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你的目標呢?(1 / 2)
鮑爾溫腳下步伐不亂,在地上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躲過一頭選擇偷襲的野獸。
鋒利的劍刃迅疾揮出,直接從這名獸化患者的月匈口掠過。
隨後又命中了第二個目標的月匈口,緊接著是第三個目標的肋骨,這才停了下來。
骨骼在炙熱的高溫下迅速融化,散發出陣陣令人作嘔的焦湖味。
兩名被命中月匈口的野獸,身體幾乎被攔月要斬成兩半。
暗沉的血液噴湧而出,軀體直直地向後倒去。
與此同時,鮑爾溫揮舞著握住獵人手槍的左手,狠狠地懟進了,一隻正在因肋骨被融化而痛苦嚎叫著,撲過來的凶猛野獸口中。
轟!
槍聲在野獸口腔中炸開,水銀子彈穿透了那野獸的頭顱。
而鮑爾溫隻是將滿是鮮血的左手抽出,不理會腦袋炸開倒下的野獸,朝著自己身側就是一槍。
關節遭到了重擊的獸化患者,在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後,瞬間失去了身體的平衡。
鮑爾溫一個跨步上前,緊握手中猩紅長劍,狠狠地砍在了獸化患者的脖子上。
就像是熱刀切黃油一般,他的右手朝著獸化的頭顱稍微用力按下。
很快就傳來滋滋的聲響,輕而易舉地熔斷血肉和骨骼,一個頭顱就這樣掉下,在地上滾了一圈。
片刻後,碎肉和血液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從切口處噴湧而出。
慘不忍睹的屍體倒在了地上,猙獰而焦黑的傷口述說著它死前遭遇的痛苦。
這種殘忍的殺戮依然在繼續。
冬!
教會石錘砸在了鮑爾溫的身前,阿爾弗雷德則是氣喘籲籲地走到了他的身邊。
見到阿爾弗雷德的樣子,鮑爾溫主動將他護在了身後。
阿爾弗雷德平緩了一會兒呼吸,又直起了身子,與鮑爾溫形成了互相依靠的姿態。
教會的獵人經常會與他人組成搭檔,就是為了避免遇到這樣的情況。
一旦陷入混亂、敵人數量眾多的包圍戰中,一名老練的獵人或許可以獨自麵對強大的野獸,卻沒有辦法以一人之力應付數量龐大,但實力稍弱的敵人。
這或許也是狩獵之夜存在的原因之一。
狩獵之夜在某種程度上,就是為了削減潛在的野獸數量,以防止它們在某一天成群結隊地漫遊在地上,威脅到教會的安全。
在鮑爾溫的幫助下,二人開始有條不紊地清理襲來的野獸。
……
「呼……」阿爾弗雷德撐著石錘,靠在牆壁邊上彷佛像是虛脫了一般,成股成股的汗水像是瀑布一樣從他臉上流下。
鮑爾溫環視周圍慘不忍睹的屍體,也鬆了一口氣,「應該清理乾淨了,休息一會兒後,我們繼續出發吧。」
阿爾弗雷德沒有說話,經歷了這場戰鬥之後,他徹底意識到了人與人之間的恐怖差距。
站在他麵前,呼吸均勻,絲毫不覺得疲憊的年輕人,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輕,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如果他沒有遇到鮑爾溫,有可能他就要葬送在這裡了。
外鄉人……真是神奇的存在。
休息了一會兒,阿爾弗雷德站了起來,向著鮑爾溫點了點頭。
二人各懷目的,繼續朝著深處前進。
走了一段時間,阿爾弗雷德停了下來,將扛在肩上的教會石錘杵在地上,看了看周圍:
「這裡是舊亞楠的底層了嗎?」
在這片區域,到處都是被烈焰焚燒過的痕跡。
在地麵上則有著不少的坑洞,靠近之後,還能聞到熏香那特殊的氣味。
盡管殘留的殘留痕跡早已消失,但地板已經入味。
顯然,亞楠人用這些坑洞來燃燒香料。
在這一大塊區域的四周,還有著幾具形狀怪異的屍骨,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人在牆角蜷曲著。
不是好像,應該就是。
鮑爾溫麵對阿爾弗雷德的提問,隻是聳了聳肩:
「你知道我是外鄉人,你作為本地人不知道的問題,我也回答不上來。」
他又看向左手邊的建築,那裡讓他覺得有些古怪。
這扇巨大的鐵門,散發著歷史的沉澱感,但似乎被某一種力量所籠罩,正常情況下,他沒有辦法看見這大門另一邊的情景。
阿爾弗雷德順著鮑爾溫的視線望了過去,他愣了愣,似乎在思索,好一會兒才說道:
「我聽前輩們說有個名叫亞哈古爾的村子的入口就位於舊亞楠的深處,是一個充滿詭異的地方。似乎根本進不去?」
「誰知道呢,我的目標隻是良善金杯教會。你的目標呢?」
聽了鮑爾溫的問話,年輕的獵人露出一絲苦笑:
「我想去一個地方,恩……一個被詛咒的地方,但是我還沒有找到去那裡的路和方法,但我不會放棄的。
對了,如果這裡是亞楠的底層,那裡繼續往下,就可以找到良善金杯教會了。我願意跟你一起去,希望我們能夠交個朋友。你要是知道該隱赫斯特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鮑爾溫點了點頭。
該隱赫斯特,這又是一個熟悉的名詞,但具體的他也記不太清了。
血源詛咒裡的內容是分散的,他當時玩遊戲的主要關注點在亞楠,並不太了解該隱赫斯特。
隻記得:該隱赫斯特的汙穢之血族,他們幾乎已經被治愈教會屠殺乾淨了。
「你為什麼要找他們?」
他很好奇是什麼使得這名年輕的獵人在這危險的夜晚四處穿梭。
阿爾弗雷德伸手從衣袋中取出一個紙包,裡麵裝著的是一些已經散亂成碎末的藥片。
他凝視著這些碎末,說道:
「我來到這裡,也是為了調查血液發青的症狀與汙穢之血的關係。我隸屬於『執行者』小隊,是治愈教會最早的組成部分,調查血液發青症狀曾經是我們的任務。
隻是……我的隊友們進行遠征前往該隱赫斯特找尋真相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現在也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鮑爾溫點了點頭。
血液發青和血液有關,也難免治愈教會懷疑血族,至於為什麼將血族的血液稱為汙穢之血,他也不知道。
估計就連阿爾弗雷德也不知道。
有時候原因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們將這個說法認定為了事實,不明真相的人之中,隻有極少部分去質疑,相比於費盡腦汁去思考,他們更樂於接受這個說法。
當相信這個說法的人多了,這個說法也就成為了事實,至於原因即這個說法本身?
那還重要嗎?
沒一會兒,兩人一前以後來到了這一段道路的盡頭。
他們腳下是一截向上的階梯,現在兩人已經到達了階梯的最高處。
鮑爾溫和阿爾弗雷德同時將目光投向了數十米開外的那座破敗教堂。
前往教堂的道路顯然已經經歷了一輪燃燒,直到現在,火焰仍然殘留在道路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