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探索新島(2 / 2)
但我們都是普通人,對出現新島的事拿不準,不知先生有什麼見解。」
聽全了來龍去脈的李風,心中也是驚疑不定。
『海上巨大的風暴,新島出現,風息堡貨物丟失,海軍親自打撈貨物,卻未發現新出現的島……』
這件事整體看上去,總透著些不對勁。
天上的太陽已經偏西,暖黃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使平鋪在桌上的海圖,染上一層金色的餘暉。
約翰船長家的廚房裡,飄來了濃鬱的烤魚香味,還伴著其他食物的香味。
皮膚被海風侵蝕的粗糙,並有著很深皺紋的奇襲號船長安德魯,此時正看著李風。
他希望能從超凡者那裡,得到對此事的見解。
海上詭異的事太多,如果那座島真是新出現,又未經人探索過的,那麼它存在危險的可能性就極大。
可當下情況,安德魯又不可能不管,跟了自己十幾年的船員,還有僅剩的弟弟。
但可惜的是,對於發現新島,船務公司沒有興趣。
應為就算真的有新島,一來探索的代價太大,二來就算探索下來,那島的所屬權,也要歸風息堡。
根本是沒有利益的賠本買賣。
而風息堡的海軍呢,他們倒是對新島有那麼些許興趣,可根據船長們的海圖,海軍根本沒發現什麼新島。
再加之,海軍現在要時刻準備好,應對悲傷劇院可能突發的情況。
哪裡還有心思去管一座可能出現的新島。
所以最後,不管是探索新島,還是搜救船員,都變成了誰也不願意管,並且無關緊要的小事。
對於事不關己的人,這確實是件小事,頂天了就是一樁發現新島的新聞,和習以為常的海上傷亡數字。
但此事對於船長安德魯來說,卻是無法放棄,也無法介懷。
他希望新島真的存在,因為隻有那樣,他的船員和弟弟才能以此避險。
可如果新島真的存在,那新島上會有什麼?
他自己,還有其餘幾位願意幫忙的船長和船員,有沒有能力去探索?
畢竟他們除了海上經驗豐富,和身強力壯外,都是普通凡人。
所以,此事接下來該怎麼做,對船員和弟弟是營救,還是理智的放棄,對於船長安德魯來說,已是兩難。
而今天他在約翰家,碰巧遇見李風。
安德魯知他是超凡者,而且也對他直麵惡魔的事跡如雷貫耳,所以便很想聽聽李風的意見。
可對於風暴中突然出現的新島,李風哪裡有什麼見解。
他沒有回答安德魯船長的問題,而是直接乾脆的說道:
「人命關天,如果船長願意出海,在下願隨船幫忙。」
有個說法是這樣的,當別人真心實意詢問你意見的時候,他其實更多的是想讓你幫忙,隻是礙於麵子不好開口而已。
李風心知這一點,而且以當下的情況,安德魯不願放棄船員,對於登上新島,他需要超凡者的幫助。
而李風更不是喜歡墨跡的人,他乾脆的表明自己的態度,省去那些客套話。
至於隨奇襲號去外海營救船員,在此過程中,他正好有機會去捕捉雷電海鰻。
而且他還可以趁機看一看那座新島。
占卜者的拆信刀說「海上的風暴會帶來機遇」,而新島在風暴中產生,說不定真的會為自己帶來什麼機遇。
除此之外,李風和約翰還有安德魯也有些交情,此前他們待李風都不錯。
現在老友有難,所以李風也願意幫忙。
「呃這…來茵先生您…真的願意?」
安德魯聽李風如此直截了當的表態,心中又驚又喜,一時難以言語。
今天安德魯剛見到李風時,其實就有心請他幫忙。
但無奈兩人現在地位懸殊。
即便他安德魯是捕獵船船長,家境殷實,但對方可是超凡者,是風息堡的學士,更甚者,他還有國王親封的頭銜。
兩人顯然已不在一個社會階層上。
他能來看約翰那是他重情義,但自己卻沒道理主動請他幫忙。
可是,安德魯也深知,李風的履歷擺在那,他一定是有能力的。
如果他能來幫忙,搜救船員和弟弟的事,也就成了一半。
可貿然請別人涉險幫忙,安德魯又怎麼也開不了這個口。
所以隻能先詢問李風對新島的看法。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李風卻製動提出幫忙,這讓安德魯喜出望外,又受寵若驚。
更重要的是,對於搜救船員和弟弟的事,安德魯看到了希望。
而此刻,不隻安德魯這樣想,其他在場的船長和船員也是這麼想。
他們感激李風的幫助,也敬佩他的為人。
一直忙著準備晚餐的約翰夫人,在廚房裡也聽說了這件事,當即和廚娘一起,又多做了好幾道菜。
而最了解李風的希亞,邊吃著香酥烤魚,邊覺得,李風那順理成章出海的計劃得逞了。
正想通過契約打趣一下他的道貌岸然,但同時希亞猛然想到。
如果最初在隱匿者海盜登船時,李風沒有選擇救約翰船長。
或之後在他境遇漸好時,就斷了這些幾乎不再有用的人脈。
若真是這樣,那今天這暗中對己方有利的事,也是促成不了的。
命運有時會給你一些機遇,就看你抓不抓的住。
而李風,恰好是能抓住的那一個。
想通這一點後,希亞忽然不想打趣李風道貌岸然了,並莫名的,有些佩服起李風為人處世的做派。
又覺得自己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
明月初上,夜幕籠罩風息城。
夜幕下,悲傷劇院一層亮起的暖黃燈光耀眼奪目。
它照亮著荒涼的燈塔島,以及周圍的海水。
而來自海上的清涼海風,將劇院一層莊嚴的女聲獨唱,清晰送到了風息城內的大街小巷。
「呼——幸好刀不快,保住了。」
風息城外城區,紫金花教堂內。
一名教堂裡的醫生,正在給一個小夥子包紮他浸滿鮮血的下身。
「哎,這是中了什麼邪?明明剛才還好好的。」
治療的床鋪邊,一個中年婦人說道。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她兒子為什麼突然拿刀自我閹割。
「他最近有沒有去什麼特殊的地方,或是接觸到什麼特殊的人?」
醫生是超凡者祈光人,他也覺得這事不對,就問了起來。
可回答他的,卻是一串鮮紅飛濺的血珠,醫生嚇得急忙抬頭去看。
卻正見竟是那中年婦人,不知何時拿了刀,正用力劃開自己月匈前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