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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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太後怒視王承柔,王霜與王亭真則朝張憲空王承柔那裡移了步,默默地站在了他們身後。

李肅聽王承柔這樣說後,剛才的那點氣反而消了。李肅得承認,他喜歡這樣的王承柔,理直氣壯地耍賴,性格裡自帶的狡黠讓她看上去是如此的靈動,他所認識的王承柔本該就是這個樣子的,但後來這樣的王承柔他就看不到了,直至失了這些特質的她,最終選擇了自我毀滅。

所以,哪怕現在王承柔用這些特質來對付他,李肅也是願意的,甚至有些享受眼下這一刻。他目光十分專注,不放過王承柔臉上的任何一絲細微表情。

這種目光在張憲空看來,堪稱冒犯,同為男人,他看懂了李肅眼中的意味,可在心裡這樣肖想別人的妻子,著實可惡。

李肅猛地一回神,迷情在眼中散去,那雙眼重新銳利清明起來,他道:「那就奇了,我府上不少人皆見起火後,你從我府中跑出去,否則我也不會在你身後追逐。還有,就算你不在我府上,這個時候就算還沒有出宮,也該在太後皇上身旁才對,怎麼會從南正大街跑過來?」

李肅目光向下,果然見她雙手開始握拳,有些習慣,就算經歷了兩世也是改不了的,王承柔一緊張就會如此。

也許自己不該這樣逼她,他與她之間的糾纏才剛剛開始,並不急在這一時。但,她燒了李家祠堂是真,哪怕她能騙了別人也騙不了他,當時的情形,王承柔是懷了狠意的,她不光是想借亂逃走,她還是成心引燃祠堂的。

李肅知王承柔性格有潑辣霸道的一麵,但她從來不是個狠人,上一世她常常對喻哲兒說著最狠的話,行的事卻根本傷不到對方多少,真正讓喻哲兒恨上她的,是他背後做的一些手腳。

如此說來,上一世她做的最狠的事就是對她自己了,她親手了結了一切。現在,重生而來,她做的最狠的一件事竟是對他。這樣成心放火燒祠堂的事,李肅怎麼也想不到會是王承柔做出來的。

以前隻會呲牙的小東西,現在也學會咬人了。第一口咬的就是他,不痛,但卻讓人恨得牙癢癢。

王承柔一時停頓未言,王霜剛邁步上前,就聽他的小女兒道:「說在固國公府看到我的,都是李家的奴仆,此話並不可信。至於李大人提出的疑問,誰說我不是從宮中出來的,我一直在公主那裡,李大人可找公主求證,哦對了,聖上也有在公主那處看到我的,聖上可為我作證。」

說著王承柔轉身看向趙湧彥,李肅說過,他都安排好了,不會讓人發現她不在壽宴上,那麼他的安排肯定有皇上的參與,而最有可能被他們利用的就是慶端公主。她故意把話說得模棱兩可,隻提「公主那裡公主那處」,卻並不提具體是哪裡,也好後麵再找補。

所以,王承柔賭了一把,她把賭注下在了公主那裡,並拉趙湧彥一起下場參賭。

李肅根本沒等趙湧彥開口,就知道這一關被她闖過去了,不用再問為什麼她會與張憲空從南正大街的方向跑來,隻要趙湧彥開口,沒有人會再提出質疑,包括他。而趙湧彥一定會順著她應下,這一局已定,王承柔險勝。

就聽坐在龍輦上的皇帝道:「朕想起來了,確實在公主那裡見過都督夫人。公主誤食果酒,臉上起了疹子,是都督夫人一直在屏風後照看,朕還未謝過夫人呢。」

聖上這樣說,眾人才明白,為何今日不見公主真顏,反而給太後與公主落座的地方安上了屏風,原來是公主麵貌有損,不宜見人,又怕隻公主擋了屏風會被人猜疑,故太後那裡也擋了屏風。而王承柔與公主的關係之好,眾人皆知,她在後麵照顧理所當然。

同時明白的還有王承柔,原來他們是找了這樣一個借口。趙湧彥特意提出來,是在提醒她,拉他下場可以,但不要說漏了嘴。

有了趙湧彥的提醒,這詞兒就好對了,王承柔沖皇上行禮道:「聖上言重了,侍候公主是臣婦的本分。」

這時,張憲空握住了王承柔的手,然後對李肅道:「李大人,內子已說清楚,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李肅:「王二姑娘所言有理有據,在下沒有疑問了。」

他又在稱呼承承為王二姑娘,這一次張憲空不打算放過,他道:「李大人慎言,王二姑娘已嫁與張某,你該按禮稱她為張夫人。」

李肅目光一冷:「在張都督還為兵馬司效力時,我與王二姑娘就已相識,一時叫習慣改不了口了。」

張憲空又道:「此事隻是大人你失禮,但剛才你不問青紅皂白,聽從府上奴仆妄言,策馬追擊於我夫妻,還出手傷人,如今我背上的傷,就是大人剛才扔給護衛的,暗藏機關陰毒至極的馬鞭所致。」

他說著,轉向聖上道:「請聖上為我夫妻二人做主,李肅一來冤枉內子放火,二來私下動武,傷及朝廷命官,請聖上裁奪。」

張憲空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對付李肅是皇上登上寶座前親口答應他的,擇日不如撞日,就借此對李肅發難吧。

李肅對張憲空的行為嗤之以鼻,「李肅」?姓張的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他直呼其名了。

李肅聽張憲空言後,一語不發,並沒有向皇上解釋。

最後還是皇上問:「李大人有什麼要說的嗎?」

李肅:「臣,沒有。」

趙湧彥暗暗深吸一口氣,最後道:「著四城兵馬司在城中巡查火燭隱患,另外宮中與在此的各家也要自查。至於固國公府的起火原因,是否人為縱火,都要一一弄明白,如果真有人放火,此危險之人要及早捉拿。總之雲京全城要借此次火災警醒,防犯任何火情風險。」

說完上麵這些,趙湧彥停了一下又道:「今日太過混亂,眾卿皆疲憊,其它事日後再議。」

張憲空一楞,聖上的行為與他想象的差太多,他欲再說什麼,忽被人拽住,是王承柔。於是張憲空掩了勢,沒有再爭取。

新朝皇帝的萬壽節就這樣草草結束,如聖上所言,眾人皆疲,一時該回宮的回宮,該回家的回家,散於雲京大街上。

隻太後叫過來李肅,詢問他:「燒到什麼程度?哀家隨你回去看看。」

李肅湊近李太後小聲道:「姑母還是不要去了,看過難免傷心,另焦煙味太重,於太後身體不好,待祠堂修繕一新,臣再去宮中請尊駕移步查看。」

李太後沒再堅持,隻最後問道:「你剛所說是真是假,真是王承柔乾的?我今日就奇怪,說什麼公主麵容有損要弄什麼屏風掩麵,弄得我那裡也得擺上一副,這裡是否有隱情?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說著太後一副了然的樣子,驚道:「不會是你燒的祠堂吧,阿雨,李家祖祖輩輩,無論如何玩弄權術,也不會乾出有損自家之事,不能見新帝登基就心急,做出不守底線之事來。」

李肅初見太後一副了然的樣子,還以為她察覺到他對王承柔勢在必得的不死之心,不想竟是想到是他設局燒了祠堂。李肅還是小聲勸著,十分有耐心:「侄兒怎麼可能做出這樣大逆不道之事,祠堂被燒之事,姑母不用操心,我會處理好的。」

目送太後離去,李肅回到固國公府,母親已歇下,而祠堂裡李家奴仆們還在忙著。李肅進去一見,馬上道:「都去歇著吧,明日再弄。李齊康。」

李肅喚府內總管事,李管家馬上過來等主子發話。

李肅:「明日待這裡收拾乾淨後,去街上找有經驗的工匠,重新畫圖重新布局,誓必要比以前弄得還好。祠堂百年來忌諱風水,一直修修補補沒敢大動,正好借這個機會,推翻重來。還有家中常年供著的玄師,請他們好好算一算,開工完工各方麵都要選好時辰,此事你親自盯著。」

李管家低頭稱是,帶著下人先行退下。一片狼藉中,隻剩李肅與管青山二人。

管青山見公子站在屋堂前麵,院子中間,雙手背後默視那片燒焦的痕跡。管青山不知公子此時在想什麼,但他心中還是有疑問的,公子為何輕輕放過縱火之人?他知那位王承柔於公子來說是不一樣的,是公子真心想娶之人。

但此女屢次傷公子的心,如今又已嫁給了別人,還做出如此惡行,她當真不值。此事如果發生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隻要不是李家人,公子必會把此人千刀萬剮。

在追擊王承柔的時候,管青山一度以為公子的這段孽緣終於到了結束的時候,雖結果慘烈,但好在公子以後不用再惦記著了。不想,縱火燒了李家祠堂的人就被他這樣輕輕放過。

李肅在院子中站了許久,期間李肅直直地跪了下來,一旁的管青山也要跟著跪下,卻被他製止了。他道:「不關你事,下去休息吧,不要再跟著。」

管青山雖不放心,但公子下了命令,他隻得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公子在言:「不孝子孫李別雨,讓列祖列宗受驚了……」

後麵公子說了什麼,隨著他走出院子也就聽不到了。

李肅在院中念叨了一會兒,跪了好一會兒後才起身。今日之事很是讓他意外,他沒有想到,在明知道王承柔是故意引燃火燭後,他隻是氣憤了一時,然後就原諒她了。

姑母說他莫要忘了守好底線,如今看來,事關王承柔,他根本就沒有底線。

李肅跪在這裡,不僅為了賠罪懺悔,他還在跪著的過程中,梳理後麵之事。他對王承柔生不起氣來,但對張憲空的恨意日漸強烈。事行至此,後麵要如何對付他,要給他設計一個怎樣的結局,李肅在心裡改了又改,怎麼樣都不解恨。

就在李肅心裡惦念著如何對付張憲空的時候,張憲空也在想著有關李肅的事。

與嶽父及大舅哥說明情況告別後,他與王承柔一起騎馬回家。路上張憲空沒有說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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