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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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梨有專用的司機接送,也就沒徐卿寒什麼用場了。

溫酒坐在後座,靜靜地看著賀梨和司機交流回家的路線,笑容溫婉,聲音細清柔柔,時刻都養成一副注重儀態、不輕易動怒的好習慣。

也就是這樣有耐心,才會願意天天麵對精神失常的殷蔚箐。

「抱歉,我堂姐給我寄錯了一件旗袍,我必須回去看看。」賀梨跟她輕聲細語解釋著。

溫酒搖搖頭:「是我打擾了。」

本來她想約賀梨去喝茶,又因為她接到電話要回家一趟,考慮了會,索性先擱置了今天的工作行程安排,跟著賀梨回她家做客。

在家做全職太太,平日裡又都是跟在長輩身邊,賀梨說:「我已經三年沒有回晏城生活了,平時身邊也沒幾個女性朋友來往,你能來,我很開心。」

她是養在深閨中的大戶小姐,平時卻很少參加上流社會的名媛們宴會,日復一日地重復著平靜的生活狀態,要換成溫酒會被養瘋了,而賀梨習慣了這樣平淡如水的軌跡,在她眼前,似乎沒什麼重要到不可的事物。

路上,一提到殷蔚箐讓陪床這件事。

賀梨麵對溫酒言語間的感謝與歉意,唇角微彎:「我平素裡也閒來無事,殷伯母可能是把我當成她感情傾訴的寄托,小九,有時候我聽她說起你時,也會經常想到我過世我母親,這可能也算是我的一種感情寄托方式。」

溫酒怔了幾許,沒想到會扯出賀梨的傷心事。

不過賀梨眼中看不出一絲黯淡情緒,她沒有體會過母愛,當殷蔚箐心念著溫酒時,就會忍不住地懵懂去好奇幾分。

這樣一來二往,她也就成了被傾訴的對象。

賀梨說道最後,用詞字斟句酌了幾分:「殷伯母雖然是在用自己的一套標準來衡量自己子女的幸福,可她身上好像經歷了些故事,才會變成這樣。」

賀梨並不是在幫殷蔚箐說好話,隻是沒有一個人會無緣無故變得偏激極端。

溫酒從自己奶奶的口中,也隱約得知母親似乎還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從醫院出來後,月匈口堵壓的情緒在賀梨的話裡散了一半,輕聲喃喃:「可能吧。」

……

到了住處。

賀梨邀請她進家門,別墅格局不大卻裝修得很溫馨精致,玄關處擺放著一個青花瓷做點綴,正插著綻放的紫羅蘭與洋桔梗,花色鮮艷,淡淡透著溫潤柔和的寧靜氣息,客廳處,大理石地板鋪上了漂亮的地毯,茶幾上擺著精致一排茶杯。

看了別墅內一圈,每個角落似乎都留有女主人親自布置的痕跡。

賀梨給她倒了杯茶,又拿出親手做的鮮花餅客人:「留下來吃午飯?我下廚。」

溫酒本來是來談話的,一來二往,直接變成蹭吃的了。

才短短一上午的功夫,她發現賀梨很擅言談,做什麼事都喜歡親力親為。

賀梨先將堂姐寄來的一襲旗袍拆開了看,確定了繡線後,才重新地裝好,吩咐司機務必下午三點之前要送回去。

溫酒閒來無聊,到了樓上的書房逛了一圈。

她注意到一張被裱框裝起的照片,就擺在書架上。

照片裡的女子,看上去年紀尚輕,穿著做工精良的蘇繡質的旗袍,依窗而坐,她明眸善睞,靜靜地看著外麵景色,衣領盡顯纖細的脖頸,似露非露出一寸白皙的肌膚,盈盈一握的月要肢下,裙子露出白皙的雙腿,線條極美,整個人顯得雅致而素淨。

看著美麗的相貌,與賀梨有三分相似。

溫酒小心翼翼地輕拿輕放,後麵,賀梨不知何時已經上樓,走進來說:「這是我堂姐,十七歲那年拍得照片。」

「她是一名旗袍大師,五歲時就拜師學藝,很多人一擲千金也想要她,親手製作的一件旗袍。」

溫酒自己生的漂亮,很少會誇贊另一個女人的美貌。

不過看到賀梨的堂姐,從心底便說:「她很美。」

是那種不帶有攻擊性的美,是從氣質上,就能讓人一眼驚艷。

賀梨將裱框好的照片拿下來,笑了笑,難得打趣道:「可惜我堂姐一心放在旗袍上了,對男人沒興趣。」

這也難怪了。

溫酒之前還在想,怎麼沒聽聞賀梨的堂姐與豪門哪家公子有過婚事。

「對了,你對旗袍感興趣嗎?」

賀梨言語間,聽得出很是崇拜她賀家的這一位堂姐。

現在離午飯還有一段時間,便主動邀請溫酒去衣帽間,給她看了幾件收藏的旗袍。

都是出自她堂姐之手。

女人的話題永遠都離不開衣服首飾,而賀家的姑娘在外人眼裡看來,一直以來仿佛是朦了一層神秘的輕紗。

溫酒一整天不知不覺都在這裡度過,與賀梨的話題從旗袍開始打開,又聊到了彼此小時候的趣事,等回過神來,窗外的天色已經漸黑了。

她還留下來,蹭了一頓賀梨親手做的晚餐。

「對了,邵大哥還沒下班嗎?」

賀梨收好碗筷,又給她泡了一杯養顏茶,輕聲說:「他出差了。」

溫酒平時私底下也沒和邵其修聯係,所以並不清楚,隨後,笑道:「我白天在醫院想你被我母親留在醫院陪床了兩晚,邵大哥會不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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