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強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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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朔忽然之間,隻覺得月要際似被寒風裹住,整個人直打冷戰,更無絲毫時間反應,便已被孟元秋近了身畔,周遭隨從雖眾,但卻無一人看得出孟元秋在方寸之間,竟已藏了殺招在手,不過一拉一拽之間,夏侯朔整個人再動彈不得,而脅下那一掌,此刻雖靜謐如常,卻好似驚雷在側,隻待孟元秋稍一吐勁自家性命便要交代此處。

然則夏侯朔此人身處險境,卻是雖驚不亂,在經過初時驚詫之後,便又露出一絲笑容,麵色清俊,又復往常那般雲淡風輕,口中隻是低聲笑道:「孟穀主武藝,精絕天下,在下豈有不知?隻是在下此來,可非是與寒葉穀為敵,而是為著北境安穩,出軍之前,在下已報知父王,至此擒賊,盛邀穀主入梅城小敘,若今日在下命喪於此,於北境大局自然無損,但兩家交惡還猶在其次,若是被人知曉,北府軍馬擒賊至此,卻被寒葉穀襲擊,旁人若傳出什麼二話,可對貴穀名聲有損,介時折了聲望,又得罪了隸王府,孟穀主可不好做這等賠本買賣吧?」

孟元秋聽得他言語鑿鑿,心下也不禁一沉,但麵色上卻冷峻依舊,隻是說道:「人人皆言,隸王府世子為人籌謀精良,老夫今日算是見識到了,步步算計,竟算到了我寒葉穀頭上,要我饒你性命,原也不難,但你們若想入穀,卻是萬無可能。」

說著,孟元秋掌力一收,但驟然收勢之間,又再朝前一推,力道莽直,也不講什麼拿捏力氣,徑直便將夏侯朔推開身前,口中說道:「老夫多年來鄉野間疏懶慣了,王公高貴之所,怕是我這野人交往不來,隸王有何吩咐,想必也要先於世子商議,不弱世子今日便將事由告知,若不礙江湖俠義之道,不損北境安危,老夫自然遵從。」

夏侯朔雖被他一掌推開,但臉色卻一陣青一陣白,隻覺得脅下一股幽幽冰寒氣息滾動不休,雖已離了孟元秋身側,這般寒意竟是有增無減,他心下暗道:「孟元秋這老兒功夫無雙,這一掌之下可是留了什麼後手在我體內?若是此刻不按他所說,怕是於我性命有礙」

他向來以神思巧妙著稱,思忖片刻,心下仍略感難安,但卻仍是一副笑意,拱手說道:「孟穀主既然不願來梅城相聚,卻是我父子之憾事,父王一向仰慕寒葉穀盛盛威名,改日必定登門拜訪,然而我家既然遠來相求,卻實是有事拜托,還望孟穀主能念著多年來兩家攜手的情麵,萬勿推辭。」

孟雪晴聽到此處,櫻桃般的嘴唇卻是一撅,秀眉微蹙,模樣又是俏麗,又是可愛,說道:「這隸王一家真是不會辦事,若是有事相求,隻是登門來說便罷,莫非我們孟家還真能袖手旁觀?偏偏找出這許多由頭,鬧了個天翻地覆,麵子上如此難看,最後才言明,豈不是自己折了自己麵子?」

宗正卿卻道:「師妹有所不知,朝堂江湖之分,自我大魏開創基業之後,便是涇渭分明之路,當年正魔交戰,這般慘烈,朝廷也未有乾涉,看似相敬如賓,實則是兩下相互猜忌,我們看朝堂,隻覺得陰詭權謀,朝廷看我們,又何嘗不覺得我們難測心意?隸王府雖地處偏遠,但也畢竟是王侯富貴之家,有所求,便想著在道義上占個先手,倒也不算奇怪。」

孟雪晴搖了搖頭,忽然說道:「這兄弟兩個,極是古怪,連那隸王府,也極是古怪,這兩年間,北桓韃子不少進犯,但北府軍隻是堅壁清野,並不出擊,依我看吶,也是短了自家銳氣,偏偏對上我家,硬氣了起來。」

眾人正說話間,卻見著孟元秋忽然笑道:「世子這可是高抬我孟家了,我們大小不過是個江湖宗門,如何可擔此事?世子所請,怕是我孟家難以應付。」

夏侯朔聽罷,似也並不吃驚,隻是微笑著說道:「孟穀主拒絕得太快了些,此事或許仍有轉圜,若是穀主不便前往,穀中高手,擇一亦可。」

孟元秋冷冷笑道:「我寒葉穀上下,卻無一人,願涉身朝堂事由,北府軍之中,高手無算,皆是人中龍鳳,世子何不調遣精銳前往送信?」

夏侯朔聞言,卻是微笑不語,半晌過後,才緩緩說道:「孟穀主還請莫要這般快就回絕於我,諸位可先行回到穀中商議,而我北府軍馬,便在這冷紅浦上駐紮一段,一則是靜候穀主音信,二則也是護衛貴穀,莫要再受了魔道侵襲,若是孟穀主定了心意,還望告知,在下便率軍回返,告知父王這等天大的好消息。」

孟元秋聽他此說,拂袖一甩,冷然說道:「你若要等,便等在此處,老夫可是不陪了!」

說罷,便帶著寒葉穀眾人翻身入穀,再不回首一眼。

夏侯翀見著孟雪晴倩影消失在一片皚皚白雪之中,心下焦急,立馬便到夏侯朔身畔,說道:「大哥為何對這幾人這般寬縱?父王執掌北境軍政,哪裡有人可不從王令?要他們辦這件事,當是榮耀,還容得他們推辭?遼東公孫家,月前便已自請跑這一遭,豈不比這孟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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