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夜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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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是武學精深之人,此刻紛紛想到這一點,不過含而不發,但各自心間已是無比震驚。

辜禦清略作思忖,說道:「止兒,你那日上山時,我曾與沈沐川師弟深談過一次,他說你二人上山前,曾見過那黑衣人,並與之交手,不知那次情形如何?」

沈沐川乃是多年棄徒,早就被門中視為異類,年深日久眾人自也不願提及,而辜禦清此刻忽然提出,眾人也是稍稍心驚,但心知辜禦清從來疼愛自己這位忘年師弟,更兼此刻形勢急迫,便也不多話語,隻有三雲道人聽到這個名字,重重地哼了一聲。

墨止想了想,便說道:「沐川叔當日的確遇到過一個身穿黑衣的高手,可那人用的卻並非是方才那樣的外門功法,而是以內勁見長。」

雍少餘聽到此刻,忽然站起身說道:「這便是了,方才我與三雲與之相抗,鬥至最後一招時,那妖人左手使的是我們禦玄宗門下的『青萍之末』折我劍招,右手使的卻是魔道的『倒行逆施』,奪下拂塵,此人武學剛柔兼濟,絕非開始時展現的那般隻有外功,愚弟以為,此人必定是魔道凶徒,偷學了我宗門功夫,從而已是腳踏正魔兩道,方才能有這等通徹之能。」

三雲道人聽得耳熱,當即也脫口說道:「正是,如今魔道再起,玷汙我宗門主峰,我們當下山除魔衛道。」

墨止當日與孫青岩、沈沐川雖不以師徒相稱,但實有師徒之誼,早就知曉孫青岩雖為魔道中人,但為人義烈高風,心重如山,實是好漢,因而對魔道始終並無惡念,此刻聽眾人一口一個「妖人凶徒」叫著,心中著實不願,雖不主動表露,麵色上卻也稍顯不悅。

然而便是這短短一瞬的神情,卻是被三雲道人看了個正著,他話音剛落便又冷冷開口說道:「看來雍師兄的這位高徒對我們稱呼魔道妖人的稱謂頗為不滿吶,莫非是非曲直都不分明?」

雍少餘聞言大驚,低頭望去,卻見墨止果然麵露不悅,此刻雖不解,但也搶先說道:「哪裡有什麼不悅,不過是今夜受了驚嚇,此刻心中栗六罷了。」

三雲道人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不對吧,方才與黑衣人拚鬥之時,他好像還會些暗器法門,咱們名門正派,哪裡會教弟子用什麼暗器傷人?我看他不僅手法熟稔,認穴也十分準確,這手法倒和那魔」

「三雲師叔,」墨止此刻忽然開口說道,「我墨家做的是鏢局生意,墨止自幼隨鏢隊東奔西走,家中父母怕我遇到險情,故而找人教了我些護身本事,這當與門規不相抵觸吧?」

墨止從來是個桀驁性子,對於禮法可謂循而不尊,隻不過念著方才三雲道人的確舍身相救,此刻才恭敬言說,若是以他往日個性,此刻隻怕是要橫著脫口而出也未可知,但饒是他刻意謙恭,話語中也帶著刺,雍少餘立馬低喝道:「止兒,不可與師長這般無禮。」

辜禦清乾笑兩聲,連忙打個圓場,說道:「好了好了,少年心性,總歸是有些傲氣在的,好在三雲並非心窄之人,今日兩位師弟也損耗不小,既然此刻也想不出那黑衣人底細,我們枯坐苦思也是無益,不如先各自散去,我們近些時日還要多派些弟子下山探查清楚為好,若是真有魔道復蘇跡象,隻怕到時候要召集正道有識之士,共同抵禦才是了。」

「辜師兄,今夜之事茲事體大,依我看這門內小較,或可暫停?」三雲道人開口問道,他這般說倒也不無道理,隻不過他此刻想著此次比試自己門下鬧了個全軍覆沒,終歸不大好看,若是小較暫停,也不至於臉上無光。

辜禦清沉吟片刻,目光再次回到墨止身上,輕輕笑著問道:「今夜年輕弟子中,隻怕最為辛苦的便是你啦,依你說,這小較,停還是不停啊?」

三雲道人見辜禦清轉而詢問墨止,心中大為放鬆,心中明了墨止入門時間不長,中間又耽擱兩月不曾練功習武,若是輪到自己隻怕落個一敗塗地,必定會主張停歇比試。

可墨止卻昂然抬頭,說道:「自然要比,有何可懼!若是需要我一同探查那黑衣人底細,我也不怕!」

一言既出,各位長老也是微微側目,未曾想這入門不過兩三個月的少年竟頗有膽氣,雍少餘自是露出得色,一旁的寧若芙此刻竟也是露出些許微笑之意。

辜禦清聞言,仰頭大笑幾聲,說道:「好好好,經歷了方才諸般,此刻竟還有這等誌氣,實在難得,雍師弟,你這個徒弟教得很好啊!」

雍少餘滿麵笑意,此刻隻覺月匈中大快,連方才月匈口一股凝結之氣也就此順了下去,連忙拱手說道:「師兄過譽了。」

辜禦清笑了笑,接著問道:「那麼止兒我倒問問你,若是繼續小較比試,你覺得你可比到什麼名次啊?」

墨止此刻心中爭勝好強的念頭再起,想也不想,開口便說:「弟子覺得小較頭名的位次十分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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