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誘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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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雲霧飄進了竹屋裡,濃鬱的水汽撲在臉上,讓俞幼寧清醒了不少。

他才覺得身上涼透,隻蓋著輕薄的白色外衣。

俞幼寧坐起身,柔滑的紗衣散落,霧氣直接打在了身上,叫他瞬間打了個噴嚏。

他揉揉鼻子,抓著冰涼柔軟的外衣發呆,好久才反應過來,這衣服是傅恆之的。

浴桶與屏風不見了,顯然是被人收拾好,俞幼寧低頭看看自己,臉上的熱度又攀升了幾度。

但很快,俞幼寧又發覺不太對勁。

他身上怎麼是濕的?

不是水的那種濕潤,而是讓白衣貼在身上的膩滑。

他伸手指點觸手臂與肩膀,果然一種奇怪的透明水液附著在他身上,他又坐起身些動了動,才發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掛滿了這種東西。

俞幼寧睜大眼,抱著一種詭異的恥感嗅了嗅手腕。

幸好沒聞到那種可怕的楠花味道。

可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他低頭又聞了聞,總覺得這屋子裡有股濃鬱的香氣,聞了半天被熏得失靈的鼻子才辨別出,這香氣竟然是從自己身上散出的。

或者說,是從他身上的水跡散出。

俞幼寧鬆了口氣,將腦袋裡的彩色廢料徹底驅逐出去,穿上了衣服跑去找傅恆之。

竹影輕搖,傅恆之果然還沒睡下,燈燭燃著,映過一盞暖黃的燈麵。

而傅恆正坐在書案前,用竹條做燈籠的骨。

這盞燈與屋內的燈都不一樣,是大紅色的,上麵被金粉繪了牡丹,嬌艷雍容,團擠在一起,靈動可愛。

俞幼寧趴在門口看了好一陣,糾結著要不要進去。

大概是上一個世界太糟心了,他現在對著傅恆之這張臉,本能的就有些打怵。

但是這位長陵君的人設好像完全不同,俞幼寧實在想不透這樣一個隱居深山修行的修士,高甜值掉落成零會變成什麼樣子。

難道現在這幅樣子,隻是他裝出來的假象?

俞幼寧咬著手指蹲在門口。

穿衣之前他分明擦過了身體,身上的黏滑感卻依然殘存,他隱隱察覺不對勁,這種水液似乎是從毛孔裡隨著汗珠冒出來的。

且越是肌膚嬌嫩的地方越是嚴重,他這才出來一會兒,腿窩與月要腹又沾濕衣服,貼在身上難受得要命。

這個世界本就是不科學的,俞幼寧知道的事情有限,有心想去問問傅恆之,卻又覺得掛不住臉,總想到自己剛剛應該是被這人弄到床上的。

倒是還挺好心地給他蓋上了衣服。

雖說他倆之前已經不知道親密過多少次了,就連傅恆之尾椎上有顆痣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可那也隻是在夢裡,俞幼寧心裡覺得是不算數的。

隱秘而洶湧的羞惱感讓他不敢進去,直到他盯著星星發呆,忽然輕飄飄地浮起來,又被白紗裹住了月要,輕而易舉地被扯到了傅恆之身邊。

白紗如同長尾一樣藏起,傅恆之終於抬眼看他,提筆寫字:怎麼不進來?

俞幼寧落在傅恆之身邊,離得太近,聽著聲音瞬間臉紅,小聲說:「我,怕打擾到你。」

天氣太熱了,他服下解藥後本就汗流不止,現在也沒過了藥勁兒,身上越來越濕沉,輕薄衣料黏答答的貼附在身上,將月要線顯得一清二楚。

這讓俞幼寧更覺得尷尬,但傅恆之看著他的眼神冷淡,似乎並沒有發覺他的異樣,搖搖頭接著寫:不會。

俞幼寧被他的反應放鬆警惕,終於忍不住伸出手腕給他看:「長陵君,我是想來問一件事,你也知道我中了毒的,其實我有在服用解藥,隻是吃了解藥以後,我身上就總是流汗,而且粘粘得很不舒服,難道是這個解藥有什麼問題嗎?」

他握住拳,小貓一樣彎著手腕往前伸,果然有些水痕打濕紅衫,又好奇地看過來,俏與媚融在燈火裡。

傅恆之看了一會,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推開被沾濕的布料,手臂映著水光露在暖色的燈火下,散出悶在。

俞幼寧本想躲開,可奇怪的是,他竟從傅恆之的指腹感到一種讓他忍不住發抖的舒適清涼,讓他體內的餘熱都降下許多,猝不及防地加重了呼吸。

要不是他及時閉嘴,說不定要發出什麼丟人的奇怪動靜。

俞幼寧理智上想抽回手,可身體卻貪婪的沒有動作,甚至想讓對方又更過分的動作,恨不得貼在他身上才舒坦。

這樣的想法讓他覺得驚悚,而傅恆之毫無察覺,他抓著俞幼寧的手腕,俯身去聞,自指尖嗅到腕骨,又將他的袖子推到上臂。

室內的香氣變得更濃鬱了,因為俞幼寧太緊張出了汗。

直到傅恆之終於放過他的手腕,卻又伸手撥開他的衣領,揉沾著鎖骨上的水跡。

他動作並不逾越,甚至是內斂的,眼神也始終保持著清冷,可不冷靜地變成了俞幼寧。

他現在有種抓著傅恆之的手往自己身上放的瘋狂想法。

好歹理智尚存,他開始疑惑自己吃的到底是什麼藥。

傅恆之很快收了手,寫道:是解藥,沒錯。

「沒錯?」俞幼寧皺起眉:「那我要這樣到什麼時候啊,不會就一直這樣吧?」

雖說他肯定不會在這個世界太久,可是這麼一天已經讓他覺得很難受了,這種濕並不是隻有水跡,而是黏滑得怪異,活像是在他身上澆了蛋液,就要送到鍋裡烹飪一樣。

而且他身上反映出來的副作用似乎並不止如此。

俞幼寧盯著傅恆之的手指,心底生出極其羞恥又強烈的渴望,他像是患有皮膚飢渴症的病人,瘋狂地想要與人觸碰。

被水沖淡的藥力似乎又慢慢湧上頭,俞幼寧身上的熱度瘋漲,香氣溢散,他揉揉眼,隻覺得喉嚨也跟著燒灼。

傅恆之卻像看不見一樣,終於寫完了字,推給他看:解藥沒錯,但缺一味藥引。

「藥引……」

俞幼寧歪頭看他,已經難受得忍不住抓傅恆之衣袖:「什麼藥引,現在有什麼辦法嗎,我好難受。」

傅恆之垂眼,從他的眼角掃視到月要肢,被紅帶係著的地方緊密貼合,也是被最先打濕的,遇水變成偏暗的殷紅,與衣領露出的白皙相差巨大。

想了許久他終於又提筆,卻隻寫完半個蛇字,落成了蟲,就被俞幼寧神誌不清的身上抱住。

他抱得太緊,口中念念有詞:「別動別動,讓我抱一會吧……」

於是傅恆之沒動,放下了筆,坐直身體任由他掛在自己身上。

可偏偏俞幼寧像是喝醉了酒,滿腦子隻知道麵前的人扌莫著舒服,其他什麼都想不出了,不停地收緊手臂不算,又伸手去碰他的臉。

他動作亂,手肘碰掉了剛做好的燈籠骨滾到地上,而那金粉牡丹的燈麵沒乾透,也被他蹭了一手,又擦到自己臉上。

金粉被燭光映襯,泛出點點流光,比起依然端坐在原地的白衣修士,俞幼寧倒是更加妖異,像是山中走出迷惑人的精魅。

傅恆之伸手將他攏進懷裡,眼中卻無比純澈,他歪了歪頭,被懷中人身上的香氣勾得發暈,忍不住低頭去嗅,將臉埋在俞幼寧肩頸。

白色的蛇尾不知不覺地又探出來,勾勾纏纏繞住俞幼寧的腿。

傅恆之眼中泛起奇異的色彩,學著人類的樣子用手拍拍俞幼寧的背,果然被很受用的蹭了蹭手掌。

[當前高甜值26%]

[當前高甜值28%]

[當前高甜值30%]

山中又傳來蛇潮的動靜,如此濃鬱的香,就連長陵君都為之心動,普通的蛇自然無法抵抗。

蛇群瘋狂躁動,像是要踏平竹屋,卻又被白霧逼退,畏畏縮縮地躲在白霧之外。

傅恆之聽著外麵躁動的聲音,心底的煩躁加重,想到這個人走出竹屋會麵臨什麼,突然又反悔了三天就讓他離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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