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子嗣之緣(1 / 2)
華平樂回去時去書肆買了一本釀酒的書,花了半個月的時間釀好了一小罐酒。
阿弩等得心焦,一聽說好了,就急急舀了一勺要往嘴裡倒。
華平樂攔住,「想喝自去買去,這個是要送給年掌印的」。
她說著小心抿了一口,感受著那極致的苦澀在口腔中蔓延開來。
連晏清十五歲時,突然迷上了喝酒,偏偏又酒量極淺,一喝就吐,她怎麼勸也不聽。
她就尋遍古方釀出這麼一壇苦酒出來,聞著濃香撲鼻,入口卻比黃連還苦七分。
連晏清喝了後,連著半個月吃東西都是那苦到極致的味道,實在受不了,來求她。
她逼著她發誓不再胡亂飲酒,才給了她專門解這苦酒的青果飲。
那之後,連晏清再也沒有喝過酒,至少,在她離開前,再也沒喝過。
華平樂閉上眼,將那勺酒全部倒入口中,命阿弩提了酒送去給年魚。
阿弩按著華平樂的吩咐去了東華門,將酒交給守門的兵士,塞給他一錠金元寶,低聲道,「把酒交給年掌印,這個就是你的,但你要是敢私吞,我華府給饒不了你!」
那兵士看著比自己拳頭還大的金元寶,眼都直了,這個都夠他守十年的宮門了,連道不敢。
他不敢怠慢,托了相熟的太監送進了宮,鄭重叮囑,「這可是華府送給掌印的東西,不能經別人的手,好生送過去」。
那太監得了好處,又聽說是華府的東西,不敢怠慢,果然托人給年魚遞了話。
年魚聽了玩味一笑,隨口說了一句賞他了,往長春宮而去。
長春宮中,九方貴妃剛晨起梳妝,見了他重重哼了一聲,美艷的臉上卻漾起了光彩。
年魚揮退伺候的宮人,親執了玉梳輕輕通著九方貴妃柔順的長發,「娘娘今兒想梳什麼發式?」
九方貴妃又哼了一聲,「這一向本宮想見你一麵都難,哪裡敢勞動你做這樣的事?」
「我這一向不是忙著為娘娘辦差麼?」年魚抬手掰正九方貴妃的頭,「娘娘坐好了,梳朝天髻好不好?」
九方貴妃眼皮一跳,「你是說,東宮那個昭儀——」
年魚嘻嘻笑了起來,「我說過一定會為娘娘解決了心腹之患,我的話幾時不算話過?」
九方貴妃又驚又喜,「是你?」
「娘娘這話可就說錯了,那是皇子龍嗣,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動手的」。
動手的自然不是他,再說,那樣的事又何須他動手?
隻要他稍稍透出點許昭儀懷孕了的口風,自然有人為他出手。
九方貴妃也聽懂了他的話音,哼了一聲,「你還好意思來表功,你既看出那個許昭儀宜男,尋個由頭打發去賤役司就是,非得說出來,平白多出這麼多事來」。
「娘娘,這人活著,總得有點子指望,否則可不就得狗急跳牆?咱們小皇子可不就危險了?再說,咱們小皇子還小,不急」。
九方貴妃又哼了一聲,卻是不再說了。
形狀漂亮的朝天髻在年魚手中成形,年魚退開幾步仔細看了看,打開梳妝匣,熟門熟路取出一隻扁圓形的小盒子,打開,伸手蘸了一點放入口中舔了舔,「是娘娘自己擰的口脂?好甜」。
九方貴妃瞪了他一眼,沒好氣搶過盒子,「再甜也不是吃的,見天兒的喜歡吃這個,什麼毛病?」
年魚低低笑了起來,「娘娘息怒,我來為娘娘上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