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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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香帶著林燕雲出去後,王承柔無需再控製自己的情緒,她把手中被她折起來的那張紙狠狠地攥在手心裡,她知道李肅是惡人,但還是低估了他惡的程度,他竟把手伸到了她家中,想要掌控她的身體與生活。

今日此事的揭發實屬意外,若林燕雲沒有把湯打翻,若不是她幫了林燕雲,激發了她報恩之心,還有林燕雲如果不懂食療醫理呢,以上這些隻要有一條不成立,李肅的毒計就得逞了。

真是又懼又恨,這是王承柔現今對李肅的全部觀感。她握拳的手慢慢地鬆開來,抵上額頭,她這重來的一世是不是依然擺脫不了李肅?王承柔脆弱的一瞬間,又想到了逃避,若是能跑的話……

外麵一陣忙亂的腳步聲傳來,王承柔抬眼看向門口,就見清香與管家走了進來,二人臉上皆是慌張。王承柔的心一緊,那剛冒出頭的脆弱被她收了回去。

管家把與清香剛說的話與當家夫人又說了一遍,王承柔聽後問:「監廠的宋衛呢?也被抓了嗎,可有說?」

管家搖頭:「沒說,報信之人來去匆匆,隻提了咱家大人。」

王承柔站起來往外走:「備車,先去保帝侯府,不!先去都督府。」

都督府是皇上賜給張憲空的府邸,現在住的是張憲空的父母與弟弟妹妹。王承柔自己的容靜居,也住習慣了,張憲空寵她,不曾提要她搬過去的話,人也是回容靜居同她住在一起的,像以前一樣。

此時不知皇上是為何抓人,罪名為何,但可以通過都督府的情況來做初步判斷,是否會派兵把守,是否會被搜查,甚至是否會被抄家,這些都是判斷事情糟糕程度的標準。

容靜居是保帝侯府的產業,皇上若有進一步懲罰,最先涉及的應是都督府。此時宮中皇令還未下達,父親也未必知道多少,回侯府不如去都督府一探究竟。

馬車在張府門前停下,王承柔卻不進去,隻在此等待。如果沒有兵卒過來,何必進去引起公婆的恐慌。

最終還是讓王承柔等來了,先是身著禦衛軍服飾的一隊兵士把張府包圍了起來。看到這種情況,王承柔不得不下車入府了,這府內隻有老人與孩子,見不得這風浪,她要進去安撫他們。

就在王承柔下車的同時,另一隊兵士也朝張府大門而來,王承柔側目望去,見到隊伍前騎著高頭大馬帶隊的人,竟是李肅。

王承柔不解,以李肅一個閣臣的身份,為什麼是他來辦此事?但當她與李肅四目相對時,這又有什麼不能理解的,恐怕此事後麵就有他的手筆。

王承柔低下頭來,快步朝大門走去。李肅看著那抹會出現在夢中的婀娜身影馬上就要消失在門前時,他一個眼神,守門的兵士攔住了王承柔。

王承柔看著眼前泛著冷光的槍茅,她閉了閉眼,深呼吸後,她轉身麵向李肅:「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我連家都不能回了嗎?」

刺耳!李肅皺眉,「回家」兩個字刺到了李肅的神經。看來她還是不明白,怎樣做能給她帶來便利與好處。

王承柔怎會不明白,她是懶得走這份腦子,因為無論她以什麼樣的麵目、態度來麵對李肅,李肅該怎麼做還是會怎麼做,不會有一絲手軟。所以,自己又何必去廢這個心,去覷顏討好他。

就像現在,難道她在進門前沖他笑笑說好話,他就會高抬貴手讓她進去?不可能的,他依然會刁難她,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李肅雙手一提馬韁繩,銀龍打著響鼻朝王承柔走來。

王承柔上一次見銀龍還是她從固國公府跑出來,李肅在後麵追她的時候。那時情況危急,她哪有心思惦記銀龍。

上一世王承柔十分喜歡李肅的這匹座駕,但銀龍不喜歡她。王承柔不服,就連李肅都娶了她,她還不信自己征服不了一匹馬,於是她與銀龍較上了勁兒。

王承柔本就愛馬喜歡騎馬,被她馴服的烈馬不止一匹,銀龍卻是王承柔馴服的所有馬中最難搞的一匹。

為此她還付出了代價,銀龍摔了她,李肅不許她再碰銀龍,說這不是過家家,讓她不要拿她馴馬的經驗來對待銀龍,不管用的。

王承柔表麵沒說什麼,待傷好後,她依然不改偷偷的去騎。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銀龍屈服了,像它的主人一樣,它接受了王承柔。

再後來,銀龍與她的關係,比跟它主人李肅的關係都要好,就連李肅也稱奇道:「你是給它灌了迷湯嗎?畜生就是畜生,別人給一點好就跟著跑了,再這樣下去,我就把它給了你,不要它了。」但銀龍又怎麼會聽得懂李肅的話,依然愛親近王承柔。

然而此刻,高大俊美的銀龍,高傲地立在她的麵前,與恢復了記憶的李肅不同,它不再記得她。

不僅不記得,它可能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攻擊性,耳朵的樣子一看就知,它不喜歡王承柔。王承柔把視線從銀龍身上移到李肅臉上,李肅見她看過來,笑著問她:「要不要再馴服它一次?」

難得他能說出這麼不合時宜的話,王承柔沒理,隻道:「大人,我可以進去了嗎?」

李肅笑意淡了:「聖上有令,著我帶隊來搜查張府,你現在進去不合規矩,若是挾帶了什麼進出,就是我的失職了。」

王承柔:「大人可派人盯著,我隻是想進去安撫一下老人孩子。聖上也隻是讓大人圍府搜查,還未定我夫君的罪,沒有不讓人進家門的道理。」

李肅的笑意徹底沒了,他冷道:「你何必淌這混水,像你說的又不是抄家,張府之人何需安撫。」

王承柔:「大人此言差矣,府內的是我的家人,上扶公婆下攜弟妹,這不是混水,這是我的家事。」

李肅冷冷地看著她,忽然他笑了一下:「不行。我說你不能進去,你就不能進去。來人!給我砸,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搜。」

大門被粗暴地拍開,張府的老管家被門外的架勢嚇了一跳,王承柔站的離門不遠,她對老管家道:「別慌,派人去照顧老爺夫人還有孩子,別讓他們出屋,待這些人搜完了,就會離去。」

王承柔一邊說著,一邊抬步想趁亂邁進去。

李肅怎會讓她如願,他飛快下馬,拽住了王承柔的胳膊,老管家見狀怎可讓外人對夫人無禮,但手拿配劍的兵士們擋在了他的麵前,把他與王承柔分隔開來。

李肅陰沉著聲音道:「既然夫人不願上馬車,那我就送你一程。」

「夫人」兩個字被他咬得很重,意味不明。

王承柔就這樣被李肅連抓帶拽地帶回到馬車旁邊,他把她塞進馬車後,他自己也上了來。外麵,王承柔的人自然被李肅的人拿下,沒有人能幫得了她。

王承柔一見李肅上來,就覺車內的空間一下子變小了,連空氣也變得稀薄。她緊貼著車壁,防備地看著李肅。此時,車子竟然動了起來。

王承柔一掀簾,見到外麵駕車的根本不是她的馬夫,而是李肅的人。她回頭道:「你讓車停下。」

李肅打量著馬車內部,一會用手扌莫扌莫墊子,一會扌莫扌莫簾上的穗冕,與王承柔緊張的態度截然不同,他道:「停下?那還怎麼送你回去。」

王承柔逐漸冷靜下來,她知道隻要李肅不想,沒有人可以強迫他做任何事。她貼著車內一角,抱膝而坐,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雖然有點自欺欺人,但她還是忍不住這麼做了。

比起她來,李肅如在自己的地盤一樣,他甚至半躺了下來,一隻胳膊彎曲著支著頭,側倚著看著王承柔。

冷靜下來的王承柔不想浪費這次機會,已然這樣了,不如問問他話。

沒有鋪墊,她直接問道:「張憲空怎麼了?皇上為什麼抓他?」

李肅樂了:「王承柔,你終於意識到,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就要按我的規矩來,第一點就是不要說我不愛聽的話。夫君?夫人?我實在想不起,以前在國公府時,你有這樣稱呼我或自稱過嗎?」

王承柔好像有點明白李肅的意思,她認真回答他:「夫人是別人叫我的,自然是有的,但夫君?應該是沒有。」

李肅納罕:「為什麼沒有?」

王承柔:「你還沒有回答我,張憲空怎麼了?皇上為什麼抓他?」

李肅一挑眉,也沒廢話:「他有嫌疑謀害聖上。」

王承柔:「可有證據?皇上現在如何?」

李肅搖了搖頭,王承柔了然地道:「我不敢。那時你很嚴肅,一切都要照規矩辦,我怕引你厭棄,會稱你國公爺或是大人,不曾叫過夫君。」

李肅臉上的戲謔消失了,他忽然有點難過,有點遺憾,不知是為那時的王承柔還是他自己。

王承柔沒功夫研究李肅的表情變化,她一心都在等著他回答她的問題。

李肅呼出一口氣,然後道:「證據?若是有的話,連你都不能安穩地坐在這裡了。」

王承柔等了一會兒,見他不再提問,她又問道:「此事,與你有關嗎?」

李肅:「有關沒關,我說的話,你會信嗎?」

王承柔:「若是與大人無關的話,還請大人不要插手,事實如何最後一定會水落石出。」

李肅一下子坐了起來:「你還真信張憲空單純無害,哀帝怎麼死的,你不會不知道吧,要不要我來告訴你。那種毒,連我都罕見。丘山周派創派百年,如今的大師兄還有一個身份,是不枯門的內掌門。知道不枯門是乾什麼的嗎,是製,。毒高手雲集的地方。若以我的閱歷來看,哀帝中的毒,隻能是出自不枯門,而不枯門與皇族向來沒有關係,它整個門派隱世多年,不參與江湖爭鬥與朝廷權鬥,他們很少用毒,製,。毒隻為一生的成就。一般一款厲害的毒藥被做出來,不久後就會被毀掉。所以這樣的不枯門唯一能與皇宮聯係起來的,就隻有張憲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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