之師力挽狂瀾?

一個堂堂總兵連兩百個山賊都對付不了,還好意思訴苦訴到他跟前!

政和帝當即遣了個心腹太監,帶著口諭去了鍾山,狠狠申斥了趙總兵一番,責令他在年前剿滅山匪,否則就等著擼職!

這道命令一下,趙總兵再鬱悶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可那群山匪實在是狡詐又陰險,眼看著快過年了,在年前剿滅,又談何容易?

在趙總兵滿肚子苦水無處訴時,流言開始在官兵中漫天流傳。

卻原來,那批瓷器和漆器是前錦衣衛指揮使葛雷奉皇命劫去,方便對巨富的馮家下手,充實皇帝的小金庫,又藏在了鍾山之內。

因為貨上有馮家的印記,不好出手,所以一直藏著沒人來拿。

後來葛雷被人當街射殺,這批貨更是深藏山中無人問津。

鍾山的山匪不過是運氣好,偶然發現了那批貨,卻引來大批官兵來剿,實在是冤枉得很!

流言說得有鼻子有眼,有時間有地點有人物,由不得人不信,官兵中怨言更大。

鍾山離京城不算近,卻也算不得更遠,流言很快就從鍾山傳回了京城,京中再次陷入暗流湧動的平靜中。

政和帝大是惱怒,責令年魚徹查是誰走漏了風聲。

霍延之拿到冊子後,立即帶著葛母進了尚書台,之後被他收回,再也沒還給霍延之。

那半本冊子除了霍延之的人,便隻有尚書台的人和大理寺卿、許都禦史看過,連年魚也是沒見過的!

要想找出泄露的源頭好找得很!

年魚得了聖令,不敢耽誤,東廠太監傾巢而出。

雖然政和帝未明確說是什麼原因,年魚辦差更是沒說到底在找什麼人。

隻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更何況是這樣的大事,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因為看過冊子的人在京中皆是身居高位,手下親信官員,門生故舊不知凡幾,牽一發而動全身。

整個大蕭朝堂人人自危,京中氣氛從所未有的緊張起來。

尚書台是最先得到消息的,眾位閣老聽了皆是麵麵相覷。

半晌,程尚書咳了咳,道,「當時程某腿傷未愈,尚在家中休養,卻是沒看過那什麼冊子的」。

他就知道回來沒好事!

這還沒到半個月呢!

史景遷真是太不頂用了,就不能再多裝個把月麼?

這麼快就被人拔了皮,揭露了真麵目,害得他也跟著受池魚之殃!

晏尚書哈了一聲,「你沒看過?你天天跟我們在一起,就算沒看過,皇上能相信我們一點口風都沒透露給你?

噢,對了,聽說你家遠哥兒和福廣王交情還不錯。

就算我們沒透口風給你,你能保證福廣王沒透口風給你家遠哥兒?」

程尚書,「……你大婚還沒滿一個月吧?」

就已經把他這個大媒甩過牆了?還順便踩上一腳?

晏尚書嘻嘻一笑,「大媒莫惱,晏某沒有其他意思,就是好心指出一下事實」。

程尚書,「……」

他真是謝謝他的「好心」了!

工部尚書惴惴問道,「這樣的事,還真的有人敢到處說不成?那些山匪是從哪得來的消息?」

眾人,「……」

這是天天做弩箭弩機的做傻了吧?

孟老首輔咳了咳,「清者自清,這件事與我們無關,大家也不必杞人憂天」。

吏部尚書忍了忍,到底開口道,「首輔大人,年掌印的手段您也是知道的,捕風捉影的事他們東廠可沒少乾。

到時候,他要是看誰不順眼,在找到真凶的同時拉上那麼一個兩個的,可是再方便不過的」。

晏尚書擺手,「這件事不必擔心,我冷眼瞧著年掌印雖則心月匈狹窄,行事極端,但很少無故害人,且絕對算得上是個聰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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