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訓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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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平安正要反唇相譏,就聽華平樂嗔道,「那你也找個地方坐坐,傻乎乎站在樹下麵做什麼?渴了沒?要不要喝茶?」

華平安,「……」

偏心!

二姐姐竟然就任由他這麼汙蔑自己,絕對是偏心!

果然女生外向,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兒往外拐……

霍延之立即點頭,還加了一句,「我也餓了,有沒有吃的?」

華平安,「……」

這廝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在二姐姐麵前告狀、賣乖的機會!

眼看著華平樂當真要張羅著給霍延之弄吃的,華平樂安忍無可忍喊道,「我也餓了——」

華平安咬住舌頭,他都被霍延之氣糊塗了!

明明他要說的是,祖母要到了,隻要餓不死就先忍著!

他正要改口,幾輛油壁香車已轆轆而來,寧河長公主等人一一下車。

華平安,「……」

祖母來得實在太不是時候了!就不能慢上那麼一步半步的?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解釋清楚,就見霍延之看了過來,目光,十足的警惕。

他這是怕他跟他搶吃的?

華平安一陣氣短,這時華大姑奶奶和華平樂已經開始往前走了。

他隻得憤憤盯了霍延之一眼,放棄解釋清楚的念頭,憋屈地跟著上前見禮。

孟薑一下車就蹦到華平樂身邊,擠開華平安,一疊聲問道,「酒酒,好點了沒?還疼不疼?

剛剛不是我沒義氣,丟下你走了,是阿鯉說我留在這沒用,還礙事,不如去給你搬救兵。

我就跑去跟長公主告狀了,還把長公主帶來給你撐月要了!」

蘇鯉,「……」

很好,果然不愧是你孟薑,一開口就把他給賣了。

華平安忍無可忍拍開一臉求表揚的孟薑,「走開,擋著我們給祖母行禮了!」

哼,他不敢拍王爺,難道還不敢拍他孟薑嗎!

寧河長公主兩步就走到了華平樂跟前,止住她行禮,拉起她受傷的手,喊了聲「我苦命的兒」,眼淚就掉了下來。

華平樂默默看了一眼自己包得堪比熊掌的手,又默默看了眼霍延之。

其實也就是手心紮了幾塊碎瓷片,不算什麼大傷,霍延之卻足足給她包了十幾層紗布,看著恐怖而已。

她自然不能在大庭廣眾下說是霍延之小題大做,乾巴巴開口安慰道,「祖母,我沒事,小傷」。

她還是不太習慣寧河長公主動不動就哭著喊她「我苦命的兒」。

寧河長公主更激動了,連聲反問,「還小傷?還小傷?小傷包成這樣?

女兒家的手是第二張臉,別說傷成這樣,就是多了點繭,割了道口子都是天大的事,關乎的是女兒家的臉麵!」

華平樂,「……」

那要按祖母您這樣說,我手上還不知道有多少繭子,爬落花峰時更不知道割出了多少道口子,女兒家的臉麵早就沒了。

孟薑立即聲援,「就是就是!酒酒你什麼身份啊!這整個京城論身份貴重,你絕對能排進前十名!

別說是這樣的傷了,就是不小心蹭破了點皮那也是天大的事!」

華大姑奶奶通紅的眼眶又泛起了濕意,勉強忍住了,伸手去扶寧河長公主,「祖母,我們進去說吧」。

寧河長公主猛地甩開她的攙扶,冷笑,「進去乾什麼?我是來接酒酒的!你以為我是來看你的麼?」

華大姑奶奶愣住,從小到大,祖母從未如此聲色俱厲地訓斥她,更別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了。

「出嫁從夫,自是事事樁樁以夫家為重,你小姑別說是讓你給她剝蝦,就是讓你伺候她沐浴,你也得聽著!

你倒好,懶得連個蝦都不願剝,怨不得你小姑拿開水潑你!

從小到大,我教你的婦言婦德你都學到了哪?」

宋學莊和昌平侯夫人一愣之後,簡直恨不得喊上一聲「長公主賢明」!

怪不得寧河長公主賢明遠播京城內外,絕對不是沒有道理的!

昌平侯卻惶恐上前半步俯身長揖,「長公主恕罪!小女年幼不知輕重,待得她傷愈,老夫一定重罰!」

宋學莊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忙解釋道,「韞姐兒平日不是這樣的,今天人多,二妹妹說話又——」

他說到這忽地感覺到寧河長公主的目光看了過來,明明和平日看他的目光也沒有什麼不同,他卻無端覺得頭皮發麻,嘴邊的話就再也吐不出去。

昌平侯恨鐵不成鋼瞪了他一眼,忙補救道,「韞姐兒實在是不知輕重——」

寧河長公主擺手,「侯爺不必自攬罪責,這件事誰都怪不到。

怪隻怪本宮這個孽障不知道出嫁從夫的道理,害了自己不說,還連累了她妹妹。

說起來都是她父母命苦,死得早,本宮一個人將她拉扯長大,難免疏於管教,倒讓她成了這副模樣!」

華大姑奶奶聽寧河長公主提起了故去的父母,強忍的淚水決堤而出。

華平安也垂下眼,若是祖父和父親還在,長姐和二姐姐絕不會受此欺辱,祖母也不必一大把年紀還要為他們姐弟操心奔波。

昌平侯頭皮一炸,膝蓋一軟就跪了下去。

華家男人保家衛國,戰死沙場,留下孤兒寡婦,卻被他們如此欺辱,傳出去,皇上不降罪,世人的口水也能淹死他們。

宋學莊忙也跪了下去,見昌平侯夫人站著不動,忙扯了扯她的裙擺。

昌平侯夫人剛剛被昌平侯嚇住了,瞥了昌平侯一眼,不甘不願跟著跪了下去。

他們這一跪,仆從仆婦們自然不敢站著,刷拉拉跪了一地,看上去蔚為壯觀。

孟薑得意朝蘇鯉一揚下巴,瞧,還是長公主鎮得住場子吧?

蘇鯉,「……」

完全不想看到那張得意的臉。

寧河長公主麵色淡淡,「侯爺不必行此大禮,本宮沒教好孫女兒,實在是對不住侯爺,更經不起侯爺如此大禮。

這就帶這個孽障回去,教好後再送到宋府來,免得辱沒了她祖父、父親的英名」。

她說著扶著蘇鯉的胳膊往回走,見華大姑奶奶兀自站在那默默流淚,厲聲喝道,「還不走?你是非得要人真得燙壞了你的臉,才肯回去好好學規矩?」

華平樂扶著華大姑奶奶跟上,昌平侯忙要攔,孟薑皮笑肉不笑開口,「怎麼?

貴府三姑娘拿開水潑華大姑奶奶,侯爺這是又要攔長公主鳳駕?果然虎父無犬女啊!」

昌平侯不敢再攔,也知道寧河長公主盛怒之下根本沒有轉圜的餘地,還不如等她氣頭過去,再緩緩圖之,隻得帶著昌平侯夫人和宋學莊恭敬將寧河長公主一行送出了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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