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試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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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忽然吹過的寒風,讓墨止恍惚間有一種異樣的錯愕感。

十幾日前,身處中原廣袤大地,還是一片秋色,轉眼之間,這極北深穀之內,竟已是恍若三九,他凝望著窗外雪止天晴,心情也稍稍見好。

若是放在數月之前,輾轉多地,他還興許心下栗栗,而如今的他,卻早已習慣了轉戰四方的日子,反倒是那些寧靜的時分,成了不常有的態勢,不知不覺間,生活就是這般便成了完全不同的模樣。

「不知道如今玄嶽峰上,該當是何種風光」

他透過窗戶,遠眺目之所及,一道若隱若現的山峰在一片霧蒙蒙的雪光之中拔地而起,帶著一種不可知又不可名狀的神秘感和恐懼感,巍峨又遙遠地與自己遙遙相對,他不曾見過禦玄宗的冬日景色,在他的記憶中,玄嶽峰的一切似乎都隱沒在一片夏日蒼翠的綠霧之中,稀稀落落的幾間屋舍,說是禦玄宗五大主峰之一,竟都有些讓人難以置信。

「這個時候,想必師兄們該要靜候雍師傅晚間點評了吧。」

墨止身子有些疲倦,便躺回榻上,閉目遐思,「方泊遠師兄嘛,站在最前,念叨著大家站好隊伍,這個時候杜泊浮師兄肯定又要吐著舌頭打趣他啦。」

「雍師傅呢」墨止想到雍少餘那張威勢凜然的麵龐,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他嘛,該當是冷著臉,端坐起來,挨個兒說著『你們這幾個真是我玄嶽峰最差的一屆弟子了』,他每次都這麼說。」

墨止腦海中琢磨著這般場景,想得有趣,竟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但方才發笑,心中便又生出幾分苦澀,想道:「也不知他們會不會再想到,我曾來過,或許他們以為我早就死在盧龍關了吧,又會不會因我離去而有些感傷呢?罷了,死都要死了,還惹旁人惦念做什麼,徒增世間煩惱。」

墨止一邊閉著眼睛,一邊數著手指頭暗暗念叨著:「如果不死呢?我如果沒有死,我可得去見見這些我一直想念著的人們,沐川叔,青岩叔,那自然是要去見的,雍師傅,辜掌教,還有嘛徐浣塵那個冷臉子,西北的話小黃連和黃震亨先生,還有」

「還有你的葉小鸞姑娘吧!」

忽然聽得一聲話語輕柔悠揚,略帶嗔意,墨止猛地睜眼,卻見孟雪晴正背著雙手,靜靜地望著自己:「你惦念的人還真多啊,數了一大通,倒沒我的份!」

墨止略感尷尬,忙賠笑著,一骨碌坐了起來,說道:「雪晴妹子這不是就在身邊嗎,哪裡還用得著我翻山越嶺跑去見呢?」

「算你會說,」孟雪晴微微一笑,她生來美貌,一顰一笑之間,皆明艷絕倫,單是著笑中含嗔的樣子,便已是清麗萬端,「冷叔叔說啦,教你待會給他演練一遍劍法。」

墨止聽罷一愣,說道:「我也要練啊。」

孟雪晴笑道:「你以為你躲得過去了?練得不滿意,可還要受罰呢!」

墨止苦笑著騷了騷額頭,心中暗想:「這算哪門子規矩我高低也算個客人吧」

他忽然上下打量了一番孟雪晴,問道

:「雪晴妹子,方才冷前輩不是讓你前去演練劍法了嗎,你現下倒不曾受罰?」

孟雪晴哈哈笑道:「那是自然,我劍法一向練習得勤勉,冷叔叔怎麼查得出我的疏漏。」

墨止看她笑意盈盈,想來必是冷殘與劍北原皆疼愛她,便也不曾對她太過苛責,他正想到此處,卻聽得不遠處,宗正卿呼哧呼哧揮劍劈砍的聲音傳了過來,孟雪晴笑道:「你看看,偏就我大師兄這疏懶之人,冷叔叔才會真的罰他呢。」

墨止笑了笑,似是又想到什麼,旋即問道:「雪晴妹子,這本不該我多問,但你們此前所說的刃風道和流芳崖都是什麼地界?孟穀主莫非如今就在這兩處其中一處不成?」

孟雪晴聽他一問,麵色微微帶出幾分憔悴哀怨,話語都消沉了幾分,淡淡說道:「流芳崖是我寒葉穀禁地,我不曾去過,我隻聽說,流芳崖地處溫和,是穀中唯一一處積聚地脈熱氣的所在,與這曠穀嚴冬大為不同呢,若是你的身體能在流芳崖中將養,當是極好的。」

墨止點了點頭,說道:「眼前滿穀皆是寒風,若有有一處可得地脈熱力匯聚,必定不凡,隻怕珍奇藥物多不勝數,當做禁地,原也應當。」

孟雪晴卻搖頭說道:「流芳崖被當做禁地,倒不是因為什麼珍奇藥材之故,而是那裡地處深穀,這寒葉穀,越是深入,風力越急,到了流芳崖附近,風力如刀,疾吹徹骨,非得是當世高手不可擋之,而風力疾勁最甚處,單單憑借著狂風,竟劃開一道數百丈的大道,那便是刃風道了,流芳崖在刃風道之後,自然也就成了禁地,之所以要禁,便是要絕了旁人貿然近前,怕是有人因此傷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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