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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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林退沒吃多少,不僅因為跟柏原同坐一桌,還因為他左臂根本抬不起來,所以隻喝了一些湯。

用飯時林退幾乎沒開口,聽著柏原和他父親交談。

柏原脫了羊絨大衣,隻穿著白色毛衣,袖口正好扣在他線條清晰的腕骨,沒了在校的趾高氣揚,多了一份沉穩的矜貴。

在跟林永廷談話的間隙,柏原端起右手邊的白葡萄酒,抿了口酒,用餘光去看身側的林退。

beta低頭正在喝湯,額前垂下的黑發在鼻尖落了一點陰影。

柏原頻頻朝他看去,見林退舀了勺奶白的蘑菇湯送進嘴裡,又看見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將湯咽了下去。

一分鍾的時間,柏原看了林退七八次。

對方像毫無察覺似的,低頭專注於麵前的奶油蘑菇湯,沒往柏原的方向瞟一眼。

他為什麼不看我?

柏原煩躁地想著。

不知不覺停下了所有動作,盯著林退那截從襯衫領口探出的脖頸,修長冷白,頸部的動脈看得一清二楚。

alha忽然有些口渴,舌尖卷在犬牙舔了一圈。

他想林退主動跟他說話,最好把脖子伸過來,那樣他就可以舔那塊看起來就很薄的肉。

或許把嘴唇放上去還能感受到林退血液的流速,以及心跳的頻率。

到時候他可以咬他一口,林退有可能會害羞,也有可能不會,但絕對不會用拳頭揍他的臉,因為他不會咬的太疼。

柏原漫無邊際地臆想著,直到林永廷出聲打亂他的思緒。

回過神柏原下意識又看了一眼林退,對方還是沒看他。

林退手臂不舒服,再加上跟柏原恩怨頗深,一整個晚上除了有必要的話一句未說,他能感受到他父親的不滿。

林永廷多少知道林退和柏原之間的矛盾,上次政府批文還是江和集團從中作梗,但沒有永遠的敵人,他希望趁這次機會緩和倆家的關係。

看著一言不發的林退,林永廷的眼睛漸漸沉了下來。

生意場上時有摩擦,不管私下鬧得多難看,見了麵還是會笑臉相迎,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

見林退始終不抬頭接收他的暗示,林永廷開了口,「小退。」

聲音不輕不重,其中的含義讓林退掐緊了湯匙,手指泛著青白。

林退慢慢看向林永廷。

林永廷用餐布擦了一下嘴,狀似很隨意地問,「聽說你和柏原在學校鬧了一些誤會?」

原本因為林退一句話也不說而心情不虞的alha,在聽到這番話後倏地抬起頭。

林退眼睫扇動了一下。

他知道他父親要說什麼,心底產生極度的排斥感,他想離開,但身體被一種看不到,扌莫不出的東西牢牢釘在座椅上。

林退把那種東西稱為——認同感。

他一直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屏棄基因論將alha看作競爭目標,其實就是想獲得認同。

他渴望被父母認同,想要被父母認同。

不需要誇贊,隻要認同就好。

林退看著林永廷,見到對方張開口似乎說了些什麼,他瞳孔短暫的失焦,周遭一切的事物變得模糊,就像加了十幾層厚的濾鏡。

眼中的畫麵雖然模糊不清,但聽力功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林退聽到林永廷讓他給柏原道歉,把誤會解開了做朋友。

那一刻,心髒像是失去供血能力,林退心悸惡心,手腳冰涼。

但他被『認同感』綁架了,像個提線木偶,沒有思維,也不配有自己的思維。

林退麻木地轉過頭對著柏原,唇瓣蠕動了兩下卻沒發出聲音。

喉嚨仿佛堵塞著什麼,好像一旦他開口有什麼東西就碎了。

柏原目光灼灼等著林退給他道歉。

他的想法很簡單,隻要林退道了歉,他就可以順勢把這件事揭過去,到時候他和他就能自然而然進入下個階段。

林退垂下眼睛,姿態像是被人摁到絞刑架,聲音低啞,「對……不起。」

然後他聽到柏原用一種輕快的,愉悅的,勝利的口口勿說,「沒關係,我原諒你。」

林退屈辱地渾身發抖。

這不是他第一次跟柏原道歉,早在矛盾開始的時候,他就曾試圖用服軟的手段解決問題。

但那是最開始。

在柏原沒拿高爾夫球砸傷他胳膊;沒有操縱別人在學校對他施行各種暴力;沒有把他的腦袋摁在沙發扶手開花;沒有卸下他一條胳膊之前,最妥當,最理智,最有效的手段。

現在他隻覺得尊嚴碎了一地,柏原還要在那一地的碎片上踩踏。

-

那之後柏原的心情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有一搭沒一搭和林永廷閒聊。

唯一讓他感到不悅的是,林退仍舊很沉默,還是沒跟他說話,明明剛才和解了。

吃了晚飯,柏原沒提出告辭,在林家吃了飯後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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