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姑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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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羨予的話有點繞口,年魚卻是聽懂了,不是他親生的孩子,就不是她親生的!

所以,她看著滿城受辱無動於衷。

所以,她被蘇羨予一誘惑,就親自殺了蕭明昭!

不需要的,他不需要她如此的!

滅族之仇是他的,不是她的!

她卻總是如此,妄圖用那被人幾句話一騙就上當的腦子和柔弱的肩膀為他擔起來!

蠢!

蠢死了!

年魚雙眼通紅,努力昂著頭不讓眼淚掉下來,惡狠狠瞪向蘇羨予,「那你呢?你慫恿著皇貴妃去做那樣的事,到底有什麼目的?」

蘇羨予長長嘆了一聲,忽地後退一步俯身長揖,「師兄何必以如此惡意揣測於我?

師兄於我乃是同門,於阿魚乃是嫡親的表兄,羨予欲救至親,又何談什麼目的?」

年魚冷笑,「我不信!」

蘇羨予立直身子,拂了拂衣袖,「蕭明昭死了,蕭明時廢了,戚穀豐造反,連十二現身。

師兄算一算,哪一樁不於師兄大業有益?師兄為何不信?」

年魚悚然心驚,「戚穀豐造反也是你安排的?」

阿魚說他隻是通風報信,難道竟還不止?

「噢,那倒不是,戚穀豐早有反心,一直私下籌劃,不敢輕易動作。

我隻不過是提前派人去通風報信,告訴他,皇上準備將謀殺蕭明昭的罪名安到戚美人頭上,拿他開刀而已」。

他說得輕描淡寫,年魚卻覺渾身汗毛都站了起來,切身體會到了華平樂在麵對蘇羨予時的恐懼戰栗之感。

這一切說起來簡單,可要算對每個人的心思,算準每個時機,又談何容易?

而要讓所有人、所有事都按著他的謀算走,又需要的是怎樣的心術、計謀、手段和能耐?

年魚心中警鈴大作,這樣一個人,似敵似友,目的不明,實在危險至極——

「叔父!叔父!」

年魚的思緒戛然而止,看向快步而來的蘇鯉。

小小少年跑得急了,額頭微微見了汗,一雙俊秀的眼越發的亮,仿佛有星子掉落其中,恍然就是當年霍瑛雙眼晶亮抬頭看著他的模樣。

蘇羨予迎上兩步,「阿鯉?怎麼了?」

蘇鯉兩步奔到他麵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去看年魚,喘著氣道,「噢,沒事,八姑說遠遠看到你和年掌印打起來了」。

蘇羨予沒好氣笑罵,「什麼八姑遠遠看見,是你特意遣了八姑在遠處貓著,盯著我們的動靜,好隨時跟你通風報信吧?怎麼?這麼怕我們打起來?」

蘇鯉嘿嘿一笑,「叔父你和年掌印說好話了麼?」

「差不多了」。

「那我送年掌印出去吧?剛剛華二姑娘命人送信給我,說你既然回來,我就該得空了,邀我去華府用晚食」。

「邀你——」

蘇鯉興奮下沒發覺不對勁,連連點頭,「嗯!我從福廣回來後還沒見過華二姑娘呢!」

蘇羨予,「……」

他從福廣回來也還沒見過她——

年魚努力平復著翻滾的情緒,冷嘲道,「對!你沒聽錯!人家華二姑娘隻邀請了蘇小狀元,可沒邀請你蘇大尚書!」

蘇鯉這才反應過來,忙努力為自家叔父找麵子,「叔父剛回來,肯定事務纏身,不得空的。

如果叔父能抽得出來時間,華二姑娘肯定極歡迎的。

華二姑娘還邀請了福廣王、九方軍師、孟薑、修遠和沈七公子,還有孟十姑娘和錢姑娘,說——」

蘇鯉戛然止住聲音,華平樂說是要為他接風洗塵,隻這卻是不好說的。

於是,他舌頭硬生生打了個轉,「說人越多越熱鬧,掌印若是願意賞光,華二姑娘肯定也極歡迎的」。

「福廣王、九方軍師、孟薑、修遠和沈七,還有孟十姑娘和錢姑娘」。

年魚一個一個地數著,皮笑肉不笑,「哪個不是青春年少?

本座和蘇尚書這般的老人家倒是不好去湊熱鬧的,蘇尚書,你說是也不是?」

蘇羨予已經恢復了平日清冷出塵的模樣,不鹹不淡道,「如果我沒記錯,掌印貴庚已近五十。

蘇某卻隻三十餘,卻是不敢同掌印平起平坐,自稱老人家的,阿鯉,代我送掌印他老人家出去」。

蘇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向年魚,目光一遍遍掃過他的臉,年近五十?

連表叔怎麼看也不會超過三十吧?

年魚被他看得一陣陣心堵,正要反擊,蘇羨予卻已振袖走遠了。

他沒好氣地瞪了蘇鯉一眼,「看什麼看!你叔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本座才沒那麼老!」

蘇鯉虛心求教,「那掌印今年貴庚?」

姑姑在世的話,今年也有三十五六了,年掌印既是姑姑的表哥,肯定比姑姑大。

姑父說他年近五十或許誇張了些,但肯定也不會空口說白話,年掌印定是已經過了四十了,隻不知道具體多少。

年魚眯眼打量了他一眼,冷笑,「蘇小狀元,本座聽說你十六歲就高中狀元,可是比你叔父當年還勝了一籌呢!」

蘇鯉,「……」

差點忘了自己也是謊報年齡的一員了……

……

……

蘇鯉去了華府,被孟薑幾人起哄,硬灌了不少酒,當晚便留在了華府。

第二天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蘇鯉十分慚愧,忙忙梳洗妥當。

不想剛出門就看見華平樂坐在院子裡的石桌上和霍延之、八姑、阿弩玩葉子牌。

蘇鯉,「……」

姑姑每次都會給他不一樣的驚喜!

華平樂見蘇鯉出來了,高興招呼,「阿鯉你醒了,正好把阿弩換了,笨死了,這麼多天了,連牌都認不全!」

蘇鯉,「……」

原來,他還要陪打。

華平樂吩咐阿弩將溫著的蜜水端給蘇鯉,笑道,「你昨夜多喝了幾杯,現在約莫也是不想吃東西的,索性等一會,直接用午食」。

蘇鯉慚愧道,「昨天忘記叮囑八姑叫我一聲了,實在失禮」。

華平樂不在意一笑,「有什麼好失禮的,拿這當自己家。

來,過來,我教你打牌,王爺和八姑都笨得要命,教到現在還會打錯牌」。

霍延之淡淡提醒道,「寧河說她打了一輩子牌,有時候也還是會打錯牌」。

華平樂,「……祖母多大年紀,你多大年紀?」

霍延之,「你是說寧河老糊塗了?」

華平樂,「……滾!」

蘇鯉忍笑,見她興致勃勃,便認真跟她學,又道,「我記得修遠因為常陪程老夫人打牌,打得挺好」。

「那哪天叫他來打牌,還有誰會?」

蘇鯉便裝作不在意道,「叔父說他少時常和霍大公子陪霍夫人打牌,應當也是會的」。

華平樂扌莫牌的動作微頓,母親,竟是喜歡打牌的?

她竟是一點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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