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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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退睜開眼睛,一道錯亂的黑影映在渙散的眼瞳。

他感覺自己仿佛一條被架在火堆上的魚,高溫一點點蒸發著體內的水分,喉嚨著火般灼疼。

柏原看著林退燒紅的唇瓣,呼吸忽然有些亂。

眼皮好像有千斤之重不停往下墜,林退疲憊地闔上眼睛。

柏原見狀拿出一管針,像上次一樣在林退胳膊上注入了緩釋劑。

兩滴滾圓的血珠從針眼處冒了出來,柏原手忙腳亂抽出兩張麵巾紙用力摁在傷口,林退難受地皺起了眉。

alha立刻鬆開手,用一種心虛不安的目光看著床上的人。

林退眉頭還是沒舒展,但也沒睜開眼睛。

柏原緊繃的肩背漸漸放鬆,慢慢湊了過去,在他的發旋跟耳後分別輕輕嗅了嗅。

林退身上有一種很清淡的氣味,是那種通過物理手段萃取植物精華的香氣,不知道是沐浴乳還是洗發水的味道。

beta的腺體進化不完全,沒有可釋放的信息素。

所以剔去工業香精的味道,林退本身沒有任何氣味,柏原聞了兩下就放棄了。

看著麵色潮紅,額頭摻汗的林退,柏原喉嚨用力咽了一下,忍不住伸出手。

指尖掠過林退濃長的眼睫,最後落在他發燙的眼尾。

柏原摩挲著那塊薄肉,他下手一向沒輕重,原本就泛紅的眼角被搓得更紅了。

alha怔怔看著林退,隻覺得心越跳越快。

他半蹲在床邊研究林退,不時伸手扌莫扌莫碰碰,還會用手丈量林退眉眼的間距,以及睫毛的長度。

柏原像一個找到新奇玩具的孩子,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無聊,反而樂此不疲。

-

帕斯卡在俱樂部正跟人接口勿,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看著殺氣騰騰走進來的柏原,帕斯卡後頸一麻,他拍了拍光裸著上半身的男孩,用眼神示意他趕緊走。

男孩不敢多說話,麻利從帕斯卡身上爬下來,彎月要撿起自己的上衣,邊往身上套,邊朝外麵走。

經過柏原時,瞥見對方駭人的臉色,他打了一個寒顫。

柏原徑直走到帕斯卡麵前,惡狠狠拎起他的衣領,「你給他打的什麼藥,怎麼燒到現在還沒降下去?」

林退睡了四五個小時,體溫越來越高,哪怕柏原缺乏照顧人的經驗,也察覺出了不對勁。

以為是帕斯卡給他的緩釋劑出了問題,柏原給他打了七八電話,但一直沒人接。

帕斯卡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柏原說的是林退。

他急忙為自己辯解,「就是普通的助興藥,藥效隻有兩個小時左右,這藥可是正品貨,不會鬧出人命的。」

「是不是發燒了?要不然就是體內的東西沒弄出來,吃點退燒藥應該就沒事了……」

不等帕斯卡說完,柏原焦急地轉身走了。

「林退是beta,東西弄不乾淨是有可能會發燒的,藥絕對沒事,我敢打包票。」

帕斯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柏原無心聽,也沒太聽懂他在說什麼。

從俱樂部出來,柏原去了一趟醫務樓,讓醫生開了退燒的特效藥,以及降溫的冰貼。

等他拿著藥回來,林退已經不見蹤影,隻剩下一床的淩亂。

在其他房間找了一遍,確定林退是真的離開了,柏原不由擰起眉頭,隻能拿著藥跟退熱貼去林退宿舍找他。

柏原之前調查過林退,知道他住在第二棟宿舍樓。

一路走過來引起不少人的側目,柏原無視這些人的目光,邁著大步走到三層3012號房間。

站在房門口,他稍稍整理了自己的衣領,喘勻那口氣,才抬手摁下了門鈴。

聽到裡麵擰動門把的聲音,柏原連忙轉頭看向其他地方,神色冷淡漠然,一副屈尊降臨的架勢。

隨著房門緩緩打開,一張俊朗含笑的臉出現在柏原麵前。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像是剛洗過澡,身上帶著潮濕的水汽,還有一股特殊的香氣。

半個小時之前,柏原在林退身上聞到過這種氣味,現在又出現在了虞懷宴身上。

那一刻,柏原月匈腔充斥著一股無名怒火,像一頭被冒犯領地的野獸般憤怒。

「小退在裡麵睡覺。」虞懷宴胳膊撐在門框,口氣熟稔,「你找他有事?」

柏原的臉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對擋在門口的虞懷宴說,「滾開。」

「火藥味這麼重。」虞懷宴挑了挑嘴角,「怎麼,你喜歡林退?」

柏原僵了一下,隨後露出輕蔑之色,冷冷道:「我不像你什麼人都能睡下得去。」

虞懷宴絲毫不生氣,將門徹底推開,為柏原讓開了路,笑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柏原麵色緊繃,狠戾的眼眸在客廳快速掃過,沒看見林退的影子。

虞懷宴立在門口,儼然一副主人的態度,「不是要進來?」

客廳東西兩側各有一扇緊閉的房門,柏原分別看了一眼,不知道哪個房間是林退的。

他走的時候,林退還燒得神智不清,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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