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真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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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曦,天色將明,山間濃霧未散,墨止恍一睜眼,隻看到屋外濃翠霧隱,一時之間一股陌生感油然而生,頭腦中一片混沌,坐在床榻上發愣片刻,這才猛然驚覺自己隻怕要遲了早課,慌忙間收拾內務,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

此刻玄嶽峰一眾人早在無為堂前空場站好,雍少餘麵色鐵青,臉上一片沉穆,一眾弟子見師傅動氣,各自低頭互相看了看,更無一人敢多說半個字,生怕反受了師傅斥責。

而方泊遠入門最早,算得上門中大師兄,修為也是眾人之中最為高明,此刻也隻有他敢開口,於是訕笑著說道:「小師弟昨日方才上山,隻怕時間上還沒能適應,我這便去喊他」

雍少餘冷著臉將手一揮:「不必管他,自己憊懶,學不得本事也怪不得旁人。」他多年來自己心性沉穩,恪守規矩,自學徒時便孜孜不倦,從不敢懶散一個早課,故而得當年自己師傅垂青,教授玄功法門,終成一代道門高手,而如今墨止居然第一個早課都沒能趕上,這也讓他著實不滿。

正氣惱間,方泊遠喜道:「小師弟來了!」

眾人一齊望去,正是墨止一路小跑著趕了過來,這是他第一次與玄嶽峰眾人相見,隻見除卻雍少餘和方泊遠之外,另外站著四人,皆著灰衫,此刻都略帶驚惶地看著自己,他也自知遲了早課,低聲囁喏道:「弟子弟子來遲了,對不起大家」

雍少餘本就因他遲到而心懷不滿,看他這般遲疑扭捏,心中更添煩躁,大聲說道:「要說話便大聲說,你在那裡嘀咕些什麼?站到前麵來!」他這話語氣頗重,聲音響亮,乃是動了怒氣所發,當即嚇得墨止一個激靈,連忙走到眾人身前,臉上一陣火燒,兩隻手不知道放在何處,此刻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

墨止本非含蓄之人,隻不過頗有些慢熱性格,更兼此刻身處尷尬境地,則更吐不出半個字,雍少餘看著又是一陣心煩,也懶得再跟他計較,搖著頭說道:「泊遠,你一會就帶他去後山,這門內的規矩我看須得認真給他說明白,等他什麼時候早課能上明白,什麼時候再傳給他心法口訣!」

說罷,袍袖一揮,便帶著眾人朝無為堂走去,墨止愣在原地尷尬至極,此刻另有一隻手拍在墨止肩頭。

「師傅生氣啦,以後可得早點起床吶!」

墨止抬頭一看,是個頗為精瘦的高個子道人,一雙眼睛滴溜溜地透著一股子機靈勁,他見墨止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忍不住走過來同他說話稍稍緩解尷尬氛圍,他朝墨止吐了吐舌頭笑道:「我叫做宋泊浮,你既然來了,那我就不是最末啦,小師弟。」

「你雖不再是最末的,但你這名字也就別顯擺啦!」走在前頭的一個寬臉道人此刻也回頭憨笑著回應,此人比旁人身材更顯圓潤些,看著麵向十分憨厚可掬,他看了看墨止,也報以微笑,「來了就是自家人,我的名字叫做孫泊崖,算是你的三師兄了,這個家夥宋泊浮,是你的五師兄,你來了,他也當上師兄了,高興得不行,你別看他輩分不大,這名字裡輩分可大了去了。」

墨止奇道:「名字中還有輩分?」

孫泊崖笑道:「他那名字你且再念一念?」

墨止低頭默念:泊浮,泊浮,伯父?原來竟是稍有口音便念成伯父二字,故而自帶了幾分抬高輩分之嫌,墨止不禁微微一笑,那二人本就有意逗墨止發笑稍緩尷尬,見墨止臉上見了笑意,也滿心歡喜地帶了墨止走進無為堂中。

玄嶽峰並非人丁興旺的大峰,無為堂自然也比不得金闕峰等一眾大峰那般裝潢極盛,反而更添了幾分質樸自然,也正是由於如此,得以讓雍少餘得以有精力可以挨個教導門中弟子,所謂早課,一者是檢查弟子近日來修行進度,二則也是帶著弟子將門內口訣心法熟稔於心。

此刻玄嶽峰門下六名弟子站在一排,從頭第一個便是大弟子方泊遠,接著便是二弟子秦泊懷,三弟子鹿泊元,四弟子許泊言,五弟子杜泊浮,墨止自然站在最末一位,雍少餘畢竟多年來早已喜怒自化,方才再是生氣也不過是對弟子要求規矩嚴明而已,此刻一一為墨止介紹門下師兄,玄嶽峰門下一眾弟子雖然並非那般說書先生口中講的那般個個俊美好似潘安,但也一個個生得質樸純然,見墨止挨個行禮,師兄們也十分疼愛。

雍少餘大手一揮,淡然說道:「泊遠,你帶著大家齊齊背誦一遍《禦玄真言歌》,便算作今日早課了,隨後你便帶著止兒去後山,傳他門內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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