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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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懷宴對林退的關注讓柏原感到冒犯,繼而生出憤怒。

他上前拎起虞懷宴的衣領,惡狠狠警告,「離他,遠一點!」

虞懷宴很少跟柏原發生爭執,即便對方口出惡言他也從來不當一回事,因為他不屑這種小孩子打架的幼稚舉動。

所以不涉及到自身利益,他不會和人撕破臉皮,尤其是既是競爭對手,又是潛在合作關係的江和集團繼承人柏原。

但不理會並不代表他惹不起。

虞懷宴臉上沒了笑意,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熊孩子,甚至是輕蔑譏誚。

「除了暴力你還會什麼?」虞懷宴問。

柏原被徹底激怒,他提起虞懷宴的領口,將對方猛地朝病床對麵的白牆摜去。

虞懷宴反應很快,用手肘撐出一個安全的距離,另隻手揮拳一擊,擊中柏原的下巴,但很快對方用一記迅猛的拳頭回敬到他的顴骨。

安靜的病房響起拳拳到肉的聲音,伴隨著叮鈴哐當的碰撞聲。

直到林退輸液的支架被柏原不小心弄倒了,床上的beta麵色鐵青,忍無可忍地說,「都出去。」

兩個人停了下來。

虞懷宴沒看林退,低頭整理著鬆開的睡袍,很快恢復衣冠楚楚,矜貴倜儻的貴公子模樣。

如果不是臉上掛著彩,根本看不出半分鍾前他跟人打了一架。

柏原同樣麵頰青紫,原本就有傷的嘴角又裂開了,往日桀驁冷戾的眉眼垂喪著,從暴龍狀態迅速進入了另一個極端。

眼淚又不爭氣地湧出來,尤其是看見林退輸著液的手背因為跑針,鼓起一個小包,血不斷從裡麵淌出來。

除了手臂脫臼,林退還有點其他毛病,不過不嚴重醫生說輸兩天液就好了。

輸液支架是柏原弄倒的,也是他導致林退跑了針。

柏原月匈口堵得厲害,淚倒是越流越凶,根本控製不住。

林退冷著臉摁了呼叫鈴,很快值班醫生走過來。

看到病房的慘狀,以及兩個氣場強勢的alha,哪怕是beta他也覺得不舒服。

趁著醫生給林退重新紮針時,虞懷宴睨了一眼抽噎不止的柏原,「我留在這裡,你回去。」

柏原立刻昂起下頜,仿佛一隻受了傷還能咬人的惡犬,凶狠戾氣地瞪向虞懷宴。

雖然沒開口說話,但他的態度很明顯——要走也是虞懷宴走,他留下來。

虞懷宴很輕地笑了一聲,「我想林退現在應該不想見到你,不然你問問他?」

這話蛇打七寸,柏原呼吸一滯,狼狽地別過頭。

這時坐在床上的人開口,「你們誰都不用留下來,都出去。」

虞懷宴臉上那一丁點笑消失了,他盯著林退看了幾秒,嘴角重新浮現出笑意。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有事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虞懷宴沒過多糾纏,說完便離開了病房。

他剛走出來沒多久,一個穿著藍色護士服的男孩,從一間沒有人的病房走出來抱住了虞懷宴的胳膊。

男孩有著一雙形狀漂亮的碧綠色貓眼,笑起來的時候顯得狡黠聰明。

「你還真來了?」朱安曼看著虞懷宴臉上的傷揶揄,「還跟人動了武,哇偶,真浪漫。」

虞懷宴不動聲色抽回自己的手,漫不經心地問,「你什麼時候下班?」

「晚上十一點上的班,要值班到明天早上八點半才能交班。」朱安曼抱怨,「困死了。」

「不過幸虧你們來了,要不然我更困,這可比影院的電影還有意思,你喜歡他?」

最近林退跟柏原,以及虞懷宴的三角戀傳的沸沸揚揚,不對是四角戀,前天林退還為一個oga打了柏原。

所以看見林退和柏原來醫務樓,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給虞懷宴打了一通電話,沒想到對方真來了。

虞懷宴避重就輕,「困了就找個地方睡一覺,快去睡吧,我也回去了。」

朱安曼再次抱住虞懷宴的手臂,「後天我還有值夜班,以前我都是待在你宿舍,十一點你正好睡著,我也可以來上班。」

他的下巴故意蹭過虞懷宴的肩頭,仰頭在虞懷宴耳邊吹了一口氣,熟練地跟alha調情。

虞懷宴偏薄的唇掛著笑,神情卻是散漫冷淡的,在朱安曼口勿過來的時候,他沒拒絕,但也沒沉迷。

朱安曼口勿著他的唇笑吟吟說,「後天我找你好不好?」

不等虞懷宴回答,病房門打開,戴著口罩跟墨鏡的柏原從裡麵走出來。

在看到走廊膩歪的兩個人,柏原理都沒有理,大步走出了醫務樓。

直到柏原離開,朱安曼才小聲說,「他來的時候在哭,嚇死我了。」

以前他跟柏原接觸過好幾次,知道這人有多不好惹,哭這麼慘還是第一次見。

虞懷宴低垂著眼眸,在明亮的照明燈下神色不清。

朱安曼收回目光,看向虞懷宴挺直的鼻梁,沒忍住湊過去口勿了口勿。

「如果你後天沒事的話,那我晚上六點找你,正好可以在你宿舍蹭頓晚飯,我想吃小羊排了。」朱安曼舔了舔嘴唇。

「我有事。」

「那今天呢?下了班我去你那兒補一覺,然後中午一塊吃小羊排。」

「抱歉,我今天也有事。」

朱安曼詫異地抬頭,看著雖然笑著卻有些心不在焉的虞懷宴,他泄氣地塌下肩膀,慢慢鬆開了虞懷宴。

「所以我以後吃不到小羊排是嗎?」朱安曼心情低落地問。

虞懷宴笑了,「一會兒我給你一張名片,隻要想吃你就可以給他打電話,隨時都可以。」

朱安曼撇了撇嘴,「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算了。」很快他豁達地聳肩,「反正你也不是我的,我心裡一直明白遲早會有這一天。你回去吧,放心我會幫你好好照顧病房這位的。」

「謝謝。」

虞懷宴正要走,朱安曼突然叫住他。

「你能不能管一管那個瘋子?他前幾天又來找我的麻煩了,還甩了我一巴掌。」

朱安曼一臉氣悶,「你怎麼會跟這種瘋子交往過,惹到他們這種人很麻煩的。」

虞懷宴並沒有解釋,隻是說,「好,我知道了。」

「你最好把我的話記到心裡,要是他去你的小beta那裡發瘋,我可不會保證他像我這麼大度。」

「嗯。」

「還有我的名片,隨時可以吃小羊排的名片別忘記給我。」

「你交班之前我會讓人給你送過來。」

「這還差不多。」

跟朱安曼分別後,虞懷宴走出了醫務樓。

淩晨三點的寒風非常刺骨,他站在風口輕微吐息了一口,直到恢復冷靜,他才緩步走下台階。

今天他乾了一件蠢事。

虞懷宴冷漠地想,他不該在病房跟柏原打架,這實在太愚蠢,且毫無意義。

-

柏原窩在床上同樣在『檢討』自己,他應該在林退開口讓他們出去之前,把虞懷宴所有牙都打下來。

但很快林退占據了他整個大腦,讓他無法思考任何事。

一想到林退,柏原就有一種驚懼窒息的難過,這種難過連接著淚腺,讓眼淚更加洶湧。

明天還得見林退,他不想頂著一雙水腫的眼睛,那太醜了。

柏原起身去冰箱底層翻出冰袋敷在眼睛上,想起小時候醫生教他控製情緒的辦法,平躺在床上呼氣、吐息,想一些美好的事。

但這個時候他隻能想起自己養死的那些寵物,以及今天對林退乾得所有蠢事。

他把自己卷在被子裡,縮成一團哭了好一會兒才把手伸出被子,扌莫索著找到枕邊的冰袋,把它放到眼睛上。

-

止痛針藥效過去後,林退胳膊疼得厲害,在天快亮的時候模模糊糊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退潛意識感到不對,他猛地睜開眼睛。

病床邊蹲著一個人,往日狠厲跋扈的眼睛,此刻蓄著一汪淺淺的水,冰藍色的眼瞳在水汽的沖刷下亮得驚人,但眼皮又紅又腫。

他趴在林退枕邊,像個傷心至極的哀悼者,寂寂無聲地凝視著林退。

林退被他這種哀傷給鎮住了,一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從淩晨柏原來宿舍找他的時候就開始不對勁,後來把他胳膊弄脫臼了,一路跟在他身後哭,直到醫生把錯位的地方接好,柏原還在哭,簡直像中了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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