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大事(1 / 2)
浮風走到水寒舟身邊時,還對他眨了下眼睛,但這明顯不是暗送秋波,在水寒舟看來怎麼都像是要讓他自求多福。
他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畢竟他還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段日子裡,風評又一次被害了,而且還是被薑寶玉自行腦補的。
所以說,再穩定的感情,也經不住異地啊。
如果一個人完全對你放心,不論你多久不回來,都堅定地不會懷疑你,或是聽到你與異性走得近的傳聞也半點不擔心,那就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不在乎你,另一種是她博(不)愛。
才不會是因為你靠得住,讓她放心。
她就算放心你,她也放心不了別人啊。
俗話說得好,不怕人忘記,就怕人惦記呢。
總之這會兒水寒舟是完全不懂這個道理的,他正因為好不容易見到了薑寶玉而開心,而且還覺得薑寶玉見到他也會開心來的。
誰知道他都走到她身邊來了,薑寶玉竟是連頭都不抬,說她是在記賬吧,她又沒動筆,筆尖就那麼停在一處,周圍都暈出一個好大的墨點了。
水寒舟瞧著不對勁,忍不住提醒道:「再不寫兩個字,這賬本怕是要廢了。」
薑寶玉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但她心裡竟忽然生起一股無名火來,歘的一下把那一頁撕掉了。
「無所謂,反正整本我都記下來了。我這個人別的事情記不大清楚,這些舊賬啊,想忘都忘不了,總在腦子裡盤桓。」
她說著,仍舊沒有抬頭,這下倒是靜下心來專心抄起帳來了。
水寒舟這會兒也瞧出薑寶玉有情緒了,修長的手指在背後點了點,忽的轉過身去將帶來的玩意兒露在了薑寶玉的麵前。
「既然如此,那我還是不打擾薑鳳儀做事了,不過可惜了,原本這馬奶酒我是想與你一道分享的。」
一聽這個,薑寶玉可就立馬不氣了,登時抬起頭來,一把奪過了水寒舟手裡的羊皮酒囊,扒開塞子後,一股濃鬱的馬奶酒香飄散開來,直接把薑寶玉肚裡的酒蟲都給勾出來了。
「真是馬奶酒。」
薑寶玉下意識舔了一圈嘴唇,但是很快又將塞子扣上,將東西往案幾上一放道:「你有這好東西,怎麼不與你的舊相識一道品鑒?還是她喝膩了這玩意兒,想要嘗嘗鮮了,你才拿來給我的?」
「舊相識?」
水寒舟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薑寶玉是在說什麼。
薑寶玉白了水寒舟一眼,心道:「小樣,還跟小爺裝傻?」
「怎的?還要我提醒你?你這次出去是去乾什麼的,太後可都與我說了。我如今是她身邊的鳳儀女官了,該知道的我都知道,再不是從前那個凡事都被蒙在鼓裡,給人當槍使的七品小官了。」
「太後與你說?」
水寒舟猶豫了一下,他去做什麼太後自是知道的,可這件事密級很高,該不是薑寶玉能夠知曉的事情。
太後也不可能真與薑寶玉說得詳細。
以他對薑寶玉的了解,她現在腦子裡那些讓她憤怒的事兒,多半是靠腦補。
再根據以往的經驗,不出三息的工夫,他已經將事情分析得八九不離十了。
於是他往前走了兩步,竟是在薑寶玉的身邊坐下了。
「哦,原來你是在吃花國師的味。」
「誰吃味了,你才酸呢,你渾身上下都是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