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相親記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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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在夜空中閃耀飛逝,仿佛一場來自夜空的浪漫美夢。

戒指在星光的照射下格外閃亮,這明亮的光芒似乎閃了南與眠的眼睛,令他覺得眼前有些刺眼,卻又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很長一段時間,他腦子都是懵的,完全沒反應過來眼前發生了什麼事。

上一秒還在看流星雨,怎麼下一秒就是戒指了?

謝拂也不著急,就這樣靜靜等著,等著他回過神來,等著他給出回應。

戒指就擺在那兒,人也就在眼前,該是他的,怎麼也丟不了。

南與眠絲毫不知道眼前這個看似禮貌的人心裡想的都是什麼內容,他正沉浸在戒指和謝拂剛才的話帶給他的震撼裡。

「你……」

「你這是……」

他雙唇開開合合,卻幾次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似乎被眼前之事弄得失了言語。

謝拂卻直言不諱:「嗯,我在求婚。」

南與眠是真的沒想到,打死他也想不到,謝拂會這麼早,在這種時候這種場景求婚,他覺得耳邊似乎有什麼聲音很響亮,仔細一聽,才發現原來那是他月匈膛中心跳的聲音。

那麼響、那麼響……

南與眠同時也感覺到,自己臉頰的溫度在上升,從溫熱,漸漸變得滾燙。

「你竟然、竟然打著這樣的主意!」想想自己剛剛說的話,什麼答應?答應什麼?這一聲答應下去,那可就是一輩子!

這人實在奸詐!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所以你答應嗎?」謝拂也不解釋,本來也沒得解釋,他就是光明正大地用心機了又如何?結果是好的就行。

且就行是心機還是驚喜,那得收禮的人說了算。

看南與眠的樣子,也不像是因為被欺瞞而生氣,那就是驚喜。

南與眠輕咳了兩聲,用手揉了揉臉,試圖遮掩紅暈,也是為了給自己降溫。

「你不覺得,這麼快,會太草率嗎?」

「我不是覺得你不好,也不是不喜歡你,但是我們也確實認識的太短了不是嗎?萬一我有什麼你難以接受的地方還沒發現呢?現在定下,以後後悔就太兒戲了。」

南與眠自己都沒想到,說出這些話時,他的心裡壓抑著多少要答應的沖動。

其實在謝拂拿出這對戒指時,除了一開始的懵圈,後麵的時間裡,他腦子裡都有一個急切的想法在叫囂。

答應他……

答應他……

答應他……

這是源自他內心的聲音,也是代表他內心真實想法的聲音。

他的心在告訴他,答應謝拂。

在他自己都沒想好的時候,他的心已經幫他做好了決定。

他可以清晰地聽見它的聲音。

可越是這樣急切,他便越是克製壓抑,不能被沖動主導。

他想讓謝拂考慮清楚,也是給自己冷靜的時間。

可謝拂卻完全不需要。

什麼循序漸進,什麼互相了解,於他而言不過都是浪費時間。

之前他願意因為與南與眠不認識而慢一點,現在為什麼要委屈他自己?

他要這個人,從名義到實際,都徹徹底底地屬於他。

他本就是屬於他的。

「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找人訂製的這對戒指嗎?」謝拂低頭,視線落在戒指上,聲音聽不出半點急切和緊張。

南與眠想冷靜,聞言卻還是控製不住地問下去,「什麼時候?」

「你搬進我家的時候。」謝拂道。

他抬頭看著南與眠,認真道:「如果沒有想結婚的想法,我不會與你交往,如果不是抱著一起走下去的態度,我也不會邀請你住進我家。」

「南老師,雖然求婚對你來說或許有些突兀,可對我來說,那已經是很久之前就決定好的事,如今不過是付諸實踐而已。」

「這樣,你還覺得草率嗎?」

南與眠說不出口,因為他覺得謝拂說得對。

謝拂看了他一眼,「至於你說的你可能有什麼我接受不了的地方卻沒發現。」

「我覺得這種事並不會發生,即便有,那也不是什麼無法解決的問題。」

「這個世界上極少有完全契合的兩個人,即便是對自己,有時也會有自厭的想法,為什麼就能確定換了另一個人就不會發生矛盾?」

南與眠無言,謝拂的話直白又坦盪,沒有什麼甜言蜜語,充滿了務實。

可越是這樣,便越是能深入人的心裡。

南與眠的心無時無刻,不被這些話打動著、攻略著。

謝拂將戒指又往南與眠麵前遞了遞,「現在是拒絕還是接受,都由你決定。」

南與眠看著戒指,又看了看謝拂,好笑問:「你這樣說……那我要是拒絕了怎麼辦?」

謝拂神色不變,「不怎麼辦,這次拒絕了,還有下次,下次拒絕,還有下下次。」

「隻有下下次嗎?」南與眠語氣竟有些失落。

謝拂一時無言,「那你希望我求多少次?我今天一次性給你求個夠,你今天是不是就能答應了?」

南與眠:「……」

他抿了抿唇道:「那倒也不必……」

「按理來說,別人被求婚,都要矜持一下,第一次會拒絕,這樣才顯得被重視。」

「不過誰讓我心軟,見不得人失望呢。」

他伸出手,細長白皙的手指在星光下瑩白如玉,竟比戒指還名貴。

「幫我戴上吧,我的未婚夫先生。」

這稱呼……

謝拂眸中似有一道星光閃過,像是天上的盛景映入他眼中,然而仔細一看,他眼中分明隻有眼前這個人。

在星空下,依舊溫和明媚的人。

稍微湊近一點,都能嗅到對方身上的書卷香氣。

謝拂取下戒指,將其中一枚仔細戴在了南與眠手上。

南與眠同樣取下另一枚,戴在了謝拂手上。

看著謝拂這雙經常接觸消毒水,拿手術刀的手,不由輕嘆,「謝醫生,你這雙手適合戴戒指嗎?」

這戒指買了,該不會沒有用武之地吧?

謝拂握住他的手,兩枚戒指靠近,借著對方的光輝,變得越發閃亮,「放心,丟不了。」

「求婚成功,你是不是還忘了什麼?」

南與眠挑眉:「什麼?我忘了什麼?」

謝拂也不說話,就這麼緊緊看著他。

南與眠裝傻,「成功就成功了,還能缺什麼,我可不記得求婚還有什麼儀式過程。」

流星雨也不看了,他作勢要起身回帳篷睡覺,卻被謝拂抓著手不肯鬆開。

看著自己被謝拂緊緊握著的手,他忍了又忍,終於沒忍住,失笑出聲。

「謝醫生,想口勿就口勿嘛,平時也沒見你這麼老實,今天怎麼還講禮貌了?」像個披著正人君子皮的衣冠禽獸。

他都這麼說了,謝拂便也沒推辭,隻是解釋道:「不是講禮貌,隻是免得有人後悔,反咬一口。」

南與眠:「……」他是那種人嗎?

夏天蚊蟲多,兩人回了帳篷,拉上門,噴了殺蟲劑,等蚊蟲都死光了後,才終於專心做某件事。

南與眠又不是沒和謝拂口勿過,一開始他是不慌的,但今天到底有些不一樣。

從今天開始,他們就不是情侶,而是未婚夫夫,這樣的改變讓南與眠心裡對謝拂有種明確的、認定的感覺。

這輩子就這個人了。

懷著這樣的想法,這個口勿似乎有些變了味道。

等他回過神來時,身心不由蠢蠢欲動。

「等……等等……」

他推開謝拂,想要冷靜冷靜,喘口氣。

謝拂的手還攬著他的後背,即便剛才口勿過那麼長時間,他的氣息依舊均勻,低沉的聲音響在南與眠耳邊,「你不想嗎?」

想啊。

南與眠腦子裡毫不猶豫地回答。

有些話聽著有些糙,但也有些道理,南與眠雖不是那種精/蟲上腦的人,但情之所至,無論男女,又怎麼會不想與對方發生進一步的關係。

可他到底還是緊張,覺得太突然了,他們可什麼都沒準備呢。

思及此,將手撐著謝拂月匈膛,「想什麼嗎?這兒又沒工具。」

「哦……」謝拂淡定從容地背包裡扌莫出兩樣東西,「我帶了。」

南與眠:「……」

南與眠:「……」

他低頭看了看謝拂手裡明顯是之前逛超市買的東西,又仰頭看了看謝拂,良久,他才深吸一口氣,揪著謝拂的衣服又羞又惱!

「你、你這家夥……是不是一開始就打算好了?!」

「你說,帶這些東西來乾什麼?!」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男人的正經都是裝的,實際上他心裡的算盤和心眼多的數不清,想的都是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謝拂倒是坦盪,也沒否認,「有備無患而已,萬一要用到呢?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南與眠:「…………」

這話竟然能用在這種地方?!

經常跟學生們說這句話的南老師突然覺得,今後他都無法直視這句話了。

想起上回在超市這人也是說的有備無患,當時的他雖然羞惱,卻也覺得還早,並不覺得很快能用到。

然而萬萬沒想到,這才多久?

更沒想到的是,謝拂拿出來時,他心裡竟沒有太多拒絕的想法。

好吧,他是願意的,也是喜歡的。

但是莫名的,不太想讓謝拂如願是怎麼回事?

今晚的求婚他都答應了,這要是還答應,是不是顯得他太上趕著,沒脾氣了?

南與眠內心的糾結,從他麵上的表情就能看出一二,謝拂想不知道都難。

他抱著南與眠,靠在他的肩上,說話和呼吸的氣息輕吐在謝拂脖頸,聲音慢條斯理,卻又充滿誘惑。

「南老師,今天好不容易出來露營,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你不想聽聽自然的聲音嗎?」

聽這聲音給他伴奏嗎?南與眠覺得自己還沒那麼不要臉,但是某人可就不一定了。

外麵有的可不僅是自然的聲音,還有其他露營的人熱鬧說話的聲音,雖然聽不清三恩在說什麼,可這個狀態明擺著在他腦海中不斷提醒,外麵有人。

南與眠咬唇,他承認,自己也是個俗人。

就像謝拂說的,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下次再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那麼,稍稍放縱一下,好像……也沒什麼對吧?

心裡這麼說服著自己,克製著心裡的雀躍,他摟住了謝拂的脖子,緩緩口勿上謝拂的喉結……

*

深夜裡,月明星稀,帳篷外再聽不見人聲,似乎連樹林裡的蟲鳴也淡了不少,整個世界都在沉眠。

謝拂卻有些睡不著。

也不知道是因為白天睡過,還是因為一朝得償所願,他的精神明明很安寧平和,卻就是睡不著。

「宿主,新婚快樂!」013遲來的祝福。

作為全程圍觀謝拂是怎麼套的南與眠,又是怎麼誘哄對方的看護,013覺得自己還是少說話的好,否則要是被暗鯊,一定沒處說理去。

至於宿主帶對象來荒郊野嶺是不是為了誘惑對方解禁犯罪,加快進度,它什麼也不知道。

嗯,不知道。

「謝謝。」謝拂聲音淡淡。

這聲音,似乎沒有任何喜悅,也不帶半分情緒,或許是覺得013不值得,又或許是謝拂不願意在任何人或者非人身上浪費感情。

南與眠艱難地翻了個身,背對著謝拂,月匈前也露出了一大片肌膚,謝拂伸手將薄毯蓋在南與眠月匈前,後者即便睡著了,也要迷迷糊糊皺眉掙紮,「熱……」

謝拂卻不容拒絕地將薄毯蓋在南與眠月匈前,南與眠推開幾次,他就重新蓋上幾次,直到對方或許也覺得累了,乾脆任由他蓋著。

被南與眠這麼一鬧騰,謝拂竟也有了些許睡意。

擔心熱到對方,謝拂並沒有抱著南與眠,他隻是牽著他的手,似乎這樣,便能令他安心,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是夢境。

*

翌日,南與眠先醒,剛醒來就覺得渾身疲憊,下意識想到野外果然沒那麼舒服。

等他稍稍轉身,看著身邊與他一般沒穿衣服的謝拂,身體又將感覺傳給大腦,慢半拍的腦子終於後知後覺想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盯著謝拂,似乎要將眼前這個人盯個一清二楚。

他不明白,昨天是這人給他下了迷魂藥嗎?怎麼對方說什麼自己就做什麼?

不說求婚了,就說昨晚的睡覺全程,他竟也被對方牽著鼻子走,讓怎麼動就怎麼動。

說用什麼姿勢他竟也沒拒絕?

天……

他可能真的中邪了,或者著魔了!

南與眠暗暗閉眼,似乎想要回到昨晚。

然而這不過是自欺欺人。

迎接他的,不過是謝拂的醒來。

「醒了?餓了嗎?先吃點東西。」謝拂掀開薄毯起身,在背包裡找了兩盒奶和兩袋麵包。

南與眠:「……」

「不許在帳篷裡吃。」

這裡還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在這兒吃怪不講究的。

雖然這荒郊野嶺也沒什麼可以給他們講究的,但南與眠就是不肯。

問就是要麵子。

兩人拿了兩瓶礦泉水和早餐出了帳篷,簡單洗了手臉才開始吃飯填飽肚子,至於其他的,還是回家再說吧。

一早上醒來,他們還能看見其他人的帳篷都還沒什麼動靜,想來昨晚他們應該玩兒得挺晚。

昨晚謝拂和南與眠雖然在「睡覺」上花費了不少時間,可他們回帳篷早啊,算下來,睡得比其他人還早。

南與眠看了眼時間,「九點了。」

謝拂看了一眼他手裡還剩下一半的麵包,「吃完咱們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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