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強占臥底(為月票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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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鑒波與周強一番匯報,著實是讓本來還嚴謹的氣氛,變得十分尷尬。

馬軍甚至直接伸手,一把將周強拉得坐下罵道:

「我靠!」

其他人亦無語,對於兩人不靠譜的行動,實在感覺心塞。

「哈哈哈,好玩,太好玩了…咳咳…」

李浩揚實在忍不住,捂著肚子,笑得整個人都咳嗽起來,且半天收不住。

照理說,馬軍等人的消息來源,不是線人,就是道上小混混,還比較低級。梁鑒波兩人呢?

從他的話中就可以聽出:

他們去找了土製槍械的行家,消息來源絕對要高級一點。

畢竟一般的警察,連知都不知道誰會做土槍,更別說是查。

偏偏這兩位渠道好,查得卻奇葩:

全部是一些大家早知道的東西,甚至不客氣的說,連查都不用查,雲來茶館事件當天,眾人就已經看出了的事。

揉了揉額頭,耀陽深覺這兩位還需要多調教,暫時還真不能重用,最終目光定格在還在狂笑的李浩揚身上問道:

「浩揚,你那邊又怎麼樣?」

「耀陽哥,你猜得一點錯都沒有!」

李浩揚趕緊收住笑,一句話後,直接拿出一大疊的照片,放灑在辦公桌上。

「恩?」

照片很多,這麼一攤,眾人都能看見,且注意力馬上被吸引。

在座每一位都不由拿起幾張,看了起來。

第一時間,方潔霞看著手裡一張很是清晰的近景照片,馬上叫出聲:

「這不是中環重案組那個陳警司?」

奇葩的周強也拿著一張照片,上麵是一位憂鬱英俊年輕人,比較之下,也馬上叫起來:

「我靠,這小子是誰啊,比我長得還要帥!」

「我這張也是陳警司!」

「什麼意思?偷拍陳警司釣魚?」

眾人都在看照片,如馬軍、梁鑒波頭腦簡單一些,完全是不明所以。

何尚生、何展文、於子朗等聰明人雙眼大亮,馬上有了領悟。

耀陽此時手裡拿著一張兩個釣魚男人,挨著十分近的照片,直接看向李浩揚,問詢道:

「這個就是中環重案組的線人臥底?」

「果然和自己所想一樣。」

「臥底?什麼臥底?」

帶著不同想法,眾人目光炯炯,全都轉頭,集中在了李浩揚身上。

李浩揚標誌性囂張,坐在客椅上搖著,同時點頭道:

「對,就是他!我有十成把握,他不是臥底就是線人,很大可能是我們同事,一個叫阿浪的小子。」

眾人聽得振奮。

方潔霞更是大喜,這才是真正有用情報啊,趕緊道:

「李sir,快給我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李浩揚倒是很給方潔霞麵子,身子坐正,馬上話語起來:

李浩揚倒是很給方潔霞麵子,身子坐正,馬上話語起來:

「就在三天前,雷耀陽哥告訴我,他懷疑中環重案組一定有關於軍火案的線索,要不然不可能有人單單匿名舉報消息到他們那兒。按理說,旺角發生的案子,舉報人就近舉報給我們,或者是九龍,是不是要更方便!」

「根據這一點,耀陽哥推斷,中環重案組一定有自己的線人,或者是臥底,才會得到這麼秘密的情報。」

「所以,耀陽哥讓我這三天一直暗暗跟蹤中環重案組組長陳新建。」

「結果你們看到啦,他果然有問題,就在前天早上,故意淩晨五點出門,一路左逛右轉,一直轉花園,什麼事都沒做。」

「直到九點,才轉了四次公交車,大老遠跑到龍蝦灣見照片裡那小子。」

「一開始,他們甚至裝作不認識,直到一個多小時以後,才開始交談。」

「他們兩個一直談到了十點半左右,這才分手。」

「當時我立即選擇改換目標,跟蹤起那個小子。」

聽得李浩揚侃侃道來,眾人先是敬佩看了耀陽一眼,隨即心神完全沉浸,見李浩揚語氣停頓,著急問道:

「結果怎麼樣,都查到什麼?」

李浩揚稍作休息,繼續道:

「我跟著那個小子先是去了圖書館,陪他看了兩個小時文學。到了下午兩點,他才開車,去了沙田一處很偏僻的別墅。」

「那棟別墅守衛很森嚴,我暗中觀察了很久,發現很多狼狗,最後怕打草驚蛇,沒敢潛進去。」

「不過我看得很清楚,別墅內的人,大多月要間都有家夥。根據我的經驗判斷,不是黑星就是伯萊塔!」

「退出別墅之後,昨天我專門根據照片,去了總署一趟,查詢這個男人的資料。無論我怎麼查,竟然沒發現這個男人的任何痕跡!總署的電腦裡麵,他的什麼資料都沒有。」

「出了總署,我在外麵暗中調查了一遍,總算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

「這個男人叫阿浪,來歷不詳,五年前就開始跟隨沙田有名軍火商人關海上,由於辦事得力,立功很多,很快就成為關海山的頭馬。」

講到這裡,李浩揚眉頭微皺: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關海山是軍火商沒錯,可是已經「曰薄西山」,有金盆洗手的意思是了。

「就我調查到的消息顯示,關海山的軍火是歐洲過來的,也從來不在港綜市本地做生意。」

「港綜市,隻是他的存貨點,一般情況下,他會把貨運到泰國一帶販賣。」

「雲來茶樓那單案子,完全不像他的手筆。」

「不用說了,就是這個關海山了!」

馬軍猛的拍桌,興奮道:

「他本來就是軍火商人,沒事做點零散的生意,很有可能!這單案子就算不是他主使的,也一定是他的小弟為了錢,不顧他的意思,偷偷拿出來賣。」

「恩,馬sir說的有道理。」

「這也說得過去!」

其他人紛紛點頭贊同。

可是李浩揚依舊眉頭緊皺,看向耀陽道:

「雷耀陽哥,你看呢?」

畢竟,李浩揚的好朋友,也是耀陽的好朋友,藍田槍會老板李叔,當年就是軍火商。

隻不過早就收山,一心做起正行,隻願意安逸養老就算了。

多年的結交,讓李浩揚對於這種退休的軍火商,並沒太大惡感。關於關海山的消息,李浩揚亦是從李叔那裡打聽到的。

記得當時,李叔也告知李浩揚:

關海山那個人,為人重情義,是老一輩大佬中較好的。

這些年也已經縮手縮腳,一直找機會金盆洗手了,隻不過放不下身邊兄弟。

對於李叔的個人評價,李浩揚十分看重,所以內心深處對關海山有那麼一點好感,不太相信一個想要金盆洗手的大佬,還會派人到鬧市區交易軍火。

這麼做法,不是自己找事嘛!

並未表態的耀陽,這個時候開始有了動作。

隻見耀陽拉開抽屜,拿出一大疊文件,快速翻找起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還是方潔霞話語道:

「頭,你在找什麼?」

「你們這三天都在為了這單案子努力,我是你們的頭,當然也沒閒著。港綜市大部分走槍的,夠實力走製式槍械的人,我這裡都有資料。關海山是吧,看看他是什麼人就知道了!」

耀陽頭也不抬,繼續翻找著資料,輕鬆回應著。

「啊?港綜市大部分走槍人資料?這可不簡單啊!」

「到底是自家的頭,確實夠牛的,這都能查到。」

「看頭手裡麵的資料,厚厚一疊,少說也有幾十號人啊!如果旺角反黑組把重心放在軍火案子上麵,一禮拜破打掉一家,這都夠幾年的工作量了。」

一眾反黑組成員即是佩服,更多是崇拜,靜靜等待著自家大佬找出資料。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足足等了三分鍾左右,耀陽方才抽出一張紙,話道:

「找到了!」

眾人精神都是一振,耀陽也不含糊,馬上照本宣科,讀起來:

「關海山,原籍越南,五歲左右因戰亂,同家人一起偷渡來到港綜市,投靠於他港綜市的本家六叔。」

「他六叔名叫關正軍,當時在碼頭做苦力。關海山一家到了港綜市後,除關海山因為年幼,不能上工外,關海山的父兄、母親,同樣到了碼頭,做黑工苦力。」

「關海山九歲那年,工頭見色起意,欲對他的母親行不軌。雖然關海山的父兄和叔父及時發現,並且趕到阻止,但也惹怒了工頭。」

「碼頭工頭很生氣,命令苦力狠狠揍了關海山一家。」

「而當時,是港綜市三十年代,時局動盪,警方完全就是擺設。」

「關海山一家四口人,最終三口被打得重傷吐血,抬回去後沒多久就死了。關海山年幼,或許是碼頭苦力也看到這一點,手下留情,沒有趕盡殺絕,十幾天後,他熬了過來。」

「事後,關海山失蹤,有消息稱他回了越南,參軍作戰!」

「五年後,關海山帶人偷渡回港綜市,並且就在碼頭上,持槍滅殺了他的仇人,總計二十幾號人。從此,關海山名聲大噪!」

「接下來,關海山憑借銀元攻勢,在港綜市站穩腳,混得風生水起,在五十年代,已經是大名鼎鼎的非法軍人走私集團頭目!」

「關海山為人重情義,手下不算多,但人人能打能殺,多為越南退伍軍人,也有港綜市本地人。」

「他做生意也很有手段,手上軍火大多從越南、歐美購置,存放在港綜市,且從不傾銷港綜市本地,大多會運到泰國販賣。所以後來警方多次注意到他,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一直也沒有對他有所動作!」

「近來,關海山年歲曰高,已經過了七十,一心想要收山,早曰脫離。可是放在不下身邊兄弟,所以遲遲沒有下定決心!」

這一份資料,是耀陽結合赤柱那邊消息,丁瑤消息,奇點集團提供的消息,自己加以總結後,記錄起來的。

其中,不僅包含了消息的直接敘述,亦有耀陽自身的一些看法

聽完這些消息後,反黑組成員默然,眉頭都有些微皺,連先前還喊著一定是關海山的馬軍,這會兒也沒有那麼肯定了。

李浩揚倒是來了精神,馬上話道:

「耀陽哥,你這些消息和我得到的消息相近,我也聽說關海山名聲不錯,不像是會在這個年頭,還「光明正大」把軍火走到茶樓的人。」

「如果不是他,中環重案組又怎麼會得到消息?那名不知道是線人還是臥底的家夥,又怎麼會是他的手下呢?」

何尚生緊隨其後,亦說出自己疑惑道。

「就算不是他,也一定和他有關!或許真就像阿軍猜測的那樣,是他的手下背著他,在外麵走私活!」

何展文冷冷發言,推測道。

「靠,說了等於白說,全是猜測!」

馬軍聽得翻白眼,並不因為何展文向著自己,就贊同。

「你……」

何展文和馬軍一直是歡喜冤家,聽得不爽,就想要說什麼。

方潔霞這時卻正經開口,看向耀陽,請教道:

「頭,你覺得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眾人聽到這個,總算收回思緒,將目光看向耀陽。

是啊!

現在資料有了,還挺多,偏偏還是不能確定,比起沒有資料,都還要傷腦筋。

這樣的事,眾人懶得考慮,乾脆還是交給了自家大佬,讓他決定算了。

「其實很簡單!」

耀陽從來不會讓自己手下失望,首先吐出五個字。

隨即馬上解釋道:

「我們在這兒憑空猜測,毫無作用,現在總結所有線索,其實有一條是可以肯定的:中環重案組的消息來源,一定是這個阿浪!」

一邊話語,耀陽手指指向桌麵上,一張阿浪的單獨照片:

「我們直接找這個人,就一定可以知道想要知道的一切!」

「對啊!」眾人眼睛大亮。

於子朗卻擔心道:

「頭,如果他不配合我們怎麼辦?」

「浩揚不是說過了,這個人在世界上都沒有身份。如果他不配合,我們直接抓他回來,慢慢問,扣住不放。他沒身份,我們就算把他藏起來,外麵人也拿我們沒辦法。」

耀陽自信一笑。

「這…頭,如果他真是我們的同事,檔案隻是被收起來,我們這麼做……」

何尚生也說出自己擔憂。

「如果他真是臥底,他的檔案隻會在兩個地方!」

耀陽微微一笑,指點江山道:

「第一,陳新建手上。第二,保安局那邊也應該有一份。」

「保安局那邊的資料,管理嚴格,我們港綜市警察的臥底資料,大多由保安局長親自存放,放在那裡,除了他本人外,其他人不可能知道。我們同樣不可能知道,就不用去想了。」

「陳新建那邊嘛,我們倒可以想想辦法,查一下!」

眾人聽得連連點頭,方潔霞更是緊盯耀陽,問詢道:

「頭,怎麼個查法?」

「光明正大查一定不可能,當然隻能是暗查!」

耀陽微笑回應,隨即直接吩咐道:

「阿文、子朗,你們兩個最穩重,一會兒就行動,去陳新建家裡麵,偷偷搜查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

「浩揚,阿霞,你們兩個一會兒就去中環重案組,由阿霞吸引注意,借口要再拿一下雲來茶樓事件的資料拖延,浩揚動手,搜一下陳新建的辦公室。」

說到這裡,耀陽頓了頓,看向李浩揚道:

「浩揚,你在飛虎隊那麼久,開密碼鎖應該沒問題吧?」

李浩揚自信一笑,點頭道:

「小意思啦,耀陽哥你放心,如果陳新建辦公室真有保險櫃,我一定打開!」

「那就沒問題啦!你們還有什麼意見?」

耀陽環顧眾人,很民主道。眾人對於偷偷查一個警司,甚至是以「偷」的手段完全沒意見,馬軍、何展文等人表現都十分振奮,連連搖頭道:

「沒意見!」

唯有於子朗,又想到什麼,有些糾結道:

「頭,如果我們既沒找到臥底資料,又不能肯定那阿浪到底是不是同事,就暗中抓他回來逼問,不太好吧?如果,我是說如果啊,他真是臥底,那……!」

耀陽不等於子朗說完,大氣擺手道:

「他是不是臥底,除了文件外,我還有辦法驗證。」

說著,耀陽直接看向何尚生道:

「阿生,一會兒你去找梁邁斯,讓他把近二十年警察學校報名的記錄拿一份出來。然後你再帶著阿強、梁胖,每一個都仔細對比,看看有沒有這個阿浪!」

「做臥底的,就算前麵資料全部銷毀,警察學校的報名記錄,也一定不會被銷毀!因為那邊屬於人事部,所有資料在報名後三天,都會轉到人事處存檔。就連一些被開除的學員,也一定會有!」

「因為那是報名記錄,不是訓練記錄,畢業記錄。」

有道理啊!

眾人恍然,但一個新的問題也產生。

何尚生就第一時間開口,疑惑道:

「頭,梁邁斯到底什麼身份,他家裡是人事處高官?能夠從那邊拿內部資料檔案出來?」

眾人都顯得好奇,畢竟耀陽曾經介紹過,關祖五人組家庭背景都不簡單。

難不成今天就要發揮作用了,第一個發揮者還是看起來最老實的四眼梁邁斯!

「誰告訴你他家是人事處的?他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家裡開著跨國公司!」

耀陽順口回應,亦說明梁邁斯的背景。

「那他怎麼能從人事處拿資料?」

何尚生更加疑惑了,再問道。

「明著不能拿,還有很多方法可以拿嘛!梁邁斯家裡是做電子通訊的,從小他就是電子天才,我們警務部在最近兩年,人事方麵已經用上了電腦,資料太多,文件不便,也一直在進行錄入。」

「就憑梁邁斯的本事,黑進那邊的電腦,拿幾份資料,易如反掌!」

耀陽嘴角上翹,解釋著,心裡也為自己手下人才感到暢快。

關祖五人組,各有強悍,最不起眼的梁邁斯,事實上最為厲害!

在這八十年代,他在電腦方麵的成績,堪稱港綜市數一數二的能手!

畢竟這個年代電腦別說是普及,連大多高官都沒用得上。

梁邁斯家裡是做電子通訊的,近水樓台,年紀輕輕就已經玩得滾瓜爛熟,無聊的時候,還會鑽研黑客技術。

在這個電腦技術特別不發達,電腦防護如同虛設的時代,梁邁斯一身本事,足以黑進米國一些政府部門電腦,盜取人家絕密資料。

更何況,小小一個對電腦還不算重視的港綜市!

同樣,反黑組組員們對於「電腦」這個詞也很陌生,除了方潔霞有些見識,知道電腦是什麼玩意兒外,何尚生、於子朗、周強、馬軍等下層人士,完全聽得雲裡霧裡。

看到他們的反應,耀陽也不再多解釋,擺手道:

「行了,按我說的去做吧!阿軍,你跟我,一會兒和我一起去找那個阿浪,請他回來聊聊。」

「梁胖、周強,你們兩個待在警署,負責傳遞消息,有什麼事,馬上call我們!」

「yes,sir!」

眾人對於這樣的安排完全沒意見,幾乎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任務,除了馬軍站住原地,等待耀陽外,其他人馬上起身,走出辦公室,行動起來。

港綜市中環乾諾道,一處小型咖啡廳。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並且被旺角反黑組針對,整組人對他進行調查的阿浪,身穿藍色西裝,瀟灑步入。

這家咖啡廳不大,看起來隻有百平方不到,布置典雅。

但是在中環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能開一家這樣的咖啡廳,已然是很不容易了。

而今天,這家咖啡廳被人包了場。

六個西裝男人,分兩桌,坐在咖啡廳內。

其中一桌,四個男人,小聲交談著。

其中一桌,坐一位,站著一位。

坐的那位,大背頭,濃眉大眼,麵相桀驁中,又有些混血的感覺。

他手裡拿著一張英文報紙,麵前一杯咖啡,靜靜品讀著,看起來很有格調。

站的那位,半邊臉部都被嚴重燒傷,可怖猙獰。

他雙手交叉在麵前,恭敬站住一邊,顯然是保鏢角色。

「尊尼哥,阿浪來了!」

疤臉最先發現阿浪進門,小聲提示道。

名叫尊尼哥的男人,馬上放下報紙,起身相迎,笑道:

「阿浪,你來啦!」

看到「尊尼哥」都起身了,鄰桌的四個男人也趕緊站起身,紛紛靠攏上來,臉上都掛著笑容。

「尊尼哥,不好意思,堵車啊,晚了一點。」

阿浪也很客氣,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揚起手表,表達著歉意。

「沒關係,你能過來,我就已經很高興了,來,過來坐!」

尊尼哥風度揚手,示意阿浪坐他旁邊。眾人也十分自覺,該坐回位置的坐回,該站著的都站著。

從表麵看起來,尊尼對於阿浪,絕對是夠禮遇了!

「阿浪,我給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坐下之後,尊尼哥將自己麵前的咖啡推給阿浪,眼神中有些期待道。

阿浪沉默,一臉明顯死板的笑容,並不答話。

尊尼哥對此好像早有預料,話語道:

「阿浪,做人眼光一定要看遠一點,像你這樣的人才,絕對不應該隻賺那麼一點點的。」

「我在全世界都有很多軍火生意,我的路子很多,隻要有戰爭,我就有錢賺。而這個世界,什麼都會停,唯有戰爭永遠不會停。」

說著,尊尼哥拿起麵前報紙道:

「你看,做我們這行的,也一直都要學習進步,其實就好像做生意一樣,做老板的一定要上進,學學英語啊,才能夠和南美、歐洲做生意。」

「同樣,做職員的不開心就跳槽咯。都是混飯吃嘛,隻要能吃得更飽一點,外麵的人,你管他們怎麼說!」

「恩,道上的人都知道尊尼哥的本事。」

阿浪總算回應了一句,敷衍道。

他對於尊尼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這人已經請了自己多次,想要挖自己跳槽去幫他。

他剛剛那些話語,無不都是在對比,鄙視阿浪現在的老大海叔,沒有上進心,早就該被淘汰了。

果然,見到阿浪有所回應,尊尼哥毫不客氣,微笑道: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本事請得到你呢?」

「嗬!」

阿浪輕笑,雙手揚起道:

「尊尼哥,你現在手下那麼多人才,我隻是普通人一個,到底有什麼幫得上尊尼哥的。」

尊尼哥擺手,文質彬彬道:

「阿浪,你可不是普通人。要是以你的本事,都算普通人的話,這個天下也就沒有人才了。海叔那個老家夥論做生意,他不如我,論勢力,他現在也不如我。但是他的眼光,我還是佩服的!」

「你是他的頭馬,就已經值得我全力請你幫我!」

這次,已經是尊尼請阿浪的第五次。

阿浪或許很清楚不可能一直推卻,沉默十秒之後,突然道:

「尊尼哥,你到底想我怎麼幫你?」

尊尼哥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平靜道:

「最近我生意實在太好了,南美那邊又不斷催我出貨,我這邊數量不夠!做我們這行的,數量不夠怎麼辦?能借當然是最好咯!」

「你想要搶海叔的貨!」

阿浪馬上明悟,臉上露出一抹震驚道。

老實說,阿浪都從來沒想過,尊尼挖自己,還有這麼一個目的。

他一開始隻是認為尊尼真看重了自己,又想要打擊海叔,這才會一再邀請。

難怪他對自己態度這麼友善,自己足足拒絕了他四次,他還是這麼客氣。

原來在這裡有個這麼大計劃等著自己。

「哎,別說搶這麼難聽嘛。」

尊尼哥搖頭,蠱惑道:

「其實我這麼做,也是想要幫幫海叔。海叔老了,不是一直都想要金盆洗手,又放不下生意嘛。我現在一次借走他的貨,他以後也就不用那麼煩了,可以收山啦!」

「當然了,你放心,我也不會虧待你的。隻要事成,兩成的貨都是你的。」

「阿浪,出來混,都是為了賺錢嘛,沒必要死守著一個老家夥,和錢過不去。你還年輕,也很應該為自己的前途考慮。」

阿浪還是沉默,突然又露出笑容,好像很輕鬆道:

「尊尼哥,是不是我今天不答應的話,就走不出這裡了。」

尊尼哥據實相告,把自己想要搶劫關海山都告知了阿浪。

如果阿浪不答應,會讓他活著嘛?

相信隻要有腦子,都能想得到。

不過尊尼哥的表現確實不凡,正色道:

「我這個人隻懂得識英雄重英雄,絕對不會加害英雄!你如果不願意,隨時可以離開。這裡是中環,你可以放心!」

對於這樣的表態,這樣的話語,阿浪表現得好像真被感動,點頭道:

「誰對我好,我會記住!」

「哈哈哈,好!!」

尊尼哥大笑,伸出右手,阿浪同樣伸手。

兩隻手握在一起,兩人都笑了起來,無疑,已經是達成某種共識!

兩人都是聰明人,接下來稍微閒聊幾句後,阿浪起身就走,沒有多作停留。

畢竟,尊尼和海叔是對頭,阿浪又是海叔的頭馬,如果被人看到兩人一起,是很麻煩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麼尊尼會把見麵地點,約到了中環。

這種約法,確實是夠聰明的,誰又能想到,軍火集團首腦會到中環喝咖啡,還看起英文報紙。

這與一般民眾頭腦中的犯罪份子,完全不搭啊!

回到正題,阿浪告別尊尼之後,直奔地下停車場,準備取車離開。

而阿浪也不愧臥底在軍火集團那麼多年,算是白臥,平時生活極好,車竟然是一輛紅色敞篷跑車。

當然了,車放在停車場,就不會開啟敞篷,現在處於封閉狀態。

阿浪打開車門,隨意坐了進去。

就在正準備發動汽車時,副駕駛車門、後車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兩個壯碩的男人直接坐了進來。

「恩?」

阿浪一驚,趕緊打量起兩人,右手悄悄伸向月要間,微笑道:

「兩位兄弟,什麼事啊?你們是不是上錯車了!」

「如果這輛車是警車,那就是自己人的車,我們就一定沒上錯!」

副駕駛所坐的鷹眼男人,玩味回應,意味深長道。

「警車?」

阿浪心頭猛跳,表麵微笑道:

「兄弟,我都不明白你說什麼!什麼警車?」

「也對,這種事,在外麵肯定不方便說,還是回家再談的好。」

鷹眼男人點頭,先說了一句阿浪大為警惕的話,隨即又道:

「阿軍!」

「這是什麼意思?」

阿浪反應很快,頓時就知道不好,右手立即拔槍。

可是他快,有人比他還快。

坐在後排的壯碩男人狠狠一記手刀,照著阿浪後腦勺就是一下。

阿浪眼前一黑,瞬間陷入深度昏迷狀態。

「阿軍,你出手總算有分寸了,不錯,進步很大。」

鷹眼男人看了眼昏迷的阿浪,贊道。

「都是頭平時教導有方。」

後座壯碩男人露出一抹笑容,回應著。劇烈的頭痛,昏沉沉的不適感覺,當阿浪醒來,發現自己雙手背銬,坐在一張椅子上麵。

在他麵前,兩個強光台燈逼麵,照得他連雙眼都睜不開,隻能側臉眯眼,表情痛苦。

「小子,醒啦?」

「哢嚓哢嚓……」

還好,一個聲音第一時間傳到阿浪的耳中,努力將眼睛咪成縫,透過強光,阿浪發現自己一米處放著一張桌子,桌子那頭坐著一個豬一樣的胖子。

胖子襯衣馬甲,左手拿著一袋花花綠綠的東西,右手不斷取出丟進嘴裡,發出清脆的響聲。狠狠甩了兩下腦袋,強忍著頭昏的後遺症,阿浪發問: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抓我?」

「我靠!在港綜市敢抓人禁錮的,除了警察就隻有賊啦,小子,你看我這一表人才,像是賊嗎?」

胖子回話漫不經心,卻很有意思。

「這麼說,你是警察?」

阿浪一邊回答,一邊回憶,倒也馬上想起自己昏迷前見到的兩個自稱警察的人。

同時,阿浪雙眼開始適應一些強光,雖然還是要眯著,卻能夠快速打量房間了:

四周都是牆壁,除桌子,強光燈,幾張凳子外,再無他物。

靠!

這還真是自己記憶中的口供房。

而胖子這個時候的話語再次回應:

「不錯,我是警察,還是警長!這裡是旺角警署,反黑組證供房。」

「你等一會兒,我現在出去叫人。」

說完這話,胖子不等阿浪反應,直接起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胖子也夠奇葩的,打開房門後也不關,讓阿浪可以看清楚房間外的情形:那是巨大的集體辦公室,幾個身穿警察製服的家夥還在閒聊,說說笑笑,幾個便裝男人亦是同樣。

看得出,這裡的人比較清閒,完全沒有港綜市那種「快節奏」都市本該有的氣氛。

「旺角反黑組?他們抓自己做什麼?」

阿浪不解,多年的鍛煉倒也讓他不怕、不急、不慌,靜靜等待著。

他相信,很快就會有人過來,告訴他答案!

果然,三分鍾左右,兩個高大壯碩的男人走進證供室。

「阿軍,鬆了他!」

一句吩咐,阿浪麵前的強光燈被推到一邊,手銬也被解開!

呼……!

活動了一下自己被銬得有些發麻的雙手後,阿浪第一反應就是伸手月要間,檢查可以帶給自己安全感的東西。

「你在找這個?」

而這時,話音再傳,阿浪抬頭,隻見桌子後麵坐了兩個男人,一個鷹眼,一個壯悍。

此刻正是鷹眼男人開口,右手還勾著一把黑星手槍。

「嗬!」

阿浪輕笑聳了聳肩,些許心虛,主動話道:

「兩位阿sir又怎麼稱呼?」

「我叫耀陽,旺角反黑組組長,總督察!他是馬軍,我的組員。」

鷹眼男人倒是很給麵子,一邊說著,一邊拿出證件揚起。就阿浪的眼力,一米遠距離,倒是看得很清楚,確定對方是真正的警察,竟然還是一位總督察。

「我靠!倒黴透頂了。」

阿浪心裡暗罵,表麵依舊玩世不恭的笑容道:

「雷sir是吧,不知道你抓我回來,想做什麼啊?要告我非法收藏槍械?沒問題,不過我要馬上打電話給我的律師!」

「一個警察,帶著槍械出門是應該的。畢竟我們這些當差的,仇人滿街都是,也需要防身。非法收藏槍械,對別人來說是罪過,對你不是!」

耀陽開口,幽幽話語,內容卻是令人心驚肉跳。

至少阿浪聽來,笑容一僵,雖然隻是那麼一瞬,還是讓敏銳的耀陽看得一清二楚。

「雷sir,你說什麼當差的,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帶槍械上街,是我錯,我犯法,我認了,我現在隻想打電話找我律師!」

這話,阿浪無疑說得稍微著急了一些。

耀陽微微一笑,更加自信了:

「律師?是找律師還是找同事?你要找陳新建是嗎?你這麼著急要電話,到底怕什麼?」

「阿浪,我既然抓你回來,就一定不會是胡亂抓人。」

說著,耀陽偏頭示意。馬軍會意,拿著一疊照片,直接扔在了桌上。

阿浪隻是看了一眼,瞳孔就是一縮:

「照片裡麵,赫然都是他與陳新建接觸的場景,有些是單人,有些是雙人。這些照片加起來,兩人認識且很熟,傻子都能看出來。」

最關鍵是,阿浪不清楚,眼前這位雷sir,手裡麵到底還掌握多少像這樣的東西。

更加不清楚,自己和陳新建的關係,到底暴露多久了!

一時間,阿浪沉默不語,不知該如何說,有些沒底氣了。

看著阿浪的樣子,耀陽很理解他的想法,又拿出一個傳呼機,贊道:

「做臥底雖然危險,但是待遇方麵確實比一般警員要好很多啊!港綜市最新款的call機,這個月最新的科技,你都能夠用得上,真是夠時尚,夠有錢。」

說著,耀陽當著阿浪的麵,擺弄起call機,話道:

「找你的人也真是夠小心的,除了這位尊尼汪,約你五次,分別不同地點。其他的號碼,都是給你發送一段數字。」

「如果沒看錯,密碼是吧?摩斯密碼?聖經密碼?還是其他什麼?」

「現在軍火集團已經秘密成這樣了嘛?難怪中環重案組想要搗毀他們,需要派臥底。」

隨著耀陽一句又一句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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