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 11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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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看了清香一眼,清香沖她輕輕搖了搖頭。王承柔轉頭對清心道:「你就留在元尊殿,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你留在這裡反而好些。」

清心應下後,看娘娘又開始走神,連清香招呼她出去,娘娘都沒有反應。

出了屋門,清心正要開口問清香,就聽清香道:「娘娘對皇上有心結,無論你怎麼說,她是不可能信他的,哪怕今日之事真是純屬巧合,也沒有用。這事,沒有咬死的證據出現,就隻能按此蓋棺定論了。況娘娘今日對皇上動了手,若不如此咬死,反而落了被動。」

清心皺眉:「就這麼硬抗著,能行嗎?把我從華昭宮趕出來,這還是第一次見皇上下娘娘的臉,這事真能這麼過去嗎,不需要去賠個罪嗎?」

清香若有所思:「他們二人的事,咱們是看不準的,還是不要多言的好。」

清心點頭,清香帶她去收拾她要住的地方,待一切弄好後,清心扌莫著自己以後要睡的小床,想到在華昭宮陪公主的日子,她不舍道:「這忽然離了殿下的身邊,我還真是舍不得,阮嬤嬤那人,養護身體陪養良好習慣這塊兒是拿手的,但人還是冷了些,咱知道她對殿下是有感情的,但殿下跟她並不太親近,平常也都是跟我粘在一起的時候多,如今我不在她身邊,還真是有點不放心。」

她接著感慨:「其實,我私下跟你說句心裡話,今日聽殿下稱皇上為父皇,我還挺高興的,殿下終是下定了決心,看到了皇上對她的好。」

清香:「真是撒出去的時間長了,你都忘了你的主子是誰了,你隻看到皇上那點表麵上的好,怎麼不想著,殿下的那聲父皇聽到咱們娘娘耳中,她得多傷心。」

清心撅了嘴,沒有底氣地道:「說了是私下說小話,我就是不明白,娘娘在堅持什麼,皇上與殿下親近,難道不是好事嗎。」

清香:「我再提醒你一遍,帝後二人的事你少管少言,我們隻要知道該忠於誰、保持初心就行了。」

清心:「這還用你說,我也就是跟你說說,我當然會永遠忠於娘娘,那是誰啊,那是咱們姑娘啊。」

此與同時,聖康殿內,太醫已經離開,唐九回來復命。今日皇上動了怒,此時雖沒發作,但奴婢們皆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喘,連唐九都是跪著回話的。

唐九道:「清心已至皇後娘娘那裡,奴婢也宣讀了聖上的口諭。」

李肅此時已換上新的衣服,那件龍紋有損的衣服已處理掉,他左手上了木夾板,限製了活動範圍,但太醫說還好,扌莫著隻是錯了位,骨頭並沒有裂開或是折損。隻是一國之君,明日就要這個樣子上朝,倒是幾百年來史書上的頭一遭。

左手上的夾板是掩不住的,但寬大的衣服下麵,受傷的腳踝雖然上了藥,卻可完全遮掩住,不會太過觸目驚心。

皇上倚在榻上,一側的手腳皆不得勁兒,他聽到唐九的回話,隻說道:「下去吧。」

唐九一楞,他以為聖上一定會問皇後說了什麼,以前隻要有關皇後的事情,聖上都會過問的很細,連賜一道菜都要他親自送過去,回來後還要細細地問一遍,皇後接到賞賜後的所有反應。

所以此刻,皇上竟是什麼都不問,直接讓他下去,唐九一時有點不習慣,但他自然不會表現出來,領了命叩了頭,盡量不發出聲響地退了下去。

唐九守在外麵,隱約聽到殿內皇上在與公主殿下說話,他們聲音不大,斷斷續續地,唐九有心聽一聽,卻是聽不太清。

殿內,隨著唐九的退下,隻剩下公主還留在此處。

李肅看了她一眼,問道:「朕把清心罰去你母後那裡,你可有意見?」

九宇公主走下來,恭敬行禮後道:「兒臣沒有異議,是兒臣太過貪玩,清心隻是代我受過。」

李肅:「這話你自己知道就好,身為主子在奴婢麵前就沒有做錯一說,這種想法不可再有。再者她也確實犯了大錯,若是阮雯跟著你,絕不會讓你發生這樣的意外。」

從禦花園一路回到聖康殿,再到太醫醫治,再到此刻,張安眠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此時,她問出了最關心的:「陛下,您疼嗎?」

張安眠在被李肅抱著下來的過程中,她看到聽到皇上磕碰到山石的樣子與聲音,她雖被保護得很好,但強大的沖擊力也讓她後背疼了一下,連她都這樣,想來皇上一定會很疼。

李肅當然會覺得疼,他身上的兩處傷又不是假的,怎麼可能會不痛,但這種小傷小疼,在他的人生中還真算不得什麼。

他道:「不怎麼疼,不用惦念。」

這話說得張安眠眼裡又要蓄淚了,她正想再說什麼,聽皇上接著問她:「你剛才叫朕什麼?陛下?」

張安眠今日那句父皇是在情急下叫出來的,現在不緊急了,她一時不好意思起來,在這種心境下竟又叫回了陛下。

張安眠抬頭去看,見皇上目光殷切地望著她,接著她瞥到令他稍顯狼狽的兩處傷,一時在心裡下定了決心,鄭重開口:「父皇,兒臣剛才該稱呼您為父皇。」

李肅再一次聽到這聲「父皇」,心裡明白他這是成功了,沒逼迫沒利誘,就得到了他計劃中目標的第一步。

他道:「朕心甚慰,好,好,父皇很高興。」

張安眠隨著這聲鄭重的父皇,心裡也安定了下來,一直以來壓在她心上的大石終是被推開了。

隻是想到母後,明明該是敞亮的心境,像是被遮住了什麼一般,不能徹底的開懷。

她又想到今日母後的舉動,於是道:「父皇,今日之事都是兒臣不好,母後是關心則亂,還請父皇不要怪責。」

李肅正沉浸在剛才的回憶裡,王承柔在聽到那聲「父皇」後的不可置信,以及她沒有帶走張安眠的舉動。當時看到這一幕的自己內心是喜悅的,他終於在她們母女之間豎起了隔閡。

李肅知道他這樣的心態有些病態,但他就是不能接受王承柔心裡有個最愛存在,哪怕那個人是她的親生女兒,他也受不了。

她若心裡沒有他,不把他放在第一位,那就不能把任何人放在那個位置上,誰在她心裡排第一,誰就是他要除掉的假想敵。無論李肅如何告訴自己要理智,不用把這些當回事,都改變不了他這種病態心理,他就是不能允許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張安眠的一句話打斷了他的思緒,她在為她母親求情,李肅聽到並不高興,她憑什麼,憑什麼認為有資格可以參與到他與王承柔之間來。

張安眠眼見著父皇的臉色變得不悅,一時懊悔不該提起此事,父皇肯定是想起母後對他的不敬之舉,又生氣了。

李肅道:「今日之事,父皇相信你會有自己的判斷,你母後是做錯了,但朕並沒有要放棄她。她是我的妻子,是你的娘親,說到底我們是一家人。隻是,你也不想你母後再這樣鬧下去吧,父皇日後若是下了什麼旨意,你不要害怕,父皇的目的是為了讓我們一家三口以後都好好的,你明白嗎?」

張安眠是個聰明的孩子,她雖不知父皇具體要做什麼,但也知父皇不會就今日之事善罷甘休,她隻問道:「隻要您不責罰母後,兒臣就不怕。」

李肅:「放心,父皇怎麼可能傷害你母後,這些都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不要操心這些,隻要旁觀著大人行事就好,告訴你這些是提前給你解惑,讓你不被嚇著。你能明白,能做到嗎?」

張安眠點了點頭,李肅又道:「行了,若是無事就回去吧,華昭宮的人該是在外麵等很久了。」

張安眠本想在父皇麵前盡些孝,畢竟是為了救她父皇才受這樣重的傷,可眼見父皇臉色一直都沒有紅潤起來,說話嗓音也低沉的很,她想著不再打擾聖駕,低頭應了「是」。

她正往外走,身後李肅叫住了她:「眠眠,不可怪你母後,待父皇成事後,更不可與你母後疏遠,要記住,她是最想你過得好,最愛你的人。」

張安眠差點眼眶就紅了,她點頭:「是,兒臣知道,兒臣怎麼會怪母後,父皇不用擔心這個。」

「好,朕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去吧。」

張安眠出了聖康殿,她當然不會怪母後,但,為什麼每次母後都要說父皇的壞話,而父皇無論被母後如何對待,都一心向著她,兩廂對比張安眠頭一次覺得母後有些不講道理,對父皇太過苛刻。

母後總說,她姓張,她不是父皇的孩子,以前她是半信半疑,一方麵覺得可能是因為父皇在外打仗好幾年沒管她們,母後被傷了心生氣了,所以才這樣說,另一方麵,她認了好多年的祖母,確實是不在宮中,而是被母後所說的她的父親帶走了。

可見祖母並不是宮中的太後,而宮中的太後對她並不慈愛熱情,張安眠能感覺的出來,她每次去請安,太後並沒有多想見她,與張府裡的祖母相差太大。

可誰又能說之前的祖母就一定是她的親祖母,父皇明確地告訴過她,她是他的女兒,養安殿裡的太後是她的祖母,她憑什麼不聽聖言。

如今這些糾結在張安眠的心裡都消失了,如果她不是父皇的親生女兒,父皇憑什麼冒著龍體受損的風險救下她,讓個與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意外死去不是更好。

再退一步,就算父皇真的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又如何,她的親生父親在她有危險的時候又在哪裡,一直以來教她東西,保護她的都是父皇,他若不是她的親生父親,誰還有資格來當。

張安眠在半路碰到了得了消息來接她的阮嬤嬤,阮嬤嬤問她:「殿下,您無事吧?」

張安眠:「無事,我好得很。」

阮雯又問:「清心呢?怎麼沒跟著您?」

張安眠:「她犯了錯,被父皇派到了母後那裡去。」說完,她回頭補了一句,「哦,以後也不會回來了。」

阮雯怔楞住,公主這兩句話裡的信息太多,殿下出去一趟竟是改了口,不再稱皇上為陛下,而是叫了父皇。還有,清心是皇後娘娘的人,他這樣罰清心,不是下了皇後娘娘的臉麵,以皇上一直以來對待皇後娘娘的態度,這怎麼可能。

最後讓她感到意外的是,清心一直跟在殿下身邊,按說這樣親近照顧的貼身侍女,忽然離了身邊再也不回來,就算是做主子的也會有些不舍或不習慣吧,但見公主的態度,真是平靜的不像個孩子,比很多大人都冷靜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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