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求訂閱)(1 / 2)
「上官玉霖?」任韶春略帶詫異地問道:「明日那公房是上官玉霖的鋪子?」
沈輕靈嗯了聲,解釋說:「明麵上不是落在上官玉霖的名下,但公房的主人名叫嚴恪,是上官玉霖乳母的兒子,這裡麵的關係,我想不用再做解釋了吧。」
因為上官玉霖平日裡幾乎不出門見客,所以別說她乳母有個兒子叫嚴恪了,就是她身邊乳母姓嚴這事,也鮮少有人知道。
任韶春哦了聲,又轉而追問:「二娘子是怎麼知道上官玉霖的乳母有個叫嚴恪的兒子的?明明二娘子才到揚州沒多久……」
「打聽這東西有什麼難的?」邵從掏著耳朵,剛想說你麵前這朵紅粉仙葩可是連殺人都能不眨眼的,隻轉念一想,又閉緊了嘴巴。
殺人一事,還是不說的好。
「什麼?」任韶春忙感興趣地湊了過去,「難不成二娘子別有手段?」
邵從呸掉嘴裡的泥,搖頭不肯說了。他有些嫌棄自己這一身的泥漿,加上當中跌落牆頭,自尊心受挫,臉色看上去並不大好。
沈輕靈回頭睨了他一眼,打岔道:「快些走吧,讓平娘給你燒捅水,好好洗洗。」
夜裡僻靜,三人盯著頭頂緩緩爬升的月亮,天南地北地聊了一段路。等進中庭時,沈輕靈還沒喊平娘,平娘就先發生了這個泥巴人兒,哎喲哎喲地嘆著氣,把邵從給拖走了。
邵英想來也聽到了平娘的聲音,從偏遠那邊的遊廊走出來,瞧見了邵從遠去的背影。
「邵大郎君。」沈輕靈轉身朝他行了一禮。
聽沈輕靈這麼喊,任韶春頷首意識,跟著作揖,隨後又笑道:「聽二娘子說,府上住了兩位身手相當了得的幕僚,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
而邵英是從自家弟弟那裡聽過任韶春的諢名的,當下敷衍回禮,皮笑肉不笑地說:「看來這位就是任知州家的三郎君了,的確百聞不如一見。」
「我去拿東西,你在這兒等我。」
說完,沈輕靈別過邵英,折返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之所以要留住任韶春,是因為白日裡沈輕靈伏案寫了幾頁東西,需要任韶春代為轉交。這些文稿事關那兩個涉嫌謀害任家四郎的書生,也和吳卯案受擒的杜家庶子有關,但歸根結底,是與任秉義有關。
任秉義掀起的一樁樁舊案背後藏著雙黑手。
稍有不慎,任家就會重蹈覆轍。
「往後我也不會去府衙了。」沈輕靈將文稿交給任韶春,怕他聽不懂,又解釋道:「我到底隻是布衣之身,頻繁出入府衙的話,杜家人可都看在眼裡的。」
「那又怎樣?」任韶春滿不在乎地說:「你又沒作奸犯科,出入府衙難不成還是什麼罪不成?還是說,那日杜承餘在雲煙閣鬧你,你是怕她?」
他上下掃了沈輕靈幾眼,可半點兒沒看出害怕或畏懼來。
「你可知道,你父親為何不讓你入仕?」沈輕靈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個問題。
遠處邵英早就已經離開了,偌大個中庭,隻有涼風寒月,倒叫任韶春沒來由地哆嗦了一下。他總覺得,沈輕靈這話後麵另有深意,隻是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半晌過後,他試探性地說道:「因為我遊手好閒?」
沈輕靈屈指就是一個爆栗過去,苦笑不得地說:「是,倒也有這個原因,可你有沒有想過,為何你大哥二哥也都不入仕?因為你父親擔心一旦讓你們入仕,你們便會因為他那寧折不彎的性子而受牽連。」
「哎喲。」任韶春捂著額頭,甕聲甕氣地反駁,「哪兒的話,我大哥二哥是因為母親不樂意才不入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