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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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宴離開艾爾罕莊園,兩個小時後來到朋友的私人醫務所。

門鈴聲響起,阮鶴掙紮著從被窩裡伸出手拍在床頭上,外麵的門應聲打開。

習慣了他開門方式的權宴熟練的走進來,進入臥室後一把將床上的他提溜起來,「有事找你。」

半死不活的阮鶴睜開眼瞄了他一眼,掙紮了半天才懶洋洋的倚靠在裝滿名貴酒的櫃子上,「什麼事?」

「給我測一下蟲源。」

阮鶴眯著眼上下打量他,隨著時間的推移麵容逐漸嚴肅起來,「你蟲源的躁動感消失了?」

要知道前段時間權宴蟲源的躁動是隔很遠就能感覺到的,這樣的情況在蟲族很常見。

平時蟲源的些微躁動雖然能用精神力掩飾下去,但當每年一次的躁動期來臨時這樣的躁動程度是掩飾不下去的。

權宴半年前已經經歷過一次躁動了,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導致躁動的蟲源沒有降下去,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要知道蟲源每躁動一次對雌蟲的身體和神經元傷害都很大的,一年內兩次躁動,身體所受的損傷會是平時蟲源躁動的兩倍甚至是更多。

如今星際的各個種族都還沒辦法壓製這種由ey物質所導致的病症,唯一的辦法就是雄蟲,所以才有雌蟲躁動期時要待在雄父住所的規定。

但是蟲族多的是沒有雄父的雌蟲,他們隻有一次次以傷害身體為代價硬熬過來,直到他們成年找到雄主為止。

但是更多的是找不到雄主的雌蟲。

權宴當然不可能是渡過了躁動期才來找他的,他沒那麼無聊!

阮鶴想著直起身體,迫不及待的拉著他向隔壁檢測蟲源的儀器走去。

傍晚時分權宴才回到莊園,草坪上坐在一朵雲朵裡被艾爾罕德拉操控著飛翔的維安看見他後舉起小手向他揮了揮,「哥呀~」

權宴麵色溫和的上前,「雄父。」

「嗯。」艾爾罕德拉點了點頭。

問過好後他伸手揉了揉維安的頭,「有沒有乖呀?」

維安兩隻手伸到頭頂上抓住他的手,湛藍色的眼眸裡滿是晶瑩的笑意,「咿安~乖呀~」

「真棒。」權宴垂眸誇道。

他蟲源的躁動值降了,大幅度降低的那種,原因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小雄崽。

這就是雄蟲的能力嗎?

得到誇獎的維安笑得更開心了,跟著學嘴,「棒呀~」

……………………

夜晚,古一軍校宿舍樓的走廊裡,一道小小的透明的身影扶著牆搖搖晃晃的走著。

維安眼角含著淚,一步一步的搖晃著步子向感應中哥哥的方向走去。

他走的極慢十分鍾才走出小半米的距離,走累了他就盤腿坐在地上小口小口的喘著氣。

拐角處的權辭冷冷的看著那個靠著牆壁休息的小身影。

自從兩個月前他察覺到異常後,這兩個月裡每天夜裡這種異常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直到今天他終於看到了導致這種異常感覺的存在。

一個半透明的奇怪蟲崽,而且好像還是一隻小雄崽。

他走上前站在這隻雄崽的麵前仔細打量。

視線裡出現一雙腳,維安疑惑的眨了眨眼,順著腳抬頭看去發現是哥哥後立馬笑彎著眼跌跌撞撞的撲過去抱他的腿。

權辭在他即將抱上自己腿的時候往後退了一步,維安啪嘰一下就撲倒在地。

好疼。

他坐起來扌莫扌莫摔著的膝蓋,大顆大顆的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頓了一下的權辭眼裡浮現驚訝,哭了?

本想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後又莫名停下腳步。

扭頭看去那個奇怪的小雄崽還在哭,哭紅的鼻尖下小嘴委屈的扁著,被淚浸濕的湛藍色眼眸因為哭泣變成豎瞳,眼巴巴的看著他,好像是在等著他過去哄。

不過哄是不可能哄的,他權辭從來不會哄任何一隻蟲。

五分鍾後,權辭上前彎月要一手提著維安的後領將他提了起來,聲音冷淡,「還挺能哭。」

被他提在手裡的維安晃了晃腳丫,抬頭沖他露出個濕漉漉的笑,「哥哥,玩~」

聽著他奶呼呼的聲音權辭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我不是你哥,別這麼叫我。」

維安歪頭看他,本來就是他哥哥呀,「是~哥哥呀~」

「不是。」

「是呀~」

「再這麼叫我就把你扔出去。」

「不呀~」維安不僅一點都不怕他把他丟出去,還在他手上劃拉著四肢玩耍起來。

小小一個,膽子挺大。

權辭想著將他提溜回房間,用比較柔軟的睡衣給他疊了個小被子,然後將小蟲崽放在上麵。

從來沒有一個蟲睡的維安見哥哥走到一旁的床睡下,立馬雙手撐著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試圖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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