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夜探蘇府(月票、推薦票加更)(2 / 2)
華平樂卻十分喜歡落華山,問霍延之道,「我聽說常習爬山可讓身形更加輕盈靈活,飛簷走壁如履平地,是不是真的?」
霍延之點頭,「落華山山勢平緩,正可做初學之用。
待你練得純熟,便可試著去爬落花峰,時日久了,便是落花峰,你也能在一刻鍾之內攀爬上去」。
華平樂十分欣喜,想了想又頹然道,「隻可惜太遠了,想來的話,一天的時間光耗在路上了,可學不了什麼」。
霍延之道,「無妨,這落華山本就是我的私產,在這裡修個避暑莊子就是」。
華平樂,「……」
孟薑哈了一聲,沖霍延之豎起大拇指,王爺,豪氣!
華平安忍不住開口道,「這裡不如太華山熱鬧,也不像驪山有溫湯,隻為偶爾來爬山修個莊子太過奢靡」。
孟薑就一巴掌拍上他後背,「華小郡王,你雖然比福廣王品級低,但也不能這麼沒誌氣啊!
酒酒喜歡這裡,福廣王都說要在這修個莊子,你這個親弟弟怎麼能輸了氣勢,你應該說——」
他說著故意粗著嗓子咳了咳,扌莫著沒長毛的下巴深沉道,「多少銀子,王爺說個數,本郡王拿下了,給我二姐姐修個莊子玩玩」。
華平安,「……」
雖然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好像還挺對。
孟薑哈哈笑了起來,「那王爺你可要抓緊了,修好了,我也跟酒酒一起練,到時候我們還可以邀滿城公主和洛姐姐她們一起來玩!」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落華山的莊子開始動工,華平樂幾人常來玩。
孟薑比霍延之還上心,指手畫腳地一會要這麼修,一會要那麼建,得閒過來就一定要過來親自監工,倒像是莊子是他家似的。
霍延之見華平樂不說話,也就隨著他瞎指揮,不過一個莊子,酒酒高興就好。
……
……
另一頭,京城的躁動隨著東宮大門緊閉,王太後與道袍木簪的王妙兒前往驪山,葛家眾人收押詔獄後再無消息傳出來,逐漸平息。
華平樂見京中不再是之前的暗流湧動,向霍延之提出趁蘇羨予和蘇鯉都不在,去探一探以前的霍府,現在的蘇府。
福廣王府就是蘇府隔壁,在福廣王府落腳,再去蘇府,最是便宜。
霍延之吩咐安排了一番,第三天夜裡帶著她潛入了蘇府。
華平樂上次隨蘇鯉進蘇府,隻進了外花園和外書房,當時已是覺得整個宅子冷寂得沒有活氣,這次夜間來探,更是如此。
她和霍延之一路小心謹慎,生怕驚動蘇府的侍衛,不想一路走去,竟是一個人都沒碰到。
外院內宅一座座院落均是院門鎖死,沒有一點活人居住的痕跡,要不是草木依舊繁盛,幾乎要讓人懷疑這座宅邸已經廢棄了。
華平樂循著記憶準確找到了當年蘇羨予的院子,裡麵隱約有鼾聲傳來,這才微微驅散了她心頭的怪異不真實感。
霍延之顯然也聽到了,摟著她的月要,攀著飛爪,躍上院牆,又悄無聲息落了下去。
華平樂當年本就極少回霍府,蘇羨予的院子更是一次都沒進過,這才算是第一次進來。
甫一進來,她就看到兩棟呈八字而立的小樓,借著淡淡的月色,她清清楚楚地看見左邊的小樓的牌匾上寫著「臨淵」二字,右邊小樓的牌匾上則寫著「青池」二字。
霍玠曾說過,蘇羨予小時候是在南方長大的,住慣的是樓閣,而不是北方的院子。
因此在蘇羨予來霍家之前,霍家大興土木,特意為他建了一棟小樓。
她雖不知道那棟樓掛的是什麼匾額,卻不止一次看到過,記得位置,那臨淵閣就是蘇羨予的住處。
而青池閣在她死前還沒有,應該是後來增建,再有詩仙「魚躍青池滿」之句,應該是蘇鯉的住處。
他竟然把阿鯉放在了自己的院子裡,與自己對麵而居!
便是嫡親的父親也沒有對孩子這般上心的!
華平樂勉強控製住自己浮動的心緒,指了指臨淵閣,兩人將步子放得極輕,順著外牆爬上了二樓的窗台。
窗戶緊閉,霍延之拿出一隻極薄的匕首,輕輕插入縫隙之中,輕鬆撥開窗栓,帶著華平樂進了內室。
霍延之取出了一顆月光珠,珠子盈著月光,將屋內的一切照得朦朧可見,卻是一間佛堂!
他們明明選的是正南方的房間,按南方人的習慣,這裡該是主人起居安睡的內室,怎麼會是佛堂?
可屋內空盪盪的,除了放著香爐的案幾和供人跪坐的蒲團外別無他物,又明明確確告訴她,這裡隻會是佛堂。
她走近幾步,案幾中央一塊明顯與其他地方顏色略微不同,那是——牌位的形狀!
這裡原來有一塊牌位,卻不知被誰拿走了!
不,肯定是蘇羨予自己拿走的!
否則,誰會拿走一張牌位?
就算是他們這樣上門做梁上君子的,也不可能拿走別人府上的先人牌位!
華平樂抬頭看向案幾後的花牆,淺淺的痕跡映入眼簾。
華平樂伸手比劃了一下,對,這裡原來應該有一幅畫,就放在牌位前。
很有是蘇羨予那位先人的畫像,因為年久日深,在牆上留下了淺淺的印痕,隻不過也被蘇羨予拿走了。
牌位和畫,明顯都已經在這裡放了許多年,不大可能突然挪地方,更有可能是被蘇羨予帶走了!
蘇羨予去山東賑災竟然隨身帶著先人的畫像和牌位?
他隨身帶著那樣的東西,是因為特別重要,還是有什麼特殊作用?
華平樂怎麼也想不通,就先記著,出了佛堂,往右手走,終於找到了蘇羨予起居之地。
華平樂甫一踏入,幾乎懷疑自己又找錯了地方,除了多了張床,次間裡多了一張琴,一張書案,幾冊書外,這裡幾乎和剛剛的佛堂一般廖無人氣。
不過,想到蘇羨予那副冷清冷寂的模樣,似乎這才是正常的。
就像當年蕭明時常說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假神仙麼,做戲自然要做全套。
房間裡空盪、一目了然,她知道蘇羨予向來心細如發,不敢亂翻,又怕驚動侍衛,仔細查看一番後,實在沒找到哪裡像是藏了秘密的樣子,隻能怏怏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