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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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長危做事,就無應付之說。

姬明笙側著頭看館鹿校場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差點沒有撫掌嘖嘖稱奇。校場內一乾紈絝子弟,均穿著青布粗衣,灰頭土臉地鋤草、平土、夯泥……

一側大馬金刀坐著一個小將,將一柄冷森森的長刀插在地上,沖著眾人道:「都給我好好下力氣,在此地,別說哭爹喊娘、求爺爺告奶奶,就算你們把祖宗從地下哭出來,亦是半點用也沒有。地給我平得齊整一些,將後你們在此操練,高低不平,崴了腳踝可都是你們今日不下死力的過錯。還有那邊綁人的刑柱,樁子敲深一點,不然日後你們誤令受罰,綁在柱上,沒挨幾鞭子,刑柱倒了,那豈不成了笑話?」

小將罵完後,又笑嘻嘻地道:「既是笑話,那責罰得加倍,本來十鞭子,加罰成了二十鞭。你們可知什麼是皮開肉綻?這一鞭子下去,皮開如口子,紅肉往外翻,碎肉血沫飛濺。二十鞭子下去,肉屑都得飛掉幾兩。」

一眾紈絝子聽得麵如土色,大悔當初為何想不開要入鹿鳴衛,早知會落樓將軍手裡,在街頭要飯也不要這白拿的俸祿。

跟姬明笙一道來的李桓林更是嚇得不輕,隻恨自己太過高胖肥壯,藏也無處藏去。

他不藏還好,一藏倒驚動昔日的難兄難弟,有眼尖的扶著鋤頭,指著李桓林:「將軍命令我等不敢相抗,隻我不服,憑何李大傻子不乾?」

一眾紈絝子齊齊扭過頭來,看看田間如老農的自己,再看看鮮衣齊整的李桓林,紛紛吶喊起來:「同是鹿鳴衛,李大傻子憑何乾看著?」「叫李大傻子過來割草。」「李桓林,快點來掄泥錘。」「叫他推泥車。」「拿他當木槌夯土。」

李桓林驚得瞪圓了小眼睛,忙求姬明笙:「阿姊,你跟將軍把我要過來當小廝使喚,叫我朝東,我不往西,叫我殺狗,我絕不攆雞。阿姊…」

姬明笙笑道:「我可不缺小廝使喚,也不要人殺狗。」

李桓林頓時哀嚎聲聲,直呼命要歸西,萬一死了,碰著他爹,又得被逼著娶鬼妻,何其慘也。

那小將過來施一禮:「小人辛以見過公主。」

「你們將軍呢?」姬明笙問道。

名喚辛以的小將答道:「聖上有召,將軍在宮中。不知公主來鹿鳴衛……」

「我來探望駙馬沐安辰,可行得方便?」姬明笙掃了一眼校場,並沒有沐安辰的身影。

辛以笑道:「公主有令,豈敢不從。駙馬在館鹿地下的監牢,修修牢門、刑具,將軍道:因著駙馬是公主的夫婿,少不得要照顧幾分,監牢裡不愛風吹日曬,駙馬是不減半分的俊俏。隻味不好,容小人尋一處靜室好讓公主召見駙馬。」

姬明笙聽他言語裡有些輕佻處,似是不喜沐安辰,也不以為意,點了下頭,道:「你將桓林帶回去罷,他既是鹿鳴衛一員,當與袍澤同甘苦。」

辛以有些訝異,揖一禮,拎起呆若木雞的李桓林,又道:「公主稍侯,天熱,動則汗出如漿,監牢裡雖無風無雨無日頭,卻有些悶熱,萬物易餿。小人先行領駙馬去清洗一番,再來見公主?」

姬明笙幾可想見監牢中的模樣,有門無窗,一絲風也透不進去,悶熱難捱,人在裡頭都能跟著一塊發臭發餿。沐安辰清高自詡,既不屑同為「監下囚」的紈絝子,又不喜粗夫兵痞,想來在監中是度日如年。

辛以卻在那暗忖自己機敏:不然,直不愣登的將駙馬領來見公主,公主一看,自己的丈夫餿臭餿臭的,萬一心疼,說不好就要找他們的麻煩。等會尋些澡豆來讓駙馬好好洗洗,再點丸香,給他熏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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