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暗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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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開山雙眼定定地望著月匈前長劍,心中忽而一股酸澀劃過,他與宗正卿當年雖在百脈峰相識,但彼時天下會武之爭,雖名義上分作七宗內鬥,但世人皆道,唯有劍宗一戰算得上會武之巔,而拳掌之流,不過是些庸常之輩,胡開山當年一路劈波斬浪一般奪魁獲勝,雖在拳宗之間占盡上風,卻也並無更多稱贊,反而劍宗一戰,果不其然成了天下矚目的焦點之戰,這一折在他心中始終憤而不平,他今日仗拳出手,若說是與暗雲莊所求相同,不如說是他為了當年會武所遭受的處處漠視,爭一口氣。

然而此刻,長劍及月匈,宗正卿若是有心相傷,隻需再進寸許,長劍便即破開血肉,直搗心脈,胡開山愣了半晌,方才苦笑一聲,嘆道:「當年劍宗英才,果非虛言,老 胡今日算是服啦!」

宗正卿亦拱手一笑,二人當年雖未曾在會武之中賭鬥勝負,但今日一戰,也算足了平生之願,胡開山多年武學宗匠,心中自覺不弱於人,然而真的落敗之時,卻也毫不扭捏,當即躍下擂台,大聲叫道:「老 胡技不如人,輸了第一陣啦,魚莊主,不好意思!」

魚向晚端坐一旁,隻是淺淺一笑,說道:「從來擂台勝負,輸贏各安天命,胡師傅方才戰得漂亮,晚輩豈敢怪罪。」

墨止望著台上宗正卿,此刻雖囚居此地,更不知這暗雲莊底細如何,但眼前此人風度,便已壓過江湖之中太多所謂名家,卻見他衣袂揮灑,長劍耀目,倏忽間便已收回月要際,宗正卿立於高台,卻也並不拱手,隻是自顧自地笑道:「魚莊主門下高手雲集,另外兩位都是江湖前輩,若是與我墨止小兄弟對敵,還是勿要忘記賭約,不可施用內勁。」

魚向晚笑道:「這是自然,我觀宗大俠戰得意猶未盡,可是還有心一戰?隻是怕方才大戰亂了氣息,再戰有失公允。」

宗正卿聞言,隻是心中好笑,暗暗想道:「你若是真的照顧比試公允,又豈會安排一個孩子獨自對戰兩位武學大家?可我若是再戰一人,墨兄弟身上壓力必定驟減。」

他一念既定,這才朗聲說道:「魚莊主說得極是,在下多年劍不出鞘,今日驟然出手,反倒技癢得緊,若是還可與高人一戰,那可真哇!」

他話語未完,忽然臉色神色大變,一張麵龐頃刻間一片灰敗,霎時間渾身劇顫,如遭重擊,口中鮮血噴湧,從高台上倒垂而下。

這一番劇變陡生,墨止下意識地飛身激射而出,一把將宗正卿接在懷中,卻見此刻宗正卿臉色近乎枯槁,嘴角淌下汩汩血跡,墨止視線打量上下,宗正卿傷勢雖沉,但正麵卻毫發無傷,待得墨止翻過身子,卻見宗正卿背身處緩緩滲出六個極其細小的鮮血空洞,初時不過鮮紅刺眼,但轉瞬之間鮮血便已淌了出來。

「你們暗箭傷人,好不要臉!」

墨止一聲怒吼,抬眼望去,卻見那病鬼一般的老道士此刻一步三顫地走上擂台,緩緩開口,話語之間

,氣力似斷似存,不絕如縷,隻見他走到正中,耷拉著一對三角眼睛,緩緩說道:「貧道聞聽,宗大俠有心再鬥,便也一時技癢,直接出手了,如今宗大俠可算是敗了一陣」

墨止心中怒氣已極,但他眼眸橫睨一旁的魚向晚,那人仍舊一臉笑意,既無心責問,也無意相詢,墨止心中暗暗忖度:「這場比試本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既然如此,我就和你們看看誰更壞些」

他揚起頭顱,說道:「宗大俠敗便敗了,可這背後的傷勢,你們倒是管不管?」

聽得他認頭,魚向晚這才幾步跑到近前,口中驚道:「宗大俠傷勢竟這般沉重,百病真人,你下手也忒沉重!」

而那台上的老道卻是彎月要低語道:「老頭子方才所發的『六極透骨釘』並無毒素,宗大俠必無大礙,隻不過這小玩意兒既稱六極,便是自然循著人體氣、脈、筋、肉、骨、精六極而去,隨血遊走,貼脈而行,此刻雖無大礙,但若是時間耽擱,即便是老夫,也無法可醫了。」

墨止急道:「既然如此,你還不立刻將暗器取出來!」

魚向晚這時忽然說道:「墨少俠,我方才說了,擂台一戰,勝負各安天命,宗大俠這一敗受傷,若要醫治,還需你先勝了百病真人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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